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。”趙德彪把煙幫範克勤點燃,又道“晚上檢查的偽軍哨子不會嚴格,不過咱們現在經不起查,肯定是要大乾一場的。”
後座上的白豐台插言,道“大乾一場?算不上吧,那個哨子馬打滿算能有多少人啊。”
趙德彪道“我說的是那個意思,大打出手之類的。上次你出去的時候,是多少人?”
白豐台道“卡子上就四個。旁邊的屋……屋子也不大,裡麵估計能有七八個人頂天了。但是有兩輛邊三輪和一輛軍卡。這次不知道又是什麼情況了。”
康昌明道“嗯,那好像也就一個班的樣子,不難對付。”
華章道“最好是能不開槍還是不要開槍的好。這樣把握更大一點,不過現在看,好像不開槍都不行。”
範克勤開著車子轉了個彎,已經就要到九曲路了,道“要是有把握的話,用消音器全都打死也行。畢竟不會傳的太遠。不過我感覺不用了,用衝鋒槍更有把握,哎,你們彆忘了啊,過卡的時候先打人,全都解除武力之後,把他們的載具也來兩下,每輛車子至少要打漏兩個輪胎以上才行。”
眾人道了聲“明白。”後,白豐台又道“我用的是五十發彈鼓,我來乾這事。”
趙德彪道“我用的也是。先將這幫家夥統統打倒,然後在再掃車子。”
“都準備了啊。”範克勤說了一句後,車子已經再次轉向來到了九曲路上,範克勤剛一轉彎的時候。就看見大約兩百多米外的地方,有著光亮,那是哨卡拉過去的電線,在卡子兩旁都有點著一盞路燈。而在卡子邊上的一個獨立的平房裡,也有光亮傳出。
範克勤道“槍上膛,咱們有大燈,他們的視線會受到乾擾,我說打或者開槍,你們就立刻開槍,按照我之前說的那樣做。”
“明白。”眾人再次答複一聲,全都從手邊,把豎直立在車底的湯姆森拿了上來,嘩啦嘩啦的上了膛。趙德彪也把範克勤的那把槍,放在了座位中間的車底,槍口朝上豎立。並且幫他上了膛。
他們的動作非常之快,幾秒鐘就完事。本來嘛,拉個槍栓能多長時間?他們完事之後,沒一會,車子已經來到了中段,其實這時候,就等於已經徹底的出了城市了。因為最後一幢建築已經到了他們身後。前方不遠就是哨卡了。
範克勤眼力極佳,再加上對方還生怕彆人看不見,兩頭各點著一盞燈,旁邊的房子中也透出了燈光。所以卡子上的三個人,很明顯就能夠看得到。
這是比上次白豐台過關,人數還少。偽政府的人嘛,偽軍,戰鬥力那還真不算高。晚上出來站崗的哨子少幾個太正常了。
三個偽軍見到有車過來,其中一個手中拿著手電的家夥,將開關打開,走了兩步迎著車頭畫了幾個圈,那意思是停車檢查!
範克勤慢慢減速,距離對方七、八米的地方將車子停了下來,口中迅速下令道“行動!”而後一把抄起湯姆森,推開車門的時候大聲道“糞耨搜康耨,阿雷尼阿雷!”他嘴裡說著前世玩過一個遊戲時,小日本的一個配音,至於什麼意思他根本不清楚。他簡單對話還能說一些帶有夾生味的日語,遊戲那麼中二的配音,他真不清楚是什麼意思。
那個帶著手電的偽軍,見到車子停下本想迎過來,結果就看門子一開,有一句日語呼喝了出來,隻以為這可能是日本人的車子。不由得腰就微微彎了一點,頓了一頓,也不敢叫對方熄火和關上晃人的車頭燈,口中客氣的問道“是哪位太君?”
他這話還沒等說完呢,車子的四個門子已經全都打了開來,在車大燈的照射下,影影綽綽的,仿佛下來了幾個人。
範克勤方一下車,依著車門,勾動扳機就是一個掃射。“突突突”的小半梭子子彈登時飛射了出去。旁邊的趙德彪,以及率先從後座上向下來的康昌明以及白豐台也是如此,每人對著哨卡的三個人橫掃了過去。
華章是在後座中間,所以她是最後下的車子,因此腳一沾地,立刻往旁邊挪開了射界,對著旁邊不遠的那個屋子便猛烈的開起火來。
話說這裡本就沒什麼屋子,這是前些時日,為了抓捕吳靜忠,臨時設立的哨卡,自然怎麼快速怎麼來,不會說用泥瓦匠或者石匠,一塊磚頭一塊磚頭的現蓋起一座屋子,而是直接就用木頭搭建。可木頭這玩意,並不是什麼防彈的東西,頓時發出一連串“哆哆哆”的聲音,被華章掃出了密集的孔洞。
她這個開槍的方式,正好補上了範克勤等人的側翼,畢竟現在就兩個點。他們在打那三個檢查偽軍的時候,萬一右側屋子裡出來人,那就不妙了。
範克勤十發左右的子彈潑出去後,立刻調轉槍口,開始對著側前方的木頭房子掃射。至於那三個偽軍早已被打成了篩子,這麼近的距離,每個人至少都挨了七八發子彈,渾身打著哆嗦。一直到沒有了子彈的衝擊,人這才咕咚一聲栽倒。
“突突突”的大半梭子子彈打光,範克勤再次調轉槍口,朝著房子側麵停放的兩輛邊三輪射擊,兵兵乓乓,叮叮咚咚的聲音過後,兩輛邊三輪早就被打廢了,不經過大修的話,還不如就直接扔了。
“停火!”範克勤大喝一聲,槍聲登時停了下來,他細細的聽了幾秒,嗯,屋子內和周圍,並沒有任何人聲了。於是揮了下手,道“上車!我們走。”說著,直接彎腰再次鑽進了駕駛室。
華章等人也是如此,立刻上車,隻是副駕駛這一側的趙德彪還有白豐台兩個人,將窗口打開,並且將槍口架上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