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德彪肯定道“沒事,我讓大夫給這小子檢查了一下,就是脫水有點嚴重,剛剛開始出現了腎衰竭的前兆,但是隻要補充水分,就完無礙性命。”
範克勤笑,道“行,這事,你是首功啊。回頭等案子有了定論,敘功報告上,第一個肯定是你。”
“隊長。”趙德彪道“您才是首功啊,要不是您,任誰能夠看出這小子是在說謊啊。”
範克勤笑了笑,道“行了,就這麼定了。你派人看住他,這事還是要移交給總部才行,咱們不能一辦到底。”
趙德彪一怔,但他畢竟是老軍統,也有點明白是什麼意思了,於是點了點頭,道“那……隊長,咱們什麼時候移交?”
範克勤道“你負責把人看好了就行,等我消息吧。”
趙德彪點頭道“是,卑職明白了。”
跟著,範克勤拿著口供再次麵見了孫國鑫。後者看完口供後,當著他的麵,直接抄起電話給軍統總部撥打了過去,等他放下電話後,說道“一會他們就來人,克勤,你讓手下的兄弟準備準備,他們到後,就交接吧。另外,佘齊那麵,誰跟呢?”
範克勤回道“情報處的行動科,那麵馬超群還沒有放鬆。”
“嗯。”孫國鑫道“行,把馬超群叫來,讓他們研究一下怎麼秘密交接,跟著佘齊的工作。後續怎麼處理,隨他們的意。”
範克勤點頭,道“明白,那卑職現在就去。”
再次出了孫國鑫的辦公室,範克勤首先打電話讓馬超群來一趟安局,然後跟趙德彪如此這般的交代了一下。沒一會的功夫,總部就來了一個上校軍官帶著隊伍。
範克勤跟對方客氣了一下,親自領著對方交接了周廣東,也就是彌生黑丸。等馬超群來了後,讓馬超群介紹了一下對佘齊的布置,讓其配合上校,秘密交接監視點。
這一切處理完成後,已經是下午一點半了。範克勤去食堂吃了口飯,話說這還是他第一次來安局的食堂吃飯。整個麵積比情報處的食堂要小一點。但是桌椅的數量卻不小,所以有點擠。可誰叫他是安局高層之一呢,也能在單間裡吃小灶。
範克勤吃飯本來已經夠快了,不過還沒等他徹底的吃完呢,童飛就找了過來,雖然是單間,卻依舊壓低聲音說道“處座,張亮這小子要跑,所以卑職在他出城前,讓兄弟們把他拿下了,現在已經被我關在了審訊室。”
範克勤將嘴裡的東西咽下,道“我就不跟著審了,你這麵要快點啊,張亮究竟屬於那個日諜小組咱們還沒掌握,動了他可能會立刻驚動其他人。”
說完之後,範克勤很是疑惑的又道“你確定他要跑?”
童飛點頭,道“是!您上午跟卑職說完,不是讓卑職先不要動嗎。結果卑職的監視點剛剛布置完成,手下的兄弟就反應說,張亮的行為很不對勁,今天不但沒上班,在家裡不說,一個小時前,還拎著個行李箱出了家門。然後在城裡轉悠了兩圈後,奔著碼頭方向去了。”
張亮是早上,筱田歲三提供的一名日諜分子,範克勤感覺,最起碼,筱田歲三在這個問題上,是不可能欺騙自己的。因為對方是不是日諜,隻要自己這麵一查就能知道。可誰知道剛剛布置了監視,就發現張亮要跑,這個就很可疑了。
範克勤想了想,說道“行,還是那句話,審訊速度要快,不然可能會驚到一整條線上的其他日諜分子。但彆弄死了啊。”
童飛想了想,問道“處座,那要是他供出來其他的同夥呢?”
範克勤道“既然他都動了,要出城,那咱們也就彆磨蹭了,抓了,然後立刻審訊,直接動大刑,最快速度,剿滅他們。”
其實範克勤明白,一個咬一個的模式,是不如不動聲色,先慢慢監視,然後等發現了整個日諜小組,或者日諜小組的真正頭領後,在行動戰果大的。
因為就算你抓完人,審訊在快速,到了最後,可能也會讓日諜跑了幾個人。畢竟有著時間差,是怎樣都沒法避免的,而且萬一再碰見幾個硬骨頭,拖得時間稍微長點,說不得就會讓其他的日諜分子脫鉤。
所以,要說戰果最大話,肯定還是自己以前的那種方法要好。看似慢點,但隻要一動手,基本就能將整個日諜小組一網打儘。
不過現在剛剛知道張亮是間諜,布置了監視,結果這小子已經就要坐船開溜了!不管是因為任務離開的,還是彆的原因,你總不能明知道他是日諜,卻看著他走吧。是以,範克勤此時隻能采用這個辦法了。
童飛自然也能理解,時間現在就是最重要的,是以答了聲明白後,直接轉身就走了。
範克勤一邊吃著飯,一邊琢磨著。筱田歲三之前的舉動,絕對是反常規的。可是現在供出的這些人都是真正的同夥,什麼意思呢?如果說之前的反常規舉動是為了迷惑自己,但真正的目的,又是什麼呢?
美國的克萊德亨特?現在看,似乎也隻有這一個答案。不過現在,範克勤對黑西裝部隊信心是非常足的,雖然肯定比不過後世,保護領導人的警衛。但放在這個年頭,絕對是超一流的存在。
忽然間,範克勤覺得自己仿佛陷入了一個誤區,那就是珍珠港事件已經發生了,乾不乾掉克萊德亨特,已經跟軍事資源無關了。換句話說,克萊德此時在中國的行程,其實就是走走過場。他就算是死了,美國也頂多譴責凶手卑鄙,然後跟老頭子埋怨一下保護不力,就頂天了!資源肯定不會因為克萊德的死,而打了水漂。
小日本鬼子可不是笨蛋啊,這個道理他們不會不清楚。所以範克勤越這麼琢磨,越感覺有道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