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樣的,物資統籌辦公室外,五輛車子也已經抵達就位。其中四輛就在這棟建築所在的四個路口,還有一輛則是停在了大門對麵的街邊上。
小鬼子的機要辦,新中央銀行所在街道的兩側,同時也來了幾輛車子,就停在道邊。
他們有著共同的一個特點,就是所有的車輛,都不是車子的原主人開的。另外,車上坐的人,也都暗中擁有著槍支。而且無論他們在做什麼,可是他們的一部分注意力都集中在搖下一點的車窗外麵,等著那個特定的行動指令。
如果指令傳來,那麼這些人,就會按照事先約定好的行動步驟,同時開始下車並行動。
負責控製行動指令的人,現在也在等,靜悄悄的等。薑斌把爬到手背上的一個小蟲用另一隻手彈飛。即便是在做簡單的彈指動作時,他的注意力依舊在放在了左側的方向。
因為這個方向有一個人,也在忍者蚊蟲的叮咬,時刻注意小樹林外的動靜。
就在這個時候,薑斌感覺到在自己身側的人動了,這是專門負責的間諜電台的發報員。而他動,是因為間諜電台上的指示燈猛地開始閃了起來。於是他馬上將耳麥戴在了頭上。
電台在連續閃了四次看似雜亂無章的信號後,便歸於了平靜。可是這看在發報員的眼裡,卻有不同的含義。他伸手又把不久前才戴好的耳麥摘下,低聲說道“目標車隊出發了。”
薑斌一聽,立刻低聲道“先把電台收好。我們集中注意力,時刻準備行動。”說著話,他左手臂平伸,跟著小臂往上彎曲成九十度角,手掌攥成拳頭狀。
這個姿勢,薑斌一直維持了十來秒,左右看了看兩側埋伏的人員,發現全都看見了之後,這才恢複了原有的姿態。
如此,大約是一個多小時之後,也就是晚上四點五十分。薑斌便看見左側的那個特工,在那段直道把頭隱藏的人,猛地招了招手。
其實就算對方不發暗號,薑斌也能夠聽見。畢竟小鬼子的汽車就不少,後麵還跟著極多的大馬車,人喊馬嘶的,聲音可是不小。
而林子前方的路徑,可不是什麼硬質路麵,也不算寬。但凡是個車在這裡開過來就必須減速的。
是以這樣一來,無形中車輛的密度就比較大。薑斌看了暗暗欣喜,手下握住起爆器的把手,將臉麵看向了右側。
因為那裡還有一名特工,事實上是,在這名特工的視野之內,右側,還有一個人。跟著又隔了一段還有一個。一直到林子外的路徑,那段直道的儘頭位置。
這些人全都隱藏在林子中的樹後,左手臂舉起。一個看一個的集中精力,讓自己不會分神。
外麵的鬼子物資車隊,就這樣,保持一個均速,慢慢的開入了直道。就在最前麵的開路的那輛鬼子軍卡,剛剛通過直道,來到了儘頭快要再次轉個小彎的時候。
林子中的那個最把頭的人把手猛地落了下來。跟著一個傳一個的人把手臂全都落了下來。薑斌見了之後,雙臂較力,往下一按把手。跟著便低頭含胸,做了個保護的姿態。
“轟隆,轟隆”的聲炸響在下一刻瞬間便響了起來,三聯的梯恩梯製造的炸彈,那威力可不是鬨著玩的。
而且梯恩梯這東西本身就比較防潮,是以幾乎就完全避免了像是黑火藥那樣,可能受潮的問題。
再加上薑斌等人在樹林子埋伏的時候,都會詳細的檢查了幾次。此時到了關鍵的時候,自然就沒有出現任何掉鏈子的情況。
就看前麵路徑上的那些物資車,幾乎同時坐了土飛機。甚至直接被炸的四分五裂。這可不是拍電影,將一輛車子翻到,再煙熏一下就代表炸翻了。真實的受到雷陣爆炸的汽車,除非是有一定距離,要不然,被炸飛,甚至是炸的斷裂,分離,都是正常的現象。
汽車這種金屬都是如此,更何況是人了。那說上麵無辜的人怎麼辦?其實,首先一點,戰爭就是如此,這列車隊裡有沒有尋常的人?還真有,但是非常的少。
因為在碼頭上的那些工人在裝卸完畢之後,小鬼子不會帶著他們再過來。
畢竟車子是都裝滿了貨物後,人根本沒法帶。另外一點就是,小鬼子也不放心,你說這些工人帶上幾個的話,幾乎在卸貨的時候是沒啥作用的。
但是帶的人多,小鬼子也怕裡麵混入內鬼之類的人。因此就不如不帶那些碼頭的裝卸工人,等到了強兵倉庫後,他們自己組織內部人員來卸貨。這一點也正好保證了,無辜的人被天降橫禍的幾率被減小到了最低。
三聯雷陣,之所以被稱呼為雷陣,就是因為一旦爆炸,威力會提到最高。光是衝擊波,相互對衝,人在內部會被這種力量來回的絞殺,幸存下來的幾率近乎為零。即便是活下來也多半是缺胳膊少腿,也會徹底的失去戰鬥力。
那些車輛可都是有油箱的,還是在車輛的底部,受到炸彈的轟炸,車子都被有可能被炸斷,更何況是油箱那麼薄的鐵皮了。是以大多數的車輛油箱,至少也是被炸漏。
裡麵的油料流出,沒一會就被引燃。火頭一起就連著一片,沒多一會,整條道上就已經燃起了熊熊大火。這一下,無論是汽車還是幸存下來的物資,那真是很難幸免下來了。
爆炸聲一起,剛剛落下的時候,薑斌、於德海在內的一眾特工全都按照約定,也不再管樹林外麵的情況。紛紛往左側,也就是這條岔路口和廣州城跟碼頭那條大路交彙的方向,卯足勁狂奔而去。
過了一會,眾人已經到達了預定的撤離地點。楊東傑和賀傑兩個人就趴在樹林邊,已經換好了正常的衣服。剛剛那麼大的爆炸聲一起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