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,範克勤直接抄起電話,給莫聲的拈花社撥打了過去,問了問情況。
雖然電話裡不可能說的多麼詳細,不過大概講一講還是能夠做到的。
從莫聲最後的總結“結果喜人!”就能夠看的出來。戴春迪死後的事情,還是很順利的,在按照範克勤的計劃走的。
正在這個時候莊曉曼的聲音從蜂鳴器中響起,道“處座,上次來的孔先生在門口了,讓他進來嗎?”
範克勤按下按鈕,道“嗯,讓他進來吧。”
“是。”莊曉曼說了一聲,隨即陷入了沉默當中。沒一會的功夫,敲門聲響起,門被人從外麵推開。莊曉曼擺了擺手,道“孔先生請進。”
“麻煩,麻煩了。”孔四方很是客氣的跟莊曉曼說著話,隨即走進了辦公室當中。身後的莊曉曼則是很有眼色的將門關上了。
孔四方朝著範克勤點頭,道“長官,請先過目。”說著,從隨身帶的公文包當中,拿出一張銀行存單。很是禮貌的放在了辦公桌上,推到了範克勤的麵前。
範克勤伸手拿起,隻見上麵的存單顯示是美元,一共一萬一千三百多點。於是道“怎麼樣?這段時間已經全部出手了?”
孔四方答道“是,還得說貨好啊。其實啊,在半個多月前就已經完事了,不過小的過來找您的時候,您沒在。所以我就做主將這些錢存在了花旗銀行當中。”
“很好。”範克勤遞給他一支煙,道“你的酬勞,得先等等啊,我這今天沒帶著多少錢,明天你在來,直接找門崗就行,我要是不在,也會把錢放在門崗裡。你到了就能取。”
“哎,不敢,不敢。”孔四方小心的幫著範克勤把煙點著,然後自己也抽了一口,道“長官,這次來我得跟您請個罪,是這麼個事情。我老婆自從跟了我之後,倒是也沒享幾天福,首飾什麼的,全都是再早從娘家帶過來的。所以我就私自留下了一枚戒指還有一條項鏈,想給我婆娘來個驚喜。長官,您看我就不要什麼酬勞了,留這兩個首飾怎麼樣?”
“可以啊。”範克勤根本也沒糾結,反正這些東西都是小日本的,流落到市麵上又能怎麼樣?因此道“那你可能吃虧啊,這次又賣了一萬一千多,你的酬勞可有五百多美元啊,一枚戒指和項鏈夠嗎?”
“夠,絕對夠。”孔四方說道“說不定啊,我還沾了長官您的便宜呢。之前小的就說了,咱們的貨色都是很好的,要不然也不能賣這麼快不是。”
“那成。”範克勤道“你願意就好。下次還有這種買賣,再找你。”
“哎,您放心。”孔四方道“一準給長官辦的妥妥帖帖的。”
孔四方走了之後,範克勤再次找上了孫國鑫。上次收的錢也是一萬左右,刨去給孔四方的勞務費,還剩下將近一萬,但是都分給了趙德彪,華章等人。
這一次就不能這麼乾了,孫國鑫看到了錢之後倒是沒怎麼在意,提議上次參加行動的人,每個人再拿五百美元,剩下的和範克勤五五分。
範克勤同意了,不過同意了可不代表他真的要和孫國鑫五五分,大小王你真得分得清楚啊。是以剩下的,在當天下班的時候,範克勤早走了一會,來到了銀行把錢直接拿了六成出來,給費紅霞帶過去了。孫國鑫倒是很高興,也沒和範克勤推辭什麼。
到了第二天,範克勤再次來到了安全局的時候,還沒等他例行一天的工作呢,華章突然找了過來。
範克勤抬頭看著她的神色,問道“怎麼了?發現什麼情況了?”
華章沒有馬上回答,而是從兜裡掏出一張相片,遞給了範克勤,道“處座,您看看,這個人是不是非常眼熟?”
範克勤狐疑的接過相片,隻見相片上的這個人,大概三十六七的樣子,眼睛狹長,顴骨高聳,嘴唇有點薄。另外這個相片也是翻拍的一張畫作,一看就是素描寫實的筆法。
還有,這個人非常眼熟,範克勤幾乎在看到他的一瞬間,就聯想起了兩年多,將近三年前的另一張畫作。
當時是自己第一次見到郭夢,是錢金勳讓郭夢過來,通過漢奸楚天風的描述畫了三張畫。其中一個是黑色間諜小組的組長,此人早被自己抓住,並且槍斃了。
另外的兩個人,一個是策反楚天風的日本高級間諜,化名汪寧。但是一直到現在範克勤都沒有逮住這小子,因為當時汪寧早在範克勤進入軍統之前,便已經離開了重慶,不知所蹤。是以就暫時擱置下了。
最後一個人則是,開車接楚天風跟汪寧秘密接頭的一個司機,從種種跡象表明,這個人很可能是汪寧的副手,或者是心腹一類的角色,而且反跟蹤的能力很強。
範克勤放下了相片,看著華章問道“這不是郭夢畫的。怎麼回事?”說著扔給對方一根煙,讓她坐下慢慢的說。
華章接過點燃後吸了一口,道“處座,我最近帶著兄弟們查到一個案子,是關於日諜分子的,發現他們的目的,是要在後方製造大量的恐怖事件,不過這幫小日本其中一個環節出了岔子,在運輸軍火的時候,一個人,在您實施的外來人口登記中露出了馬腳……”
接下來,華章原原本本的將事情的始末全都訴說了一遍。怎麼回事呢?是碼頭登記,和警察局實施外來人口統計登記後,發現的一個情況。
一個叫李冰的小子在碼頭登記後,當時一點問題沒有。自然就放行了,可是後來在外來人口住房登記時,查到了李冰在短時間內換了兩個住址,其中一個就那麼租著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