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說,這麼大人了,他們還開這種玩笑?廢話,男人到什麼時候都是孩子,沒聽說過嗎?
範克勤出了情報處,直接開車來到了花語巷子的後街,從樓梯上去,敲了敲門。其實他有鑰匙,不過金曼玉是個女的,還是二十三歲正當年的年紀,不像是莫聲是個男的。說進也就進去了。
沒一會門開了,金曼玉還真的是在辦公室呢。見是範克勤過來,倒了兩杯酒水過來,道“尊哥,您怎麼來了?”
“有點事。”範克勤道“公司最近的貨運情況,你知道嗎?”
“知道一些。”金曼玉疑惑道“有情況嗎?我看跟平常沒什麼區彆啊。”
“是,運輸還是正常運輸。”範克勤說道“不過有下麵的兄弟反應說,好像是有人跟著。但是反應這些情況的兄弟,畢竟不是專業的人士,具體什麼情況也弄不明白。我想讓你們五個好好查一查,逆向追蹤一下,讓董子陽去吧,他對這方麵很熟。需要人手的話,你從公司的保安隊調人給他。”
“明白。”金曼玉皺眉道“有人跟著?這情況,怎麼之前一點反饋都沒有啊。”
“也不奇怪。”範克勤道“正常跟著,就那幾條水道,每次運貨的時候,光是順路的人就有多少啊?另外,如果不是霍文強的人跟大衛有了接觸,引起公司的警覺,未必就能發現。哎呀,還是得多培養一些強力的兄弟啊,最起碼,反跟蹤意識要提升起來。”
“霍文強不是上海的大亨嗎?”金曼玉道“聽說,原先跟黃金榮什麼的,倒是有些交情。”
“信息滯後了。”範克勤道“他已經學杜月笙去了香港,當然,我剛剛說的事情究竟跟他有沒有關係,還不清楚,總之讓董子陽想辦法弄明白。然後立刻彙報。”
“是!”金曼玉點頭道“我立刻聯係他們。卑職看,不如這樣,讓盛京幾個人,親自押幾趟,然後讓董子陽暗中調查,雙管齊下效率更高。”
“可以。”範克勤直接同意道“另外我這麵也會讓香港的兄弟查一查霍文強,有情況,咱們及時溝通吧。”
“明白了。”金曼玉起身來到了辦公桌後,用手扶著電話,道“尊哥,你還有什麼吩咐?”
“沒了。”範克勤一口喝乾了杯子中的酒水,道“你打電話吧,我先走了。”說罷,不再理會旁的,直接從那個小門再次走了出去。
如此一連一個多星期過去,外勤總隊的,已經讓至少三十人秘密的前往廣州城了,所有人都跟各自的隊長保持單線聯係,聯絡密碼本,除了趙德彪,白豐台等隊長知道外,就隻有範克勤清楚所有人的聯絡辦法。而現在他們的任務,是潛伏進入廣州,至於之後要乾什麼事情,還沒有通知他們。
這一天範克勤安排完日常的工作,到進修的訓練營,親自給他們上了兩節課,趕回安全局沒多長時間後。莊曉曼就告訴他,錢金勳來電話了,說對方在情報處等自己呢。
範克勤聽罷,告訴莊曉曼看家,而後立刻再次趕往情報處。進入之後,孔欣然直接開門讓他進入了處長辦公室。
錢金勳見範克勤一來,直接拉著他來到了裡麵的牆邊,這裡有個公示板的架子,不過此時上麵卻蒙著一層布。
錢金勳伸手將布揭開,道“看看吧,這就是廣州株式會社總部的結構圖。剛剛洗出來的。”
範克勤轉頭看去,果然,這裡麵是一張張放大版的照片,照片的內容就是照的建築圖紙。不過都是內部的構造圖紙罷了。
範克勤靠近看了看,道“這都是手繪的吧,看起來很新啊。怎麼回事?說說。”
“你看看,多疑的毛病能不能改改。”錢金勳道“我讓趙洪亮親自帶人去的廣州,連續找了好幾天,先是找到了幾個當時的建築工,通過他們又找到了這棟建築的工程師。老趙他們直接將他騙出來了,然後讓他將現在株式會社的大樓結構圖重新畫出來。然後拍照,叫專人送了回來。我這剛在處裡的暗房親眼看著洗出來的,就通知你過來了。”
“那個工程師呢?”範克勤道“還有那幾個建築工,不會泄密吧?”
“你就放心吧。”錢金勳道“老趙此時正在押著他們往回來呢,這點保密意識都沒有,情報科的科長,還想不想乾了?”
“嗯。”範克勤道“那還行。一共幾個人?”
“三個。”錢金勳道“明白你什麼意思,是不是人口失蹤後,日偽在看出什麼來啊?就三個人失蹤了。而且還是十來年前才有那麼點聯係,日偽能看出個屁啊。不說彆的,現在那個地方,沒有人口失蹤啊?而且還是戰爭時期,我要說這種情況是很普遍的,都一點不誇張。”
“嗯。”範克勤道“我就是這個意思。小心點不為過,三個人失蹤的話,不招搖。”
說著,範克勤開始詳細的看起相片中的示意圖來。其實每層的結構,在建築的時候,是差不多的。舉個很簡單的例子,如果你家住過樓房就知道了,上下樓幾乎是一個格局的。就是辦公樓也基本是一個樣子。如,三零三是個廁所,那麼四零三,也多半在同一個位置是個廁所。再不濟也是個水房。
但是你要說完全格局一樣也不見得。這要看要進駐的人怎麼想了,除了承重牆之外,他可能會在進駐前,裝修的時候,打通幾個牆麵,或者說是在某一個層的大房間兼並出兩個,或者幾個屋子也是有可能的,從而讓樓上樓下的房間情況不太一樣。
可還是那個道理,大格局是不會改變的。比如說樓梯,比如說走廊。沒誰會進駐後,看著走廊不順眼說不!把屋子給我扒了,改成走廊,原先的走廊蓋上房間!那是精神病的做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