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聲令下後,蛙人部隊的眾人除了之前的警戒哨外,全部開始各自找地方休息。他們也知道晚上就要行動了。那可是一個不好便會喪命於此的。誰敢拿自己的命開玩笑啊?哪怕是睡不著也會躺下閉目養神,做好最後的充分準備。
到了晚上七點,馬純良親自將吃喝的弄好,擺了一桌麵兒,將眾人全部叫起開始吃飯,帶到了八點,他準時的先派了兩個人打前陣,出了門兒。三分鐘後又派了五個隊員,過了兩分鐘再次是五個。當然加上他自己就是六個人。
他們住的地方就是港口和市區當中的地點,是以最前麵的兩個人是將他們提前準備好的兩輛車子開了過去。並且藏在了沙灘附近。
剩下的人則是步行,就當是提前熱身了。半個多小時後,眾人到了沙灘,立刻從礁石處繞了下去,馬純良點手叫過一個特工,讓其到甬道處負責警戒。自己則是來到了那個階梯式的地點,爬到了第二個台階上,警戒這一麵兒的情況。
蛙人部隊其他的特工,則是首先在沙灘之內的範圍搜索了一圈,確定沒有人後,開始挖掘前幾日埋藏的水雷,計時器,梯恩梯,水下呼吸等等設備。
他們自己埋的,自然知道在哪,是以功夫不大,就已經將東西全部取了出來,而後立刻開始重新組裝。
其實這些東西的組裝並不費事,水雷說白了就是兩個半圓,還有的水雷是整體鑄造,而後通過一個橡膠密封的小門,就可以將其打開。裝載炸藥,定時器,等內部東西。
在重慶的時候,兩個爆破專家研究好了裝藥量等等的問題。在蛙人訓練的最後一個階段,就已經開始教給他們如何組裝。雖然不懂原理,但是拆開和安裝並不算太複雜的水雷,蛙人部隊的所有人都沒有問題。
因此十顆水雷,沒用上一個小時,眾人一起動手。便已經將其安裝的差不多了。到了晚上十點半的時候,已經全部準備完畢。
馬純良讓一個人代替自己警戒,親自又到了跟前看著他們進行最後的定時工作。計算好了後,他又不厭其煩的前後對比了幾次,讓所有的定時器全都在明天早上九點同時起爆。最後他低聲說道“好了,按照事先計劃的那樣,十個兄弟帶雷下水,一個兄弟淨身入水。作為隨時替換,隻要誰堅持不住了立刻交換,我最後說一次啊,誰堅持不住絕不能逞能啊,不然那可是連累了咱們所有人。”
最後馬純良每個人都用力的跟對方擁抱了一下。畢竟這是他加入安全局後第一次行動,而且是這麼大的行動,他不想重視都不行。
後他隻留了一個警戒哨,和自己兩個人拎著槍在各自的位置上繼續警戒工作。
一眾蛙人部隊的人在十點三十五分,開始入水。
將通氣管堵頭兒咬在嘴裡,再將用膠皮做的鼻塞用力的塞進兩個鼻孔裡。這東西做的要大一點兒,所以塞進鼻子裡的時候鼻翼漲的很難受,不過也正因為這樣到了水裡後呼吸時不會滲水。
然後將浮漂扔在水裡,或拖或拽的將水雷往水深處拉,這東西裡麵多裝了梯恩梯炸藥,因此在陸地上是很沉重的,好在在水裡之後反而會有一些浮力。完全進入水後浮力反而更大,是以隻有路上的一段距離。是比較耗費力氣的。
眾人按照之前的計劃下水後不急著往右側目的地遊,而是先往前遊了近百米,然後悄悄地浮上水麵,隻露出眼睛以上的部分進行定位。
話說今天的海浪還是中等的,不算高也不算低,但不管高低。蛙人在定位的時候隻要耐心等待就好,這個浪頭和下一個浪頭之間自己是能夠獲得視野的。定位之後,借助海浪的高矮在悄然下沉,繼續往目標方向遊去。
先前的訓練此時發揮了極大的作用,海水底下的水流時高時低,時急以時緩。人在下麵潛水的話,體力的消耗可是比之江河要多的多,不過好在此時是岸邊上。便是水流再變化也有限得很,另外他們也提前在此處下水適應過。最主要的就是他們的體能訓練,雖然是在江水當中,但活動量反而比現在還要大。
如此一來眾人倒是沒出現什麼狀況,隻是一個小時左右便已經潛到了港口碼頭近前。這個年頭的艦船對於水下的防護倒不是沒有什麼辦法。比如說防雷網,探照燈之類的已經有了。
可這些東西裝備的還是少,尤其是防雷網。探照燈倒是每艘船上都有,可是防雷網這東西在太平洋或者是歐洲等地使用也不算太頻繁。尤其是軍港當中更是如此。就彆說此時小鬼子的軍艦了。
主要是那玩意兒,隻是初級的,裝不好裝,收也不好收,極為麻煩。如果遇到點兒狀況,比如敵人艦船進攻或者飛機進攻什麼的。要是不收網,你甚至不太敢開船,要不然巨大的防雷網,萬一攪到了螺旋槳裡。整個艦船就會成為活靶子,就算小心的開動。船速也是龜速,反而會遭遇更加嚴厲的打擊。是以防雷網雖然有,但用的艦船確實非常少。
也正是因為這一點,蛙人部隊的行動還是這麼大的行動,竟然出奇的順利。不過想想也是,本來嘛,說的簡單點兒,隻要潛泳到了船的跟前。磁性水雷就會自動的往船體上粘,然後呢?沒有,然後了,已經完事了。
當然,這是簡單的說法。難度肯定還是有的,比如說小鬼子的士兵。確實警惕性很高,晚上的幾艘船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打開探照燈。朝著四周水麵進行探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