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那麼少的信息量,線索。卻能夠在我們回到重慶後,被人綴上了。這可是以前從未有過的事情。我不相信有那麼巧合。從抓住的那些人口中,雖然得到的也隻是推測,和不肯定他們高層的想法,可是針對我們來的這一點,卻完全是可以確定的。”
華章點了點頭,道“嗯,我明白了。剛剛我和油彩新約定了兩個快速的聯絡辦法。如果他那麵有什麼發現,能夠及時的通知我們。具體的聯絡方式是……”
最方便的無疑的是電話。以前的方式也有電話,但他們之間除了最緊急的狀況外,是不可以直接通話的。什麼是最緊急的情況?就是說緊要關頭,比如說我發現你方暴露,或者是發現了自己家附近已經被監視。這種類似的情況,那你顧不得太多了,就需要用最快捷的聯絡手段,也就是直接撥打電話來通知對方。
現在呢,華章跟油彩再次約定了兩個快速的聯絡方式,也一樣是電話,依舊是響幾聲,響幾次代表什麼意思,不過打來的卻是樓下轉角的一家公用電話亭。沒錯,現在南京城裡已經有公用電話亭了。其實上海這種公用電話亭是最多的,比較常見。但南京的意義在這個年代是非凡的,是以無論是之前的老蔣,還是現在的汪偽,都很重視南京城的形象。隻不過南京的公用電話亭,現在總體而言,確實比上海要少上不少。
在他們這個屋,還是能夠聽到樓下街麵轉角的電話鈴聲的,畢竟現在的電話鈴聲很單一,都是機械鈴聲,叮鈴鈴的非常響。
除了這個方式之外,還有就是一個死信箱的新增加的方式。現在華章和範克勤並不是成天在家裡待著的,事實上成天宅在家裡,那基本什麼工作也不用做了。而絕大多數人也不是這樣生活的。總是要出門的,所以約定,在油彩和萬人迷的安全屋,和範克勤跟華章的安全屋之間的一個電話亭,就在公用電話左側背麵的夾縫裡,放置最新的消息。
不過這個方法的及時性,肯定是不如之前的電話的,而這幾天的情況可能會比較急,是以這是在沒有辦法的前提下使用的一個聯絡方法。也算是備用的方式。
跟範克勤說完了這些之後,兩個人直接吃完了飯,開始昏睡。
就是這樣,一夜很快的變過去,很多地方也在悄然的發生了變化。尤其是一早上大約八點剛剛過了一點,在長橋碼頭的客用碼頭來了一艘船,船上有一個穿著棉衣,拎著手提箱的人。
這個人出了碼頭,來到了彙集區之後,正看見一個可能是接人的人,站在路旁等著。事實上一大早來碼頭接人的人還是不少的。不過他注意到了,這個接人的人,左胸上方的口袋裡彆著兩隻鋼筆。
兩個人一個對視。就看接人的人,將手中的帽子戴在了頭上。剛下船的人見此,也將自己的禮帽輕輕的拍打了一下,跟著同樣帶在了頭上。
見此,接人的人,轉身沿著大路,往前而去。拿著手提箱剛剛下船的人,腳步不停,也跟了上去。
沒一會到了黃包車等客拉腳的地方,兩個人先後上車,沒用多長時間就已來到了市區。很快的在一個小區下車後,再次前後的進入了一個樓道當中。
“先生是不是有封信要我代為轉交?”對方的這一句話說出來,剛剛下船的人,就已經完全明白,對方確實是自己人了。於是到了聲“稍等。”
這個人隨即打開了手提箱,在一件衣服的衣角處,挖出了一張相片,還有一張底片,全部交給了對方,道“任務完成,我就不逗留了。”跟著伸出手來。
對方接過,首先看了一眼,跟著也與他握了握手,道“辛苦了,謝謝。”
然後兩個人轉身直接下樓了。沒錯,這是個隨機選擇的清淨樓道,既然是隨機的選擇,那安全係數就會變得非常大。
出了樓門,兩個人直接分道揚鑣。剛剛下船的人,則是在某個商場再次換了身衣服,重新去了另一個碼頭,買了張船票,便再次走了。
而那個和他接頭的人,則是隨即選擇了一家照相館,選擇了加急的衝洗。相片上的人是單道林沒錯,但是照相館的人並不知道這是誰。隻是當他來正常洗照片的人罷了。所以最起碼來說,短時間內,不可能出事。畢竟照相館的人不可能把每一個來洗相片的人都給舉報了。
加急衝洗,半個小時就能好。是以這個安全局的聯絡員,沒等多久便已經拿著相片走了出來。用事先就約定好的聯絡方式通知了油彩。
後者很快的就拿到了相片,回到了自己的安全屋。把其中一張證件照遞給了萬人迷姬美娜,道“這是老板吩咐的新目標,很可能會隨時出現在特工總部。你要多注意一下,在三個碼頭上的兄弟也必須儘快掌握目標的影像信息,這個我來辦。你要做的就是時刻盯住特工總部便好。”
“明白。”姬美娜答了一句之後,拿起相片細細的端詳了一陣,跟著把相片又抵還了給對方。道“我記住了。”
“那我出門了。”油彩答了一句後,收起相片,很快的穿好外套,走出了房門。
大約也就十分鐘之後,範克勤和華章兩個人就聽見窗外傳來了一陣電話鈴聲。範克勤直接來到了窗口側麵,往不遠處的街角看著。叮鈴鈴的電話鈴響了兩聲,跟著便掛斷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