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確定嗎?”範克勤又問了一句。
公司高層沒有馬上回答,也知道這事,是關聯之後自己的人生的,是以又想了想之後才點了一下頭,道“確定,都擦到了。”然後他回頭看了一眼,道“我外套呢?記得就在這啊。”
範克勤指了指自己的公文包,道“你打開看看,是不是你的外套。”
公司高層聞言,伸手打開公文包,看了看裡麵範克勤之前收進去的一個薄西裝外套。跟著仿佛微微放下了幾分心,道“是,是我的。”
“嗯,那就好。”範克勤說道“你先去門口等著。”
“哎。”公司高層聞言,答應一聲,轉身走了出去;範克勤則是耐心的檢查起地麵來。
這個房子裡的地麵,是清一色的實木地板。現在外麵還比較熱,又連著幾天沒下雨,所以即便是穿著鞋子進來,除了在門口的一塊腳墊,其餘的地方還是比較乾淨的。所以沒有留下什麼腳印的痕跡。
範克勤知道,其實後世有一種技術,哪怕是踩在一些比較粗糙的硬質地麵上,依舊是可以提取出腳印的。就更彆說現在這種表麵更加平滑的實木地麵了。
但是現在這個年代,技術還沒有那麼高級,所以用肉眼看不到基本也就不用擔心了。再者說,自己腳下套著鞋套,來回走動,本身就能夠掩蓋住一些地方。就更不用擔心了。
不過範克勤處於嚴謹的態度,把那根領帶也收好之後,站在這個死者的身後,用帶著鞋套的腳,來回在地麵上擦了兩下。然後又在茶幾旁的一圈也這樣做了。
跟著他再洗手間,以及其他的房間裡,全都再次檢查了一遍。確定沒有漏過什麼東西後,在隔壁的房間,靠牆的櫃子裡,打開看了看。
果然,這裡麵裝著一些床單,被罩之類的。範克勤用帶著手套的手,輕輕的一層一層的挑選著摞在一起的被罩。他在尋找那種單一的,不是成套的那種被罩或者是床單。
從稍微比較下方,範克勤發現了一個被罩,應該是挺長時間沒有用了。因為疊著後,壓在這裡形成的皺褶痕跡非常深。俗稱就是,都快成為死褶子了。
再次看了看,發現這個被罩是單一的,不和其餘的床單和枕套的花紋配套。所以範克勤伸手,在這個被罩邊緣附近,壓住下麵的幾個床單,撐開手掌,也頂住上麵一摞,輕輕的抽拉了出來。
然後。範克勤再次的看了看櫃子裡那一摞床單被罩。發現自己小心翼翼的翻動得到的回報沒有造成任何的痕跡,或者是歪斜的樣子。
於是放心的重新關好櫃門,返身再次的走進了那個主臥室。
範克勤相信,這個被罩的丟失,將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。於是他將這個被壓了很長時間的被罩抖開。鋪在了地麵上,然後把那個男性死者挪到了被罩的中間。
住這麼大的房子,怎麼可能會睡單人床呢?即便是單身的人,住這種高級公寓,也不能摳摳搜搜的買個小單人床放在房間裡。也是因為如此,他也就不可能購買單人床的那種單人被子。
這個被單,是比較標準的雙人被子的尺碼,目測二米乘二米三左右。這個男人目測身高倒也不低,能有將近一米七八左右的樣子。但放在這個雙人被罩當中,還是沒問題的。更何況範克勤還要給他“操作一番”
首先,範克勤伸手,將這個家夥的鞋帶和腰帶都抽了出來。然後先將他的兩隻手,擺了個交叉的姿勢,合於胸前放好。然後再用鞋帶,把他的雙臂按照這個姿勢綁好。
跟著,範克勤又抬起他的雙腿,彎曲到胸口。再把小腿也彎曲到極致,貼於大腿上。保持著這個姿勢用皮帶從雙腿的膝蓋處套進去,跟著用力勒了勒,卡主按扣。這樣一來,對方的雙腿就會完全保持這個姿態不動了。
然後範克勤用另一隻鞋帶,穿過皮帶,和交叉在胸前的雙手,來回用力的繞了兩圈。係了個死結。如此,這個男人的腿和身子,就好像是大蝦一下,緊緊的蜷縮在胸前了。
範克勤回身,在牆角的衣帽架上,把對方的一件外套也拿出來,掏了掏兜,從中翻出一個皮夾子。嗯,裡麵還真有錢。
不過這肯定是不夠的。於是他把裡麵的錢拿出來……揣在自己的兜裡。
然後重新把皮夾子放在外套的內兜。並把這件外套也扔在了死者的身上。
回身,範克勤在這個主臥裡再次搜了一番。大約是五分鐘之後,他在那個大理石桌麵的桌子下方小櫃裡。最裡麵,拿出了一個像是高級餅乾盒子的金屬鐵盒。
打開後,裡麵有兩根小黃魚,和一小疊鈔票。下方還有一張花旗銀行的存單。
範克勤伸手將這些東西全都拿了出來……然後再次想了想,將鐵盒蓋好,重新放回了桌下的小櫃裡。他這麼做自然是有目的的。
因為,事後如果有調查的人員過來,那麼對方,一定會搜集線索。當發現屋內沒有什麼錢財的時候,對方會怎麼想呢?這就是範克勤的目的了。
將東西全都放在自己的公文包裡,然後範克勤把被單的死角緊緊的紮起來。形成一個大號的包袱。由於裡麵的死者已經被團成一團,是以從下麵看的話,還真是很難認出裡麵是個人。頂多以為會是什麼行李呢。
範克勤力量極大,做拿過自己的公文包,右手好像拎著一個包袱一樣的,將這個大號的包袱拎了起來,再次看了眼屋內的情況,很好,自己沒有漏掉什麼細節。然後直接走到了門口。
範克勤問道“你沒開車來吧?”
“沒有。”公司高層說道“昨天玩的夜場,距離這個房子,也就三……四個街口吧,不遠。我們都沒開車的。全靠走路來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