挎著胳膊,兩個人也不開車了,直接來到了朝霞街上,一路往裡走去,沒多長時間就選中了一家看起來還不錯的飯館。
進入其中後,範克勤兩人點了個三個菜,兩碗飯,範克勤一打聽這個飯館裡還有啤酒,那就來一瓶。
等飯菜上齊,兩個人不緊不慢的開始吃喝。範克勤也把最近幾天的情況跟陸曉雅說了一遍,當然,保密原則還是要的,是以說的都是能說的,比如一些趣事。像是新人有一個家夥在開槍的時候,沒有半點射擊天賦,再加上剛剛跑完一個長跑,體力不佳,再者也是放鬆的狀態下,結果開槍的時,直接被後座力頂了一個跟頭什麼的。但具體的工作內容自然是不會講的。
陸曉雅也跟範克勤說了說最近的創作情況,因為她的第一本書賣到現在,累計銷量已經快達到了五萬冊。這還是單單在本地發行的原因,所以現在出版社打算加印,並且開始往外地鋪貨。也是因為這個原因,出版社已經有意讓陸曉雅快點動筆寫下一本書。
範克勤聽了很是高興,陸曉雅能成為新銳女作家,那是非常值得高興得,而高興,就要在自己女朋友麵前表現出來。這樣才能讓對方知道自己是跟她“同呼吸,共命運”滴!甚至直接給陸曉雅倒了杯啤酒。結果後者看見他這樣,也很高興,一點猶豫沒有的跟範克勤對飲了一杯。
範克勤問道“下本書打算寫什麼?有靈感了嗎?”
陸曉雅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,道“我打算寫點僑情的東西。”
“僑情?”範克勤道“言情那種僑情的?”
“不是。”陸曉雅道“就是隨筆觀察類的,然後使勁僑情的,比如說吃飯,喝水,身邊的人和事,柴米油鹽之類的。嗯,怎麼說呢……比如有個鄰居,家庭條件不錯,可是她總是在菜市場,挑選最便宜的菜,甚至是彆人不要的爛菜葉。回家小心的將爛掉的部分摘除。可是自己穿的用的卻很是高檔,由此產生的聯想,對比自身情況,發散性思維,將所思所想,寫下來。”
範克勤聽罷,虛心請教道“這東西寫出來……能好賣嗎?”
陸曉雅道“不清楚,不過和我接觸的編輯說,這樣能夠拉近和讀者之間的距離,還能以小見大,體現作者的功力。我感覺還是有些道理的。”
範克勤點了點頭,他最討厭的就是僑情的東西,比如說後世某個寫言情的女作家,通篇僑情,就連最基本的對話都充斥著強烈的個人風格,現實中幾乎是那些文青中的極品都不可能那麼說話,但她就是能夠寫出來,而且看的人那叫一個多。自己要是一個作家,真是能夠活活嫉妒死。
不過聽陸曉雅說,她寫的東西不是言情,心中還算放心了些。要不然到時候女朋友送給自己一本,自己看得難受,還不能不看,這可就相當鬨心了。
等吃喝完畢,看看時間還有半個來點電影才能開始,於是乎結完賬,兩個人慢慢的開始溜達起來,將附近街道也都逛了一遍。朝霞街,紅霞街,晚霞街,傍晚的時候還是挺熱鬨的,在路上給陸曉雅在買了根糖葫蘆,一邊走一邊吃。
等來到了紅霞大街之後,看了看行人還是有點多了,不過也沒關係。他們兩個人走的不快,是以在快要接近摩登發廊的時候,範克勤有充分的時間觀察。
這個時間正是下班的點,一般人就算是要剪頭,也是先回家吃個飯,沒啥事了,溜達出來順便理理發,因此彆看現在路上行人不算少,但是發廊裡麵隻有一個客人,正坐在鏡子前的大椅子上,讓一個女理發師修剪呢。
範克勤見此機會,立刻走的再次慢了一些,借著掏煙的功夫,將那個紙卷也拿在了手心,因為有微風,是以範克勤點了兩下,借故沒有點燃,用手捧著打火機,好似擋風一樣的,來到了理發店旁邊的門板處,就用這麼點時間,立刻把手中的紙卷打開,往“開業大吉”的營業牌子上麵連著的繩子一貼,跟著一鬆手,本來就卷成卷的小紙條,自動一收,便卷在了繩子上麵。這個過程甚至連兩秒鐘都沒到。
而後範克勤晃悠著打火機,一邊跟陸曉雅接著往前走,一邊道“可能是沒油了。”結果下一刻再次一劃,嚓的一聲,登時冒出了火焰。範克勤趕緊把煙湊上去點燃了,吐出一口煙霧,笑道“嗯,看起來陸曉雅女士,確實是我的幸運女神,沒油了都能點著。”
陸曉雅“嘻嘻”的一笑,道“你怎麼不說我是祝融呢。”
範克勤撇了撇嘴,道“祝融,一個女野人能跟你比嗎?”兩個人說說笑笑間,早已經遠離了摩登發廊。回到了電影院,正好趕上開場。
話說公民凱恩,這片子確實不錯,是紀傳類的影片,拍的也好。不過在範克勤眼裡依舊是那麼回事吧,太沉悶。不過這個年代的片子基本都是文藝片,就連幽默大師卓彆林拍的電影,也是文藝類的,是以範克勤對這個時候的電影,隻能湊合著忍受了。
他其實不討厭文藝片,但是不能通篇文藝,比如說小醜。這類的稍稍偏文藝的都可以,但是要純文藝的,那就會讓他感覺非常無聊了。因為電影嗎,首先要把一個故事講好。但故事講的很沉悶,範克勤就不喜歡了。
但是好在範克勤有個欣賞水品高的女朋友,幫他在這方便提升了不少分數,電影散場後,聽著陸曉雅興致勃勃的討論著電影中的劇情,並且很是厲害的分析了一撥,範克勤也不斷的命令自己在臉上表現出各種深思,認可,然後在加以在口頭上符合。沒辦法,誰讓人家陸曉雅是達特茅茨文學院畢業的呢,真正的高材生。自己也不能現得太lo不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