“弄醒他。”張誌凱抬頭說道。
刑訊人員聞言,兩步來到了角落裡的一個水池子中。用水瓢盛滿一瓢水到了可疑分子的麵前。其實已經不用叫可疑分子了,因為這家夥有槍,基本這件事就可以定性了。
揚手一瓢水,兜頭澆了下去。“嘶!嗬!”這小子渾身登時打了個冷顫,悠悠轉醒。雙眼迷茫了一陣,漸漸看清楚了自己所在之地。
心中第一個念頭就是“完了,自己竟然被抓了。但是對方怎麼找上的門呢?”
張誌凱也不管這個,直接問道“叫什麼?年齡多大?為誰工作?”
這個小子聽罷,心念電轉間,道“我叫王大柱,今年二十九歲。是個護院。但是現在已經不乾了……”
張誌凱冷笑一聲道“說自己是護院,是早就準備好的說辭,對吧。這樣手裡有槍就能夠合理了。但我告訴你,我們已經確定,你就是個間諜。所以我再問你一遍,叫什麼,年齡多大?給誰工作?”
“不是。”這個小子一臉懵逼加無辜的表情,道“長……長官,我說的是真的啊,我真是王大柱……”
“草擬媽的。”張誌凱一臉不耐煩的表情毫不掩飾,道“敬酒不吃,吃罰酒。給他上點花腔吧。”
刑訓人員一聽,不由得冷笑,從旁邊拿出一個手電筒一樣的鐵管。雙手一分,鐵管已經從中間裂開,成為了兩瓣。
再看,每一瓣裡都有小鐵片,小鐵釘,密密麻麻的。
跟著直接走到了可疑分子的麵前,直接把左手上的一半,放在了對方的身體下麵,上麵的一半瞬間一合,跟著往後一擼。
他的動作太快,太熟練。以至於對方都沒有反應過來,一陣劇烈的痛感已經從下麵傳遞到了腦子。
“嗷!”的一聲慘叫,疼的對方身子上的肌肉不停的哆嗦著。眼珠子都要鼓出來似的。身子想動一下來緩解這種痛苦,但是奈何繩子上一圈一圈的繩子,綁的他渾身上下沒一個地方能夠動彈。
刑訓人員,看著對方下麵滴滴答答的開始淌血,把手中的鐵筒,扔在了側麵的刑具架子上。轉頭問道“長官,我看他挺可憐,給消消炎吧。”
“當然啊。”張誌凱不著急不著慌的點了根煙,道“咱們得講究點,按你說的,給他消消炎,殺殺菌吧。”
“哎,好嘞。”刑訓人員答應一聲,直接在旁邊大粒鹽的袋子裡拿出一副手套,戴好又抓出了一把鹽,也不管對方說不說話,又或者說些什麼話,雙手再次一合,一把便將鹽懟在了對方的傷處。然後雙手一鎮揉捏,好把鹽粒充分的和傷口貼合。
“啊!嗯……”這個小子再次慘叫一聲,但是這種受傷後被鹽水一殺的感覺,實在是太過於痛苦。是以隻是在一開始嚎了一嗓子之後,已經根本叫不出聲來了。隻是雙眼的眼角好像是要瞪裂了。身上的肌肉抽動後,便緊緊的繃著。
看看差不多了,張誌凱,道“行了,給他洗洗。止血吧。”
“是。”刑訓人員,再次從水池子裡來回盛了兩次水,給對方衝洗乾淨。然後拿過一個繩子,在傷患根部用力一紮。
一邊係,一邊說道“這種傷啊,及時處理的話,還是能夠好的,傷口不深,不影響什麼功能。當然啊,你要是死硬著不開口,那就不好意思了。估計啊,等你想開口了,恐怕都要晚了。想想吧,為了後半生的幸福,是不是,早點開口,也好早點治傷。”
用水衝乾淨之後,雖然依舊非常之痛苦。但是終究是比用鹽直接殺著傷口要好上不少。等從根部係上一個帶子,如此一勒,那就更加減輕一份痛苦。是以現在也不是不可以忍受。
張誌凱說道“我還是那個問題,叫什麼?多大了?為誰工作?說吧。”
這個小子聽罷之後,張了張嘴,但想到剛剛的一幕,萬一再給自己來這麼一下,那種恐懼感就已經完全壓塌了自己的心理防禦。
畢竟已經都開始動刑了,那恐怕就沒他麼完了。
是以這小子微微猶豫一下,終究還是開了口,道“我……我叫祝青,二十九歲是真的,但我是新政……是,偽政府特遣處的一個工作人員。三年前奉命潛入重慶本地,做聯絡官。但是,我來了沒多久,上線已經被打掉,所以之後偽政府給我的命令變更為,深度潛伏在本地。一直到半個月前,重新接到了喚醒的命令。”
他一口氣直接把自己的情況做個簡介。張誌凱笑了笑,道“這就對了嘛。”
說著,對那個刑訊人員說道“桃子,你去跟醫務科的大夫說一聲,讓他們做好準備,我問完了問題,直接給他好好治治。”
“是。”刑訊專家打了個立正,轉身領命,從旁邊的鐵門走出了刑訊室。
張誌凱看著祝青,說道“看見了吧,這就是我的誠意,所以接下來,我希望我問什麼,你就要如實回答我什麼。要不然……恐怕你也不想再來一次,對吧?”
“請……長官放心。”祝青用力的點了點頭,道“我想清楚了,我肯定實話實說。”
“好極了。”張誌凱說道“說說,這次你被喚醒的任務是什麼?還有沒有同夥?”
祝青答道“我的任務是攜帶一個大紅色的床單,然後等到下一次通知後,在某個時間,將大紅色床單儘可能平的,掛在陽台的晾衣杆上,這究竟有什麼意義,我確實是不知道的。但我猜測,這應該是某種信號,或者是定位用的。”
說到這裡,祝青喘了兩口粗氣,又道“我有同夥,不過,我現在不知道他是誰。但是我有把我幫你們抓住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