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到這裡,範克勤想了想,道“還有另一種可能,日諜也可能是在試探,或者是一種自我保護的措施,故意點了餐,來試探一下周邊的情況,是否是安全的。所以我才會三令五申的強調,小心行事,不可以驚擾對方。”
接下來連續兩天,都沒什麼事情,不過調查的信息,已經基本上都摸清楚了。主要是時間上鎖定的非常準,隻有金彤等三名日諜逃跑的那天之後,租房,買房,旅館,或者是以前就準備好的房屋,無論是哪一種。隻要是突然在那天後才住進來的人,就在可疑範圍之內。
按照範克勤的指示,去掉本地人口,去掉拖家帶口的,再按照被捕日諜供出的身高等信息一核對。本來很多的人,直接就剔除了絕大多數,還剩下了不到十個。
剩下的就麻煩點了,範克勤讓田藍天派人帶著照相機,秘密的將這十個人全都拍下照片,然後洗出來,讓已經被捕的日諜分子來辨認。
就是這樣,很快的便鎖定了其中的兩個人。這一下範克勤就放心了,再次派人上手段。將這兩個人也監視起來。不愁找不到日諜首領。
果然,就在第三天的上午十點來鐘的時候,電話鈴響起後,趙德彪告知,女日特分子金彤出門去還盤子碗了。
原來,這幾天,每天三頓飯,金彤全都是讓香菜館送的菜。但隻有其中一頓,點的卻是東北餃子館的菜肴。
當時田藍天等人感覺不對,範克勤也一樣,可是原則性非常強的他,底線卻沒動搖,那就是在日諜首領出現之前,絕不驚擾對方。因為他分析,這些叫的送餐,真的很有可能是一種自我保護機製。
尤其是連續點香菜館的食物,可是突然變成了東北餃子館,這種突然的變動,如果有人監視自己的話,會引起監視人員的警覺,從而展開動作的話,那麼金彤,就很有可能發現自己是不安全的。
所以範克勤親自吩咐監視的人要保持絕對的小心,甚至調查這個新出現的東北餃子館,都沒有布置,隻是正常的弄了個監視點監視就夠了,絕對不去調查。
香菜館也是一樣的,調查全都停下,隻要集中精力盯死金彤就可以了。
要知道,金彤這幾天,也有一次主動歸還盤子碗的動作。很可能這種動作是最終的試探。但是隔了一天後,她又正常叫香菜館送餐。反而讓範克勤堅定了這個信心,即,這些動作,確實是預警機製的一種。
此時範克勤說道“同一種情況,發生兩次的概率很低。兩次預警手段都是一樣的辦法,幾乎是毫無意義的。這次的跟蹤你們一定要打起精神。”
他依舊沒有把話說死。一個小時後,電話再次打了過來,一樣是趙德彪,說道“跟蹤的兄弟剛剛聯絡了我,從上次我放下電話到現在,金彤在飛馬彩票站,一直呆到十分鐘之前。我們的兄弟進去可能會被她發現,所以裡麵是個什麼情況,一點都不清楚。沒準已經有人跟她接完頭了也說不定。”
範克勤道“沒關係,不能驚擾的原則絕不能丟。她現在呢?出來了?”
趙德彪道“出來了,在逛街呢。很隨性的那種逛街,進入一個商場,溜達一會,在外麵走一走,看見了下一個商店,又進去轉一轉。”
“嗯。”範克勤道“這種動作並不尋常,肯定是有目的的,但千萬記住原則。今天金彤就算真的再跟他們頭領接頭,寧可錯過,也絕不能驚擾。這關係到之後我的計劃,明白嗎?”
“明白。”趙德彪道“每一次跟蹤的兄弟回信,我一定都會強調一遍原則。”
“好。”範克勤道“有什麼消息,再來電話。”
掛斷了電話,範克勤將事情跟眾人複述一遍。童飛說道“處座,這個女人突然來這麼一下子,不可能單單是為了逛街。她絕對是有情況的。”
紀綱吐出口煙霧,道“這是肯定的,在平常人看來,一個人連續幾天在家呆著,那麼出門逛逛街,溜達溜達是正常的。但是金彤不一樣,她現在正被咱們通緝呢。每一次她的露麵,都意味著要承擔風險,可是她偏這麼乾了,就一定是有什麼我們還不知道的情況。”
莊曉曼道“那個彩票站……會不會是他們聯絡的地點,或者是聯絡的一個方式呢?要知道,那裡可是有不少數字,字謎,預測等等這方麵的東西,如果在其中有一條信息,采用的是密碼方式,隻有金彤能夠看懂,那麼她其實已經收到了信息也說不定。”
範克勤道“嗯,這種可能性並不是沒有,但是以現在金彤的情況,收到信息能夠乾什麼呢?暗殺?打探情報?搞破壞?吸引火力?都有可能,不過……就看怎麼操作了。”說到這裡,他看向了田藍天,道“金彤住的房子的主人,她口中的男朋友,調查清楚了嗎?”
“清楚了。”田藍天,道“市政府秘書處的,叫於華賢。其實哪是他媽男朋友啊,就是小情兒!不過……卑職感覺這個於華賢可能也有問題。怎麼就在這個時候,冒著風險給她弄了個房子呢?憑什麼啊。所以是不是有什麼把柄,在金彤手裡都說不定啊。”
“嗯。”範克勤道“不是沒這種可能,或者是乾脆讓金彤拖下了水。”
“對。”白豐台說道“我看肯定是這麼回事,金彤長得好,還會說話,被迷得五迷三道的,指不定趁著不注意就拿了把柄。就算他知道了金彤的日諜身份,於華賢反而越要屈服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