邊進南聽罷,眉毛一立,說道“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,還好辦了呢。我讓人以飛馬公司倉庫為中心點,周圍五條街,或者十條街,都封了。然後派人進去排查一遍就行了。”
新佑健太在旁邊笑眯眯,看了看另外兩個人,說道“嗯,搜很定要搜,但如果不在飛馬公司倉庫的區域呢?會不會打草驚蛇啊。我看還是等審訊結果出來再說吧。那幾個人,我就不信沒有一個反日的恐怖分子。”
接下來,這三個人,把已知的信息從頭到尾的再次捋了一遍。其中包括炸彈的構造,也讓手下的高手檢查了一遍。最終和上海那麵事後調查,在現場采集的殘餘碎片,進行了對比。前後一共發了十來份加急電報,通過口述發報的內容,此次發現的炸彈各種材料,上海方麵發現的殘片等等方便,最終確定了這一批梯恩梯,和上海七十六號被炸使用的,應該是一致的。
除了這些,天津的特高課派出了不少的特務,將飛馬公司倉庫周邊的一片區域,監視了起來。當然,這個監視可不是明著來的。而是秘密進行的,這條街成立個監視屋,另一條街住進個視野好的旅館之類的。
為的,就是防止真的有中國特工,在晚上,趁著夜色的,在秘密的將“之前”的梯恩梯轉移走。一旦真要是出現這種情況,他們反而會高興就可以順藤摸瓜,掌握這條線上更多的大魚。
這些事情都安排妥當之後,滿鐵派了十來號審訊專家,來到了政保局。和政保局的人開始對許隊長一行人,展開更加縝密的審訊。
到了大概下午五點來鐘,許隊長這個最願意開口的人,他的口供完整的,新鮮出爐了。
一個政保局的特務敲門走進了會議室。啪的打了個立正,道“三位長官,這是許鵬的口供,我們給了上了三道大刑,前後口供對比完一致,所以這份口供應該是真的。”
邊進南擺了擺手,道“你去吧,叮囑另外的幾組兄弟,讓他們也加緊審理其他人。”
“是。”這名特務再次打了個立正,轉身走了出去。
邊進南、矢村信中還有新佑健太三個人把口供看完之後,邊進南狐疑道“這個人不是重慶那麵的?”
矢村信中在旁邊道“嗯,從他的口供上看,能說的通,而且他以前是乾什麼的咱們隻要略微查一查就能夠弄清楚,在動了三道大刑的情況下,他撒這個謊是沒有什麼意義的。”
新佑健太點頭,道“不錯,他敘述的事件原委也沒什麼邏輯漏洞,是可以說得通的。他是天津本地人,在東區偏北,我打個電話回去領事館,讓他們查一查就清楚了。”說著,起身來到了旁邊的電話前,很快的接通說了幾句。放下電話又走了回來。
新佑健太複又坐好之後,道“我們現在假設他說的是真的,中國特工,這樣做的目的又是什麼呢?徹底拉他下水?看起來不太像啊。”
邊進南道“自己放棄了運輸,讓他押車進來……是有點奇怪。”
矢村信中耷拉著眼皮,道“隻有幾個可能,一個是中國特工怕自己過不了關。第二個就是要徹底拉他下水。第三個可能是,他們故意這樣做的,目的就是想讓咱們發現……他們在轉移視線。”
新佑健太道“嗯,警衛搜出炸彈的時候,幾乎是一搜就搜到了梯恩梯。而許鵬這家夥說,對方告訴自己的是,炸彈在第二輛車上。這明顯是個誘導。”
邊進南道“誘導?……如果真是如此,誘導什麼呢?使我們的注意力,集中在這件事情上?然後他們好在彆的地方,做什麼事情?”
“嗯。”兩個鬼子聽完這話,同時眼睛一亮,不過新佑健太跟著再次疑惑,道“我們是不是還漏掉了什麼,彆忘了,其他人還沒有開口呢。另外,這一點是我們假設的而已。如果是相反的呢?他們會故意暴露一批梯恩梯,從而讓我們追查嘛?那前兩次的運輸,真的隻是幌子?他們白白的空走了兩趟?我個人是不相信的。”
邊進南看了看他,道“這……確實有疑點。我看,還是等審訊結束吧。”說著他看了看表,道“已經不早了,兩位,還是一起去吃個飯吧。”……
就在他們吃飯的時候,天津南側的郊外五裡莊中,一間安屋內。四隊狼群小隊的首領正在看時間。
代號頭狼,也是這次行動的指揮官,說道“總部的意思是,三十六小時之內就要發動進攻,但具體的仍讓咱們做主。我看二十四小時這個時間應該是更好的,各位覺得呢?”
旁邊的一個乾瘦漢子,道“總部說的是讓咱們自行做主,但最好是三十六小時之內進攻。我感覺,這是在告訴我們不要把這件事拖得太長,這才是主要意思。”
其餘兩個人也顯然同意這個說法,穿著黑褂子的人,說道“對,應該就是這個意思。狼頭兒,你把我們找來是什麼意思?跟兄弟們說說吧。”
頭狼聞言笑著點了點頭,道“我的意思還是二十四小時,就像剛才大春說的,總部是在告訴我們不要把時間拖得太長。我覺得還是有道理的,咱們這次打的就是個時間差,大老板親自發來的電報,叮囑計劃的進行,也一再強調這一點。而且拖得太長,確實不利於我們行動。要知道,運貨的人都是外人,他們將事情都說出來後,雖然不見得馬上就能猜出咱們的意圖,可是隨著時間拉長,他們就會越來越確定,咱們就是在轉移他們的注意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