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幾輛大車就是專門運貨的,在碼頭上以此為生,也根本沒有接受過什麼訓練。是以工藤跟著非常輕鬆。大約十來分鐘,就到了不遠的倉庫大街。
運貨的車隊很快就在倉庫大街的中段附近,進入了一個倉庫的大院,工藤將車子停在了斜對麵的一家雜貨店門口,進去裝模作樣的買了盒煙,然後道了聲“我打個電話。”說著抓起聽筒,隨便撥了幾個號碼,但是卻少撥了一下。
裝作等消息的樣子,工藤側著身子,點了支煙,實則再用眼睛透過倉庫敞開的院門,看著裡麵搬東西的工人。
“占線呢。我等會再打。”工藤說著放下了聽筒,依舊側身靠在櫃台上,眼睛往斜對麵看著。等他弄清楚這批貨都搬到了那座庫房之後,工藤再次裝模作樣的打了個電話。自然是沒有接通的,所以最後他隻是付了包煙錢。
騎著車子一路回到客棧的時候,他手中已經拿了個包袱。裡麵都是他路上買的東西,而且為了掩飾,他還買了一些熟食一起拎著,帶回了客棧之中。把鑰匙還給了櫃台道了聲謝,直接回到了二樓自己的房間。
然後他再次通過窗口,開始觀察起貨運碼頭上的情況。一直風平浪靜,這無疑是個很好的情況。
就這樣,工藤一直等到了黑天,伸手拿過買的吃喝,開始大口的咀嚼起來。全都吃完後,他將自己本來的衣服脫掉,而後打開了那個帶回來的包袱,換了身藏藍色的工人服,帶上了前進帽。然後從中又拿過一卷繩子,將一頭綁在了床上,然後又在窗框上繞了幾圈,探頭看了看後街窗子下的街道,將繩子貼在旁邊的雨漏放下了去。
看看時間差不多了,工藤將包袱背在身後係好。再次通過後街的窗口,觀察了一下情況。找了個沒人的機會,直接跳上了窗口,而後雙手把住窗沿垂下身子後,手一鬆。直接落在了地上。
他剛剛的動作,本來就是降低了自己落地的高度。而他落地後,足尖點地,彎曲腰背和膝蓋緩衝。是以幾乎沒什麼太大的聲音,自然就沒有引起誰的注意。
工藤站起身後,立刻恢複了正常的姿態,走出了後街。然後順著自己白天偵查的情況,沿路直接來到了倉庫大街。
此時已經較晚了,不過倉庫大街有的地方還是有燈光的,甚至還有一些嘈雜的聲音,畢竟有剛到的船隻,貨物還是會往這麵運過來的。
不過好在距離自己的目標不近,是以工藤在路過目標的時候,用手不輕不重的對著院門啪啪啪的拍了三下。然後裝的沒事人一樣,繼續往前走著,很快的隱入了對麵一棵樹後,觀察了起來。
這三下不輕不重的拍門聲是有講究的,首先試探的是裡麵有沒有人看守,或者說是看守的人睡沒睡覺。另外一點,就是裡麵有沒有狗。如果有狗的話,這樣反複三下拍門聲,無論如何都會開始叫了。
可是現在,裡麵卻沒有任何反應。工藤估計裡麵狗肯定是沒有。人就不知道了,可能是睡著了,需要使勁用力的那種拍門,才會引起裡麵守夜人的注意。這無疑,更是自己的福音。
工藤躲在樹後,來回的看著街道的情況。找機會走了出來。
其實遠處的燈光反而會幫自己吸引彆人的注意力。是以工藤再次到了目標地後,猛地跑了兩步,跟著又在牆壁上蹬了兩步。伸手把住牆頭,雙臂用力,將自己掛在了牆頭上。
迅速的看了下院子裡的動靜,沒有人。於是工藤片腿直接翻了上去,落在了院子裡。再次掃了掃周圍的情況,沒什麼發現,於是工藤彎腰迅速的來到了左側的那個庫房。
庫房的門上,掛著一個巨大的鎖頭。工藤沒有著急拿出撬鎖的工具,而是繞著這個庫房轉悠了一圈,當他轉到了後麵的時候,就看上麵較高的位置是拱形的玻璃窗子,可是其中一扇竟隻剩下了窗戶框子。
工藤見此不由的心中高興,其實前麵的鎖頭彆看大,也是擋不住他的。但現在能夠直接進去,肯定是比開鎖要強的。要不然,萬一就是這點時間,巡夜的人過來看見庫房門的鎖頭沒了,那免不了要費自己一番手腳的。
工藤再次往起一竄,把住了窗框,隻用手臂的力量將自己吊了起來。他不想把腳印留在後牆上,哪怕是自己已經換上了平底鞋,也要儘量避免這一點。
他順著沒有玻璃的窗口往裡看了看,庫房裡黑洞洞的,不可能有什麼人,畢竟外麵是上了鎖的,於是跳了下去。
從背著的包袱裡拿出手電筒,打了開來,開始滿庫房找了起來。
沒錯,自己並沒有記錯,這庫房裡裝的確實都是那批木材,以及瓷器。
工藤找起來其實也不算輕鬆,畢竟往裡麵裝卸的時候,都是成摞的,自己畫的記號沒準朝著那個方位,也許是朝裡麵,或者是被彆的貨物擋住這都是有可能的。
果然,他找了找了幾圈後,沒發現自己做記號的那捆木方,於是隻能變換方位,甚至有時候還要來回倒騰幾下,把外麵的一摞搬到彆的地方才能露出後麵的東西。
是以找自己標記的那捆木方時,反而把工藤累的夠嗆。花了一個多小時,這才找到了比較靠裡一摞的木方。
上麵自己用畫石畫的記號還在,隻是比在武漢的時候淺了一些,可能是工人在裝卸的時候無意中擦到過。
工藤喘了幾口氣,翻動木方,在中間用力的抽出被木方包裹在中心的槍支。這槍已經經過工藤的改造,是以整體沒有那麼長,除非安裝好了。是以工人在搬搬抬抬的時候,為了方便運輸,也不可能會故意破壞成捆的解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