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昌明道“哎,我看行啊尊哥。反正咱們確定了,東之寶是小日本的買賣,一塊收拾了。”
華章道“要是把風險降到最低,我感覺也是可以的。而且就今天的偵查來說,裡麵的格局並不複雜,很方便咱們控製局麵,但裡麵的人都得打死,要不然咱們撤離的時候,會給咱們造成大麻煩。要是偽政府現在反應快速的話,在咱們出了上海之前就封城,這就麻煩了。”
白豐台道“裡麵什麼情況?守衛多嗎?”
華章搖頭說道“不多,一樓兩個,二樓兩個。不過這四個人是明麵上的,我和尊哥上到了二樓之後,在樓梯旁邊還有個門,裡麵是什麼不知道。二樓基本也是同樣的格局,在樓梯間旁邊也有個房間,究竟裡麵是乾什麼不清楚。也沒準有更多的警衛在裡麵呆著。”
範克勤道“咱們進去到出來,一共用了半個小時左右。時間再長就會引起人的注意了。不過這半小時,有點估計不出來警衛的情況,比如說換班,如果人家是一個小時一換的話,咱們就看不出來什麼。等著吧,不是在高級彆墅區有個在東之寶上班的日本經理嘛,不行的話……用他做點文章。”
“對啊。”康昌明說道“咱們要弄死藤堂老鬼子的時候,還得用一用他的彆墅呢,到時候咱們給他綁了,不說也得說。肯定能夠弄明白東之寶裡麵的情況。”
正說到這裡呢,剛剛更新的三一二節奏的敲門聲已經響了起來,華章離門最近,到了跟前伸手打開果然是趙德彪。華章關上門發出響動之後,輕輕的又將其拉開了,探頭看了一會外麵的情況,沒發現任何動靜,這才第二次關好了門。
康昌明依舊在窗戶側麵盯著樓下,範克勤則是道“回來啦,老田他們順利?”
趙德彪坐在了旁邊,道“沒問題,尊哥,您放心吧。以我看,他們在偵查這一塊比我還專業。昨天晚上老田回去後,跟樊星幾個兄弟就去了夜總會,那大尾巴狼裝的,一點不過分,尺寸拿捏的相當精準。胡飛虎,李鶴兩個人成功得手,勾搭了兩個相好的,然後坐在一起喝酒的時候,老田他們這些沒勾搭著的人一通襯托氣氛啊,什麼生意啊,多少貨什麼的。那兩個女的聽了後,當時就不會了!一口一個哥哥的叫著,看那意思恨不得直接……尊哥,老田還跟我說呢,李鶴和胡飛虎兩個兄弟昨天晚上跟那兩個女的出去開房了,這不算違反紀律吧?”
華章聽了,在旁邊翻了個白眼,沒有說話。範克勤笑了笑,道“不算,繼續說。”
“哎。”趙德彪笑道“我當時就跟老田說了,這屬於為了任務的必要犧牲哈……然後今天,李鶴跟胡飛虎分彆跟那兩個女的出去誑街去了,李鶴去的是吉爾諾大街的東之寶珠寶。胡飛虎和另一個女的,去的是東旭大街的東之寶。”
趙德彪說到這裡,伸手端起杯子喝了口水,清了清嗓子,續道“吉爾諾大街的東之寶就一層,店麵不大,不過這條街可是公共租界人流量最大的街道了。據他偵查後反應。他和那個小女子在珠寶行選東西差不多用了二十多分,將近半小時的樣子。就這麼段時間裡,店麵中先後又進來了能有個客人啊。然後呢,李鶴給小女子買了一個銀鐲子後,又到了對麵的一家咖啡廳待了能有一個小時,談天說地的時候,觀察東之寶在這一個小時內,至少也進去了近十名客人,最後他和小女子就離開了,找了個借口說改天再去找她,然後李鶴就回來了。”
範克勤聽罷,點了點,道“客流太大,留作備選吧。另一個東旭大街的東之寶呢?什麼情況?”
“客流量還行吧。”趙德彪道“不過胡飛虎反應說這家店麵不大,一共才不到三十平米的樣子,裡麵工作人員就三個人,另外還有一個保鏢。但是他和小女子在裡麵墨跡了二十分鐘,一共就來過一個客人,感覺應該很好下手的樣子。”
說著話,趙德彪又詳細的把東旭大街的東之寶介紹了一遍,最後道“尊哥,這兩家店,我感覺東旭街的店麵更好下手一點。最主要的是,東旭街人流量在公共租界裡算是人流量比較低的一條街了,咱們進去的時候,如果局麵控製的好,就算趕巧了進來個把人也直接就能摁住。有充分的時間行動,並且不容易驚動街麵上的人。”
範克勤沒有馬上回話,而是想了想,這才道“店太小,沒多少東西啊。”
趙德彪聽罷也點了點頭,道“這倒也是。尊哥,您和夫人去的虹口區的那家東之寶呢?”
“兩層。”範克勤道“每層的內部麵積,能有六十多平,將近七十的樣子。每層的售貨員四個,明麵上,上下各兩個帶著槍的警衛。”
趙德彪道“嗯,尊哥,這麼大地方……貨多嗎?”
範克勤朝著華章揚了揚頭,道“你問問夫人。”
華章笑道“多!就是櫃台上的那些,估計咱們幾個就挺費勁。”跟著看向了範克勤,又道“尊哥,我看你在二樓,在給我買戒指的時候,好像是有個試探的動作,那是什麼意思?”
範克勤道“我在看櫃台的玻璃是不是防彈的。並不是,所以,很簡單就能夠弄碎。”
話說在這個年頭,其實已經有防彈玻璃了,最初是一個法國的科學家不小心把一隻藥瓶打翻在地。奇怪的是,玻璃藥瓶竟沒有打碎,隻是表麵出現些裂紋。他仔細研究了原因,原來這藥瓶曾裝過三硝酸纖維素脂的溶液,溶液已揮發,在藥瓶內壁均勻地附著形成一層薄膜,正是這層薄膜使得瓶子沒有摔得玻璃四濺。於是世界上誕生了第一塊安玻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