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在到了儘頭,一個礦洞的跟前。曹春亮眼尖,沒等停車伸手朝著側前方一指,道“哎!好像是大哥的車子。”卻是他剛剛借助著車大燈一晃,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車型。
車隊很快的停在旁邊,眾人紛紛下車。一眾保鏢和從中區警局趕來的警員,紛紛把槍拿在了手裡。
可是剛一下車,他們就發現在礦洞前方是兩輛車子。曹春亮圍著其中一輛車子轉了一圈,在手電筒的照射下,確認了車牌,說道“就是大哥的車子!”
何進聽罷,轉頭對曹士轟,道“人可能在洞裡……你們五個守在外麵,剩下的一起進去看看!”他隨手點了五個手下在外麵看著。剩下的人,一起往礦洞而去。
這一次是幾個曹家的保鏢打頭,他們拿著手槍,舉著手電小心翼翼的進入了礦洞。結果剛一進去,其中一個就發出了驚呼,道“地上有人!!”
後麵的曹氏父子,何進等人聞言全都快步走了進去。借著十來個手電筒的光,曹士轟口中也發出一聲驚呼,道“是春明和媛媛,快快……”跟著伸手哆嗦的指著,卻再也說不下去了。
因為地上的三個人身下,在手電筒光芒的照射中,全都有一灘血跡……
經過最終的檢查。果然全都死了!在一進洞口沒多遠的時候,頭朝著洞口的一個死者,正是曹春明。麵部有一定的擦傷,致命傷卻是在後心的位置,被人打了一槍。
而曹媛還有花子卓是在礦洞的最裡側,而且身下有明顯仰躺著往後掙紮爬行的痕跡,綁在後麵的手肘,幾乎不管不顧的往後撐地挪動,因此被地上的石子劃傷。不過兩個人的胸口也一人被打了一槍。另外血液還沒有凝固,顯然是時間不長,兩個小時左右發生的事情……
第二天一早,範克勤坐在了自己的辦公室裡,看著一份報紙。在第二版,見到了令自己滿意的結果。倒不是昨天晚上有人把事情捅給了報社記者。而是曹家在報紙上發出了懸賞,賞金一萬銀洋,尋找綁匪的線索。隻要是目擊者,提供的信息準確,就有一萬銀洋的賞金。
看起來所有人都把這件事,當成了一樁真正的綁架案。金曼玉幾個人辦事的水平,還是很有一套的。隻不過範克勤一項是謹慎行事,讓他們把錢藏好,就跟之前一樣,該乾什麼就乾什麼也就是了。
蜂鳴器的燈突然亮了起來,跟著響了起了莊曉曼的聲音,道“處座。柳先生來了。”
範克勤放下了報紙,按下了通話鍵,道“請進來吧。”
沒一會門一開,莊曉曼送進來了一個人。這個人比範克勤矮上一些,穿著剪裁得體的西裝,梳著此時流行的三七分頭,胡須刮得乾乾淨淨。
範克勤起身,跟他握了握手,道“咱們坐在沙發上談吧,這樣能夠舒服一點。”
這個柳先生,昨天他就聽孫國鑫跟自己說過。綁票那麵,範克勤不用每時每刻都盯著,他隻是在最後的時候,檢查了一下布置的現場,認為沒問題後,也便走了。
而孫國鑫跟他說的這個柳先生,全名叫卡爾#柳。沒錯,是個洋名字,中文名叫柳小龍。今年二十四歲。
根據他自己的說法,他的父輩,是到了美地家淘金的那一批人中的一個。不過淘金是假,豬仔是真。但是華人的務實奮鬥,還是讓他在唐人街最後開了個小餐館。並且極力的讓柳小龍上了最好的社區學校。
長大後,他加入了戰情局當了一名美地家特工,世界爆發大戰,而柳小龍本身華人的身份,讓戰情局很是看重,於是把他派到了亞洲區。
不過戰情局到底看不看重他,在範克勤眼裡還真不好說,畢竟美地家人的歧視是相當嚴重的,跟英島國幾乎是一樣,充滿了對其他國家和種族的歧視。隻不過是因為這場戰爭,東西方才變成了盟友。畢竟都有著共同的敵人,小鬼子。
柳小龍在美地家長大,屬於二代移民,但是還好,在他父親的影響下中國話說的還是很溜的,沒什麼口音。但是下一代那就不太好說了。
略微寒暄了兩句,範克勤進入了正題,道“戰情局說,找到了飛行員路易斯#霍根的線索。能跟我說說是什麼情況嗎?”同時遞過去一支煙。
柳小龍接過抽了一口,說道“是我們在寧波的人發現的。要知道,從日本往中國飛,是有很大可能抵達寧波的。他們當時的作戰計劃的終點,就是飛到中國。而寧波傳回來的消息是,發現了一些關於路易斯#霍根的線索。所以才尋求跟你們安全局展開合作。”
範克勤抽了口煙,感覺柳小龍跟什麼都沒講沒有任何區彆。於是問道“沒有更具體的消息?”
這話一問,柳小龍反而微微一怔,反問道“什麼更具體的消息?”
範克勤道“戰情局在寧波的人,不是說,發現了一些關於路易斯#霍根的線索嗎?是什麼線索?”
柳小龍道“原來你說的是這個。放心吧,我們的人很可靠。具體的情況,隻有我們的主管才能知道。另外,我也一樣會去一趟寧波。因此你根本不用擔心。”
“不,我很擔心。”範克勤道“你已經知道了路易斯#霍根這個名字,也知道營救他是你的明確目標,那麼發現的具體線索是什麼,你卻不知道?這已經沒什麼可以隱瞞的了。就好像是我明確知道我自己今天要去進攻某一座兵營,但是我自己卻不知道具體幾點發起進攻,從什麼方向展開進攻,這符合邏輯嗎?還是說,你的上司,根本沒告訴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