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到這裡,孫國鑫頓了頓,又道“前一個階段,老頭子召見了戴老板,並且下了必殺令。這也是軍統將一號狼群,前不久調到了南京的一個重要的原因。可是一號狼群,卻因此遭到了重創。”
範克勤道“那現在……陳一搏歸我們對付了?”
孫國鑫道“昨日一早,我去見了戴老板。最終的結果是,軍統和咱們一起合作執行。”說這裡時,他笑了笑,道“人太優秀了也不好吧?無論是戴老板還是我,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你這個第一高手了。”
“哎呀!局座說笑了。”範克勤道“卑職可是不敢當的。不過現在想要對陳一搏下手,時機恐怕不對啊。狼群剛剛受挫,您剛剛說一號狼群損失近半,其中肯定有被俘的吧。”
“是啊。”孫國鑫道“生死不知。這意思就是說,其中肯定有人被俘……狼群還是優秀的,隻是一旦被俘,沒人能夠忍受長期的折磨,哪怕軍統上麵下放的任務,還沒有跟他們明說。但是通過他們做的事情一樣能夠推測出他們的目標是什麼啊。克勤,說說,你怎麼想?”
範克勤道“戴老板找了您,那咱們,自然是不能拒絕的。隻是這個時間上,我希望能夠寬鬆一下。我想要一個冷卻期,等待狼群引起的警覺完全鬆懈下來,才好再次執行。另外……也不能在南京出手了,把這個地方放在上海,能夠更好一點。”
“哦?”孫國鑫聽罷,細細的琢磨了一下,說道“陳一搏還兼著上海特彆市的市長呢。你的意思是,等陳一搏去到上海的時候,再動手?”
“對。”範克勤道“狼群在南京出了事,無論如何,南京都要風聲鶴唳一陣。就算風頭過了,但那裡畢竟是偽政府的都城。他的政治意義非常重大。上海是金融中心,雖然政治意義也很大,但經濟才是上海的重心。另外,七十六號雖然正在小鬼子的扶持下,想要重建,但畢竟不是一時半會能夠恢複的。還是那句話,小鬼子的人手不夠用,要不然他們怎麼可能扶持汪偽,在上海成立七十六號呢?而陳一搏又身兼上海特彆市的市長,他無路如何不能總在南京呆著,隻要他來上海,這個動作一出來,我們想要定位他的行蹤,反而要比在南京調查要簡單的多的。隻要掌握了他的行蹤,那麼我們就有乾掉他的機會。”
“嗯。”孫國鑫聽的很仔細,讚同道“想法很好,還有嗎?”
範克勤道“執行人,現在就要出發了。”
孫國鑫道“現在出發?你的意思是提前進入上海,這樣的話,是執行人在上海等陳一搏,而不是等陳一搏去往上海後,執行人跟著。”
範克勤道“局座高明,卑職就是這個意思。他動我們再動,這個風險和我們提前等著,是完全兩個概念。而且執行人先進入上海,從時間上來講的話,沒人能夠從這方麵看出他的目的。而陳一搏這麼大的人物來上海,雖然不可能不防著一手,但他的護衛工作重心一定是在上海活動的中統和軍統人士。可是一個執行人,竟然在他之前一段時間,就已經到了上海,他們會下意識的忽略。就算他們也有這方麵的調查,也不會多麼的嚴謹。”
孫國鑫道“沒錯,上海本身都是大都市,每天的人流這麼多,那麼刺客提前入場的話,隨著時間的推移,時間越久,他隱藏的就越深。”
“對。”範克勤道“人手方麵……我立刻就要考察了,另外,執行者不能定死。卑職還是要親自去一趟上海為妙。”
“這就不必了吧。”孫國鑫道“你現在的大名,在小鬼子那可是如雷貫耳啊。你要是長久不在總部露麵,恐怕對方會產生什麼聯想。”
範克勤道“卑職要是不去的話……我怕執行者,到時候錯過機會,或者是錯誤的評估機會。我們恐怕隻有一次這樣的機會了,每刺殺失敗一次,那麼下一次就會變得更加困難。”
孫國鑫道“這個道理,我是清楚的。不過到底是刺殺陳一搏,這個刺殺難度,是不在刺殺汪兆海之下的。我相信的你的能力,你肯定能夠成功。但是……隻要陳一搏一死,就等於捅了馬蜂窩。這幾乎是和荊軻刺秦的情況相同,十死無生的局麵。”
範克勤笑了笑,道“局座太看得起陳一搏了,他跟秦王是萬萬比不了的。另外,卑職可以用瞞天過海的之計,在局內大肆秘密選拔一批新人,而後在某個秘密的地點親自培訓一段時間。而後呢,卑職在這批新人沒有畢業之前,立刻動身潛入上海。這樣一來,沒誰知道我的行蹤。而調查就算深入一點,也隻是以為我在秘密的對一批人進行特訓。小鬼子就算知道了,會怎麼想?它們隻會自己嚇唬自己,認為咱們安全局有我牽頭,又要搞什麼大動作,屆時,隻要越查,反而就會越偏離我真正的目的。”
孫國鑫往後靠在了椅子背上,細細的想了想範克勤所說的情況。而後說道“很高明,很實用。可一旦陳一搏死了,無論殺他的是誰,一樣會麵臨最嚴厲的圍追堵截。”
範克勤道“局座放心,我不是說我必須要親自動手。而是說,就好似端掉小鬼子的秘密兵器研究所是一樣的,在那之前,我就已經離開上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