範克勤擺了擺手,道“不必了,這次就是來看看江麵巡查兄弟們的狀態,一切按照你們的規矩來。”跟著低聲道“我車的後備箱,把士兵用的槍也帶來了,你讓他們取一下。”
“是!”老齊說罷,一擺手,道“長官請!”
範克勤立刻一副公子哥,卻裝紳士的模樣。登上了船後回身一笑,牽著莊曉曼的手直接就來到了船上。下麵的老齊一揮手,道“跟我來。”說著領著眾人往回走去。沒一會再次回來的時候,白豐台和趙德彪兩個人背著湯姆森,康昌明和王展元背著的則是中正式。這樣一來,就更像了。至於說巡查的人背著湯姆森是不是有點誇張了?還真不誇張,畢竟有範克勤這個上校軍官在,帶兩個貼身警衛,反而很正常。
“登船!”在老齊的一聲令下後,康昌明等人也邁步來到了船上。白豐台也不用吩咐,自顧自的就來到了前麵的駕駛位,點火開始出發。
等船離開了碼頭,範克勤將帶來的吃喝放在一旁,道“吃中午飯了嗎?餓了自己拿啊,土豆絲,熏豆腐塊,烙餅。”
他一說完,前麵開船的白豐台頭回看了一眼,道“哎,阿虎,給我來張烙餅,你有刀吧,把中間切開了,土豆絲和熏豆腐塊每樣給我往裡塞點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趙德彪答應一聲,抽出藏在褲腿的匕首,開始給白豐台做“土豆絲,豆腐塊夾饃。”
範克勤沒有理會他們,而是在船上轉悠了起來。還彆說,這艘船還真是不小啊。在小客輪中那屬於“豪華”級彆了。其實,在這個年代,燒油的船,那都是當之無愧的高級貨。隻有在軍隊上,還算是“普遍”。民用領域,真的比較少。
要不那個船老板怎麼說買這個玩意買賠本了呢。因為隨著戰爭越來越激烈,燃油的價格那是居高不下的。用燒油的船來拉客是速度很快,彆人跑一趟他能跑兩趟了。可是油價太他媽貴了,最後一算,反而賠了。你要是提高船票的價格,那他老母親的,也得有人坐才行啊。人家寧願慢點,也不願意坐他的船。幸虧這船老板本身不止一條船,家底子厚實,在本地也算是“小船王”的級彆了,要不然就這一艘船,就能把他直接拖垮了。
範克勤首先來到了後麵的甲板,地麵還有船邦都已經被油氈覆蓋了。範克勤蹲下檢查了幾個接縫。嗯!還是很好的,用熨鬥把表麵一層燙化,然後兩個拚接在一起,等涼透了就合二為一了。
跟著他又檢查了一遍船邦的位置,因為船邦是豎著的,好似一圈矮圍牆環繞著甲板。所以這幾個地方鋪油氈的時候,難度要稍大一些。不過老齊幾個顯然弄得不錯,嚴絲合縫的。隻不過在船邦平麵,也就是“圍牆”牆頭表麵處,延伸出去的時候,剪裁的不那麼整齊。但範克勤看了看,發現問題不大。如果是彆人就算看見了的話,也不會聯想到什麼。
看完了這裡,範克勤重新走進了船艙,這裡的地麵沒有都鋪著油氈,隻有艙門那個位置延伸進來一段。不過這就夠了。畢竟你要是將目標弄艙裡來在開槍的話,血跡迸濺的哪哪都是,什麼船玻璃,側麵的船壁等等,清理起來是非常費勁的,那說側麵也鋪上油氈呢?
當然不行了,一進來就看見黑乎乎的一片油氈,連兩旁的窗戶都擋上了,這一看就不對勁了,因為明顯就過度了。
可甲板上的那些卻沒事,因為是踩在腳下的,一眼看上去依舊透亮,是在正常的範圍內的。就好似人體承受電流,三十六伏還是多少伏以上來著,就會感覺非常痛苦或者危險了。但是隻有十來伏,甚至不到十伏的話,就是公認的安電壓的範圍了。這就是一個度的問題,隻要過度了,那自然就會感覺不對勁了。
範克勤看見在角落裡堆放的兩摞帆布,走了過去。沒錯,從表麵看就是兩摞不知道乾什麼用的帆布疊好摞在一起。伸手從上麵拿下一個,展開後,範克勤細細的檢查了一下。做的很不錯,外麵一層是帆布,裡麵則是鋪著油氈,而且按照自己的吩咐,袋子做的大上一些。
等看完了,範克勤又把它原樣疊好,放了回去。數了數,一共是十二個袋子,嗯,看起來這是白豐台等人多做了幾個,留著備用的。
跟著範克勤在船艙裡再次轉悠了一圈,發現,甲板和船艙相隔離的那道“牆”左右也都有兩個小窗口,就仿佛普通人家的窗台那種樣子,這一發現讓範克勤開動了腦筋。
看看眾人差不多都吃完了。除了開船的白豐台外,都叫了過來,指著那個小窗台說道“看見了嗎?這個小台子,我們要求目標停船接受檢查,並且將對方騙上來之後,船上的人,不用都出來,尤其是曉曼,所以在裡麵的人,可以提前把槍放在這個窗台上,高低是有落差的,所以外麵看不見這些槍,因此你們就可以立刻拿槍就射,省下了拔槍這個動作,更具有迷惑性。”
說完,範克勤將自己的手槍拔出,放在了窗台上,看了眼眾人,然後接著說道“外麵當然也要有幾個人,三個,或者四個吧,這樣裡外都有人,所以對方就算是性格偏激,他也不得不顧忌這個情況,不會采取激烈行為。是以……”說到這裡,範克勤往回走了幾步,然後再次返回,仿佛看著甲板情況那樣,來到了隔離牆的位置,更加彎了下腰,仿佛讓自己看甲板看的更清楚一點,跟著用手自然的扶了一下窗台……
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