剩下的人,華章扮演自己的女人,跟著範克勤一起行動,能夠起到相互的掩護作用。趙德彪則是負責給他倆盯梢,采用前後呼應的法子,來相互觀察周圍是否有尾巴等等威脅。
康昌明則是去查看一下裝備情況,另外也要去上海公共租界晃蕩一下,看看能不能找到一輛車子來用,最好是那種長期不用的,但卻還好使的車子。這個不著急,主要先觀察好就行。
到了第二天,各自開始行動起來,範克勤等華章化完了妝,二人直接出門,路過隔壁趙德彪的房間時,範克勤“篤篤,篤篤,篤篤”敲了二二二的約定暗號。而後和華章也不停留直接走了出去。
就在他們前腳剛剛出門往右一轉的時候,趙德彪通過窗戶已經定位了範克勤他們的方向,立刻也出門了,沒一會就遠遠的綴在後麵。來確保範克勤與華章身後的安全。
反過來,範克勤和華章現在是“不正當”的男女關係,因此時不常的有點親密動作,比如說幫著對方整理一下衣領什麼的,這個動作自然就會相對而立,有一個人就能夠觀察到身後的趙德彪,這樣就能夠達到所謂的相互觀察,相互掩護的目的了。
在克雷亞三號路,這裡是法租界的一間警察局,最低的警員基本都是華人,最高級彆的警官,那必然是法國人無疑。不過這個警察局隻是法租界其中一間而已,因此平常的最高負責人是一名華人。
範克勤被小妞華章挎著,大大方方的進入了這間門臉不算大的警察局裡,就看一個大廳裡麵擺了七八張辦公桌,此時已經有人在辦公了,不過顯然這幫人都不怎麼忙,看報的,喝茶水的,還有聊天的,討論彩票的。
範克勤左右看了看,發現沒人理自己,要是真有暴徒進來可以說瞬間就能把這間警察局滅了。來到了一張桌子前,用手敲了敲,道“請問,雷探長在嗎?”
辦公桌一個穿著黑色製服的人,放下了手中的報紙,抬頭看向了範克勤,見到華章的臉時,這人呆了一呆,跟著又轉向了範克勤,道“你找雷探長?你是……有事?”這小子看見範克勤的打扮也是很上檔次的,而且不是那麼著急,顯然不可能是來報案。但他有點拿捏不準,是以才這麼問。
範克勤答道“我是雷探長的親戚,表弟,從新加坡過來,此次回國來探望一下他。他在嗎?”
話說法租界有四個最高職位的華人探長,其中一個就是雷軍,但這隻是化名,實則這個雷軍是軍統上海站的一個極為主要的聯絡官,專門利用其身份負責站長的聯絡。範克勤再見了戴老板後,最後覺得確實需要聯係一下軍統上海站,是以最後向戴老板問清楚了聯絡的方法。
這人聽範克勤如此一說,登時變的積極起來,道“啊,是雷探長的表弟,那你彆著急,我幫你找找,他早上去總局開會了,我給你打個電話問問。”
說著抓起電話撥了個號碼打了過去,沒一會的功夫接通後,說道“喂,我是克雷亞警局的,我想問一下雷探長參加會議完事了嗎?他的表弟過來找他……行,麻煩幫我問問啊……啊,好的,謝了啊,幫我轉達一聲,謝了兄弟。”
掛斷了電話後,這個人再次看向了範克勤道“先生您來的不太巧啊,對麵的兄弟說會議估計還得再開一會,要不……您先坐會等一等?”
範克勤問道“我想請問一下,雷探長開完會,是不是能直接回來?”
這人道“哎呀,這就不清楚了,誰知道那麵會不會還有什麼事啊?不過我剛打了電話,對方說等會議結束幫我通知一下,要是沒什麼事,估計能回來吧。”
“好,那我們先出去溜達溜達,等過一陣再來。”範克勤說道“謝了啊。”
“沒事!”這人道“我要看見雷探長回來,我告訴他,讓他等你。”
範克勤和華章出了門,沿著克雷亞路往前走著,華章問道“尊哥,現在怎麼辦?”
“不著急。”範克勤道“來的不是很巧,咱們先逛逛街,買點東西,這樣也符合咱們的身份,一會再回來找他。”
他們的身份現在基本都沒什麼問題,除非像是範克勤以往那樣使勁往深裡查,要不然就算遇見了哨卡盤查,也絕對能過關。所以他們對於這一點,倒是比較放心。
走了大概也就五十來米,旁邊就是一家大型的商店,二人剛一進去就能夠看到形形色色的人都有,顯然,這個商店的規模很大,可以稱得上在這個年代有數的那種大商場了。
範克勤和華章溜溜達達的一邊逛,一邊閒聊,看到何意的東西就買下來,是以沒一會的功夫,範克勤給自己添置了一雙皮手套,給華章買了一個名牌女包。反正這些玩意都能報銷,就算報不了也沒事,範克勤現在也是很有家底的人了,這點東西隻能說是小意思。
然後又買了一些高檔的煙酒,這玩意在租借裡也是好貨色,很貴的,但還是那句話,對於範克勤來說是小意思。拎著東西出了商場,又進入了旁邊的咖啡廳喝了杯咖啡,順便將情況也通知了趙德彪,省的一會雷軍要是沒回來,範克勤和華章兩個人等的時間太長,再讓趙德彪誤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