華章同意道“嗯,觀察一下是最好的,好像距離不算太遠了吧。”
“對。”範克勤道“走路的話,二十分鐘的路程吧。”
兩個人一邊往前走,一邊接著觀察起來。不過接下來的這一路上倒是沒什麼值得注意的地方了。
最終果然如同範克勤所講的,兩個人走路,也就二十來分鐘,便已經到達了這座監獄。
話說這個監獄的占地麵積相當大,就坐落在城市的邊角上。粗略估計至少有三萬平還要往上。
整座監獄的周圍有沒有彆的建築?還真有,不過基本上都是平房。這個比例能夠占到百分之七十左右。
而剩下的百分之三十雖然也是樓房,但是最高的一個樓房才是個三層樓。想要看到監獄裡麵的情況,那絕對是癡心妄想了。
畢竟光是監獄的外牆,就至少有五、六米高。而且上麵每隔一段,就有一個三角鐵豎在牆上,然後每個三角鐵之間被鐵絲網,橫向拉上了七八道之多。也不知道這些鐵絲網通沒通電。
但不用問也能清楚,這個監獄裡麵肯定會有獨立的發電機的。畢竟根據情報顯示,監獄裡麵有時候會有電喇叭放一些樂曲。而且有一次,整片地區停電,但是在這個時候監獄裡的燈在晚上依舊是亮的。
院牆的四角都有崗樓。而且是被修成炮樓的樣子,整體為圓柱形,大大小小的機槍眼,分布在崗樓的牆體上。而且每個崗樓的最上麵,是類似於城牆垛口一樣的構造,上麵全天候都有人站崗。/
除了四個角以外,每麵牆的中間也有一個崗樓,而監獄總體是個四方形,所以無論是從那一個邊牆來,都能夠有三個崗樓。防守可謂非常講究。
範克勤和華章雖然看不見裡麵的情況,於是閃進了一個三樓居民樓的樓道裡麵。觀察著大約兩百米開外的監獄。
他們發現,整座監獄圍牆,到外麵最近的一座建築,都至少得有七十米。寬的地方,甚至達到了一百米以上。也就是說,這座監獄的圍牆外,是有一圈“真空”帶的。
範克勤點燃了一支煙,躲在樓道窗口側麵,低聲道“根本看不見裡麵的情況。以對麵的圍牆的高度,我們最少得站在五樓往上,才能稍微窺視裡麵的情況。”
華章自然也比較煩愁,道“監獄的大門明顯不在這一麵,是在另一頭,那麵可就是算得上是郊外了。”
範克勤當然明白她是什麼意思。就是說在這麵沒法觀察的話,在另外的一麵更彆想觀察。而且就算走過去看看倒也不是不行。可是那樣的話自己和華章就會變得格外紮眼。
這個監獄建的非常講究,正好在城市邊緣線上。整體成四方的口字形。但是其中右側的一豎連著城市內的民區,上麵的一橫,右側的一半,也有民區。可是全都和民區有著一條真空帶相隔。另外的部分則是朝著郊外了。那裡幾乎沒遮沒擋,隻要有人勢必會被監獄的崗哨發現。
不過話說回來,監獄嘛,基本全都建在城市邊上。為的就是防守穩健。這一點全世界的所有監獄都是如此。甚至有的就建在郊外。
範克勤抽了口煙,偷眼看著監獄的方向,心裡在琢磨華章之前說的,建立觀察哨的可行性。
不過他最終認為,能建立,但是風險太高。畢竟這裡不像是城市的裡麵,建築與建築之間挨得較為密集。這是在城市邊緣上,建築稀疏,而且絕大多數還是平房。
華章其實也看出來了,低聲道“哥,怎麼辦?建立眼睛的話,風險有點高啊。除非做好長線的準備。要不然,恐怕是不行。”
長線的準備就是把時間拉長,因為這裡實在不是什麼好的監視環境。如果真有人要是過來,那麼即便你低調的成天在屋內,恐怕也會有人注意到你。地理環境如此,建築和建築之間太稀薄了。想不讓人注意恐怕都不太行。如此的話,特工們進駐後,恐怕要有非常合理的生活模式才會避免自身的可疑程度。
如,白天去上工,晚上回來。但是白天這段空擋恐怕就沒法作為眼睛觀察監獄了。而且越是建築稀疏的環境,出現生麵孔後,被注意的概率越高。
範克勤將煙頭扔在地上,低聲道“恐怕不能建立觀察點了。”
一句話也就剛剛說道這裡,就聽樓上有動靜,是開門的聲音。
範克勤和華章此時在二樓半的窗口處,所以範克勤反應飛快,知道這是三樓有住戶要出門。於是他飛快的一摟華章,然後帶著華章邁動正常的步子,往樓下而去。
這就是操蛋的地方,建築越稀疏,那麼人與人之間的熟悉程度也就越高,最起碼對周圍住家裡的人也會有一種臉熟的感覺。
如果冒然有個生麵麵孔搬過來,那你肯定會被某個人注意到。因此就要花費比較長的時間,用自己正常的生活軌跡來,給周圍的人建立一種習慣。這樣一來,那才相對安全了些。眼睛是眼睛,安全屋是安全屋,這一點在某種情況下是絕不能搞混的。
兩個人下了樓,到了外麵後,範克勤低聲道“回去吧,回去再說。”
“嗯。”華章答應一聲,抱著範克勤胳膊開始往回走。
大約是十來分鐘後,他們兩個人終於碰見了一個出租馬車,跟車把式說了個地址。很快的重新回到了北區,在江邊下了車。
兩個人下了車,沿著江畔又走了二十來分鐘,這才一轉彎,回到了中央大街上。隨便找個飯店在裡麵吃了個晚餐。確定身後沒有什麼尾巴後,兩個人這才回到了馬迪爾飯店當中。
再次例行檢查一遍房間,兩個人坐在了中間的書房裡,華章說道“哥,要我說,那個監獄還是不設立觀察點為好,一旦暴漏,那真就是功虧一簣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