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須賀英士點了點頭,道“對,在這一帶的話,也符合之前的推測,他不是最開始就發現了身後有尾巴的。而是在路程中,說不定,就是回安全局的路程中。”
大門真吾聽罷說道“嗯,應該就是如此了。然後抓住了人,再撬開他們的嘴,並且在極短時間內,將猛禽小組一網打儘了。”
淺野一雄在旁邊沉默道“現在鬼已經回到了重慶,我們怎麼才能再次抓住他的尾巴呢?”
大須賀英士再次看了看地圖,而後略微沉默了一會,道“現在已知鬼的信息,是三十歲左右,一米八零左右的身高,在安全局任職。像他這種人,一定是安全局的中高層以上高級特工。這些信息其實已經可以讓我們在某個時機下鎖定鬼。可惜的是,現在我們在安全局內部,沒有眼睛了。可我們在重慶還是有潛伏的人的,不是嗎?根據這幾條信息,我們用笨辦法,蹲守安全局呢?”
大須賀英士直接給出了一個看起來真的很不高明的辦法。旁邊的大門真吾道“這樣效率太低了,而且安全局畢竟是全中國,最強力的部門之一了,裡麵的特工可以說全都是精銳,受訓精良。如此一來,體格魁梧的人,絕不在少數,我們想要分辨起來,也需要消耗很長一段時間。”
杜賓道“也不算白消耗時間,但這個方法,看起有些笨拙,可是長此以往下去?肯定能夠找到鬼的真身。另外?用這個方法,我們也能夠掌握一批安全局的特工信息。就是……現在重慶所擁有的身份係統?對於潛伏進去的特工太不友好了。可能在這個過程中?我們也會損失大批的特工。”
看兩個人都表了態,話中的意思都是不怎麼支持這個方法。不過呢?說的確實也是實實在在的情況。淺野一雄,道“我們要不要設立一個陷阱?引誘鬼再次親自出手。”
大須賀英士其實也有顧忌?雖然他感覺,鬼的價值實在是非常重大的。因此用這個笨辦法,肯定會損失不少的特工,可如果用這些特工的命去換鬼?那他認為這個代價肯定是值得的。
但說到底?大須賀英士有一個最大的顧忌,就是他,也隻是剛剛來到了中國沒多長時間,這個他口中說的笨辦法,雖然在他心裡是最可靠的一個方法了。可是花費的時間確實如同大門真吾和杜賓說的那樣?要很長才行。而且也會讓很多潛伏的特工,陷入危險當中。他剛剛來到中國不長時間?要是直接啟用這樣的計劃,那麼反而會不太妥當。雖然他相信?如果一直按照自己的方法來執行,是必然能夠找到真鬼的。
可是之前呢?有了大量的損失?那些高層怎麼看?會不會愚蠢的直接下令中斷計劃?又或者真的認為自己辦事不利,把自己調走呢?這是非常有可能發生的。
是以大須賀英士在眾人說完各自的看法後,他沒有再次開口繼續堅持。而是問道“嗯,淺野君剛剛說的計劃,是有什麼想法了嗎?”
淺野一雄道“沒有具體的想法,隻是一個輪廓,從我們看過的,所有的鬼或鬼組織所完成的事件來說,鬼似乎有各種各樣的辦法,來針對各種各樣的事件。比如說,在東北地區的兵器研究所。在廣州的水上飛機母艦等等。這樣的目標,在我們看來很是安全,但鬼卻正是利用了這種安全的心裡,從而一擊成功。所以我們是不是也可以設立這樣一個目標,足夠誘人,足夠安全,也足夠困難。”
杜賓拿著他的雪茄,終於將其點燃了,道“符合這種條件的事情,其實並不多。”
“是啊。”大門真吾道“臧奉九這個目標,我覺得倒是可以研究一下。他死後,現在終於有了詳細的調查報告。那個狙擊陣地大概在三百米之外,而且角度狹小。根據報告上看的,這種射擊的難度,可以說是非常巨大。我相信,這可能是鬼親自來完成的。我們是否可以設立一個跟臧奉九相似的目標。”
淺野一雄看了他一眼,道“汪先生的政府,現在倒是有這種人。但我們能夠讓他們冒險嗎?那是不可能的事情。”跟著又看向了杜賓。因為杜賓的職務是汪偽政府的特務機關主任。
不過杜賓卻沒什麼反應,而是說道“非得是一個高層人士嗎?如果是新政府的某個大人物,我們是告訴他成為誘餌,還是不告訴?不告訴,萬一出了事,我們幾個誰都承擔不起吧。若是告訴的話,先不說這個計劃能不能通的過,就算通過了,人家會甘願被當成誘餌嗎?就不怕在某些時候不配合?而且對方在某個時候要搞個小動作,我們真的能夠有足夠的能量阻止嗎?如果不解決這個問題,即便是我們有了充分的計劃,失敗的可能性也太多了點。”
大須賀英士聽著幾個人的討論,心中突然冒出一個想法,道“不必非得是我們的人。”
嗯?幾個人同時看向了他,後者一如既往的不賣關子,直接說道“我們可以讓一個重慶政府的,比較重要得,或者是能夠接觸比較重要的事物的人成為目標。”
這句話說完,依舊是淺野一雄首先明白了什麼,說道“大須賀先生的意思是……這個人變成了我們的人,而這個人的職位本身就能接觸非常重要的軍事機密,那麼重慶政府,就絕不可能會忽視這個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