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昌明等人在哈爾濱的安全屋,位於西區崗南街的化宣飯店。這個飯店也算是老字號了,在民國初時就已經存在。最開始有名是因為這裡做的飯菜好吃,很多人不住店,但卻總來吃喝。就這樣,生意漸漸好轉,擴大了規模,成為了帶住宿的,比較高級的“酒店”。跟和平飯店那種一樣,雖然都叫飯店,可上麵都是有房間的。
這一片區域樓房還真不算多,幾乎都是平房。等趙德彪回到了化宣飯店的時候,已經是晚上九點來鐘了。
一進門,在窗口側麵往下警戒的白豐台沒動,不過康昌明卻麵帶笑意的看向了趙德彪,道“怎麼的?拿下那個外國妞沒有?還是……你被外國妞給拿下了?”
趙德彪走進來,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,一邊摸煙,一邊說道“拿下或者被拿下,那都是兩個人之間的遊戲,所以不要分的那麼清。而且……我們之間是純潔的友誼。”
康昌明樂嗬道“行吧,你小子太純潔了。沒約下次啊?”
“你咋這麼招人膈應呢!”趙德彪學了一嘴本地口音,道“能不能彆跟愛扯老婆舌的老娘們學。”說到這裡,他把煙點上,續道“怎麼樣?什麼情況了?”
康昌明道“現在就你不知道了。正好我跟你說一下……”當下,他就把行動綱領和計劃詳細的講了一遍,尤其是趙德彪需要負責的一些情況,著重反複說了幾次,確認對方完全清楚後,續道“時間已經定好了,第四天的下午五點整。”
康昌明他們留下的人,自然就是負責本地的兩個目標。這一點趙德彪也是清楚的,於是說道“嗯,老板的計劃很詳細,也有讓咱們自由發揮的地方。那咱們具體的分分工吧,這兩個地方,誰具體負責那個地方?”
這時候白豐台確認了安全,從窗口走了回來,坐在了旁邊,低聲道“一個是鬼子的兵營,一個是秘密的特務學校。難度上肯定是那座學校要低一些的。就是個幾乎沒遮沒擋的樓房。所以老板才把貨站設置炸彈的任務交給這方麵的人。總體而言略微瑣碎一些,做的事情要多一些。我看咱們仨誰去都一樣,剪刀,石頭,布得了!”
這話說完,三個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直接同意了。於是三個老爺們采取了童年的遊戲,直接解決出了勝負。
最後提出用這個遊戲,來決定誰負責那麵的白豐台,可謂是“自食惡果”隻有他出了剪刀,剩下的兩個人都是石頭——由他來負責那座秘密的特務學校。
白豐台裝模作樣的,抽了自己兩個大嘴巴,還一邊抽一邊道“讓你小子裝大尾巴狼!本來想痛宰小鬼子的!”
兩個人看他的樣子不由的好笑。康昌明道“行了,彆裝了。就像是你說的,這個任務前期工作略瑣碎一些。尤其是汽車的獲取,炸彈的提前安放這兩樣。你可彆關鍵時刻掉鏈子。”
“我什麼時候掉過鏈子。”白豐台道“你們爽了,能連休兩三天,在行動當天還能乾小鬼子。我呢,明天就得和下麵的兄弟們去偵查一下貨站的情況,然後還要在這幾天多物色幾輛汽車。哎,不難,但得一直盯著。行了,不跟你們扯淡了,我先回去睡覺了。撫慰一下我抓心撓肝的小心靈。”
說著,白豐台起身,來回不是好眼神瞅了兩個人一下,直接往裡屋走去。
趙德彪轉頭說道“你要不願乾,咱倆換換?”
白豐台瞬間轉身,道“你真是我親……”
一句話還沒等他說完,趙德彪笑道“我就客氣客氣,你彆當真啊。”
“嚓!”白豐台用眼神狠狠的剜了趙德彪一下,轉身一聲不吭的回臥室開始睡覺了。
見此,康昌明和趙德彪相視一笑,前者道“哎呀……既然明天肯定是沒事了,那咱們倆今晚小酌一下?”
“小酌。必須小酌。”趙德彪道“今天讓那個大妞給我打擊了,你說外國妞是不是都特能喝。一瓶威士忌下去……啊,我們倆人喝的啊。人家竟然咋地沒咋地!牛b不?”
“是不是傻!”康昌明來到酒櫃前拿了瓶酒回來,倒上了兩杯,道“這東西還分中外嗎?凡是女人,要是能喝的,我跟你說,那真是比男的還能喝。”
趙德彪口中嘖嘖兩聲,道“你經驗也不少啊。”……
第二天一早,白豐台首先起了床,而後直接下樓吃了份早點。騎上一輛買的二手自行車。一路直接往南行去。經過了坊香區,沿著路在往東一轉,直接出了城。
大約騎行了能有半個多小時,他將車子停在了一處農舍旁。他一到門前,都不用敲門。就已經被人從內打了開來。卻是他手下的一個兄弟在負責這一側的警戒,白豐台一來他自然就看見了。
白豐台也不跟對方說話,伸手拍了這個人肩膀一下,徑直的來到了房子裡麵。卻見,這是四個連通在一起的屋子,裡麵全都是白豐台手下的外勤隊員。
白豐台將在路上買的一大背包食物,挨個人發了一份。然後坐在了上首位。除了前後左右四個警戒哨之外,隻剩下的人,全都被他叫了過來。
白豐台說道“兄弟們這段時間可是辛苦了啊,吃的不好,喝的也不行。不過現在我可以告訴你們個準話,現在開始,就要有行動了。除了看家留下四個兄弟,剩下的人全都化整為零的潛入市區。我現在劃分兩夥人,各自負責一攤事。”
說著,白豐台伸手連點了十餘個人的名字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