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彆著急。”金曼玉說著,蹲下身子,把雷媛的一個耳環,還有雷春明戴的一個戒指拿了下來,借著燈光打量了一下,說道“這耳環看成色挺新,不知道雷家人能不能認識。不過雷春明的這個戒指應該是有年頭了,想來雷家人應該知道是誰戴的。”
說著話,金曼玉站起身子將耳環和那枚戒指小心的放在了自己的兜裡,然後對著董子陽幾個人說道“那和我阿京和老米就先回去了。記住啊,如果你們在看著他們的時候有什麼意外發生,你們就立刻乾掉這三個人然後想辦法回城。因為意外發生後,反而給我們了撕票的借口,這樣看起來更加自然。”
“放心。”董子陽點頭,道“明白的。”
金曼玉這時候才轉頭看向了範克勤,道“尊哥,您還有什麼吩咐沒有?”
“沒有。”範克勤道“當我不存在就好,有必要的話,我會主動跟你們說的。”
“好。”金曼玉點了一下頭,看著盛京和米誌堅,道“那行,咱們先回去。”
盛京和米誌堅二人答應一聲,和金曼玉一起走出了礦洞。沒一會聽見汽車發動的聲音響起,又過了一會漸漸遠離,消失不見了。
範克勤沒有著急回去,而是蹲下身子,看了看曹春明幾個人的昏迷程度,借著燈光扒開眼皮看瞳孔反應,又出手摸了摸他們的脈搏頻率和呼吸的節奏。起身從兜裡摸出煙來,給董子陽和滿山峰每人一根。
範克勤自己也點燃了一支,道“出手還是很猛的,兩個男的沒有二三個小時,不可能緩過來,再加上他們喝了酒,這個時間可能會更長。曹媛至少也得一個小時左右才能醒。不過她也一樣喝了酒,具體時間可能會增加一些。”
董子陽蹲下身子,挨個再次給他們檢查了一下綁繩,還是很堅實的,於是放心的坐在了旁邊的一塊石頭上,道“可以適當的放鬆一下了,天亮前,隻要聽著點動靜就行。”
範克勤抽了口煙,道“你們是不是等天亮,就要準備布置現場了?”
米誌堅道“是,我們早點準備,有備無患。”
範克勤點了點頭,提著煤油燈在四周看了看環境,感覺還是可以的。如果布置起現場來,應該不怎麼費勁。
等全都看完了一遍,跟米誌堅和董子陽再次打了個招呼,然後走出了礦洞,上了自己的車子,再次左轉又繞了離開了礦區,沒一會回到了市內。
話說第二天一早,在中區和黃山區交接處的曹家宅子的門房,拿著掃帚剛剛把門掃了一塊的時候,就看在自家門口的地上,躺著一封信。
門房見上麵有字,雖然他不怎麼識字吧,但是他在曹家吃飯,因此曹這個字他還是認識的。信顯然是從門縫下麵塞進來的。於是撿起之後,打開門,朝著門口左右看了看,沒發現什麼特殊的人。於是他關好門又退了回來。
拿著信直接進到了裡麵的主樓,一座雙層的彆墅當中。就看自家少爺曹春亮正在吃早點呢。
話說現在他們家的生意,一般情況下都是這個二少爺曹春亮在負責,老頭子曹士轟雖然還沒退下來,但基本已經有點要退居二線的意思了。
門房來到跟前,道“亮少爺,我在門口發現了一封信,不知道是誰,可能是從門縫裡塞進來的。沒見人,您看看是不是給咱們曹家的。”
曹春亮“嗯”了一聲,伸手接過,見上麵歪歪扭扭的寫著曹府收。而且入手處有突起,裡麵可能還有點什麼東西,於是點頭,隨口再次問道“沒見著人?”說著,已經將封口撕開。
“對。”門房答道“我開門還看了看,根本沒發現……”
他一句話隻說了一半,結果,就看曹春亮在信封裡倒出了一個耳環,還有一個很眼熟的戒指。
曹春亮也不理會他,因為這個戒指的出現已經讓他隱隱有了一些不安的預感。於是立刻展開裡麵的信件,低頭越看麵色越是不對。跟著噌的一聲站起,一邊拿著信看,一邊快速的往樓上走去。
到了二樓的主臥之後,他立刻當當當的敲起門來,口中道“爸,你起來了嗎?有事跟你說……”
正說到這裡,可能是裡麵的人也正要出來,哢噠一聲門打了開來。一個帶著近視鏡,穿著馬甲背帶褲的六十歲左右的男子走了出來。
這個男的頭發梳的一絲不苟,留著兩撇八字胡,看上去精神還是挺健碩的,另外,這一身行頭一看就是那種上流階層的富貴人。
曹士轟見兒子麵色有點不對,立刻開聲問道“怎麼了?”
曹春亮將信件往前一遞,道“爸,你看看。”跟著壓低聲音道“大哥和小妹被人綁架了。”
曹士轟聞言一把搶過了信件,快速的讀了起來。信上的字並不多,而且也全都是猶如信封上的那種字體,歪歪扭扭的,就仿佛是剛剛學會寫字,筆都抓不穩的小孩寫出來的。
但內容卻一點沒有小孩的天真,用詞極為樸素直接,就是告訴雷家準備價值三十萬銀洋的黃金和外幣,明天晚上五點之前,還沒收到贖金,曹春明,曹媛,以及曹媛的男朋友花子卓統統會死。
曹士轟看完眉頭緊鎖,但還算是能夠保持冷靜,說道“這裡麵內容太少了吧,贖金放哪,在什麼地方交贖金等等的都沒寫啊。”
“爸,你真要付贖金嗎?三十萬……這麼短時間,真的是不太可能啊。”曹春亮說道“何局長的妻弟,跟咱們家有一些生意往來。我看這事讓何局長幫幫忙吧。”
曹士轟皺眉道“我說的不是付不付贖金的問題,而是這封信上怎麼會缺內容呢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