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的,被童飛派去後麵的兩名特工,確實了後麵牆麵上,發現了蹬踏的痕跡。也就是平底鞋,所以得出的信息依舊並不算多。
就在這個時候,一名特工帶著一個風韻猶存的婦人,找到了範克勤,不過考慮現場血腥的程度,那名特工沒有直接帶著這個女人進來。
是範克勤直接來到外麵,見了這個女人。隻瞧這個包租婆,大概四十歲上下的樣子,應該是生活比較富裕,所以皮膚保養的很好,不過現在,麵上帶著一些擔心,以及些許的害怕。
之前為了監視這個金玉郎,沒有給他做直接的調查,生怕打草驚蛇。不過現在他都死了,反而在某種程度上,可以明著開始了查。於是範克勤直接問道“房東太太,怎麼稱呼?”
這女人強行咧嘴笑了笑,任誰家的房子出了這種事,都不太能笑得出來,老實答道“長官叫我鐘源就好。”
“鐘夫人。”範克勤點了點頭,說道“這房子裡的租客叫什麼?你知道嗎?”
“知道。”鐘源痛快的回答說道“叫金玉郎,跟我簽的合同上寫著呢。”
範克勤看了看她,道“就他一個人租的你的房子?”
鐘源點頭,道“對,就一個。”回答完後,緊跟著猶豫了一下,又道“但具體的我不清楚啊。”
範克勤皺眉,看了看她,然後直接問道“什麼意思?跟我說清楚了。”
鐘源吸溜著空氣,想了想,解釋道“簽合同的時候,確實就他一個人,然後直接給了我半年的房費。所以我不怎麼過來收金先生的房租的。所以他有沒有帶人回來住,這我確實不清楚。咱們租房子的,隻要他不禍害房子,晚上帶一兩個人過來住,那也是隨便的。不過我沒聽說金先生往回帶過什麼人。興許是……帶了,而我不知道?!”
範克勤“嗯”了一聲,表示清楚,這個女人有點白叫來了,反應的情況,基本沒什麼大用。隨意乾脆交給比人問吧。轉身看著帶她來的那名特工,擺了擺手,道“你去給鐘夫人做個詢問筆錄,然後就讓她回去吧。”
說罷,不再理會鐘源,轉身再次進了屋,道“老齊,這裡是幾點設立完成封鎖線的?”
老齊答道“十點五十分。”
範克勤看向之前那名特工,說道“你幾點聽見的槍響?”
這名特工道“十點……差一點點四十,不是三十八,就是三十九分。當時我看了眼表,立刻回身拿電話,走到了窗戶邊嘛!一邊打電話一邊往下看。肯定錯不了。”
綜合兩個人的回答,那也就是說,老齊調動封鎖街麵,一共用了十分鐘多點,這個時間在這個年代,屬於既有效率的了。但是,這個時間,要是有心想跑的話,已經足夠出封鎖哨卡了。
老齊也明白範克勤是什麼意思,道“處座,這小子肯定跑了,封鎖線上的人用不用先撤了?”
範克勤擺了下手,道“先彆撤,這樣,你讓兄弟們挨家挨戶找一個人,這個人比較瘦小。”跟著他低頭,又細細的看了看金玉郎的死屍,以及彈著點,和射出點,還有地麵,牆角噴濺的血肉,用手在虛空比劃了幾下,他其實是在自己的大腦中構造一張圖畫。然後才說道“身高大約一米六五左右,體重大概是九十到一百的樣子,手上很有勁,手掌部分應該有些膙子,臂膀肌肉還是較為明顯的。另外他可能剛剛洗漱過。我現在得出的結論隻能是這麼多了,但注意一點,手掌部分的膙子,也可能是不存在的,這是我大膽的一個猜測,可手指部分的肌肉,也就是手指肚,骨節上的肌肉,應該是明顯的。另外讓兄弟們注意策略,比如要是幾個人住一個房間的,分開問!在開槍的時間,誰不在家?隻要沒在的,說不清楚的,並且符合特征的,不管男女,先帶回安局再說。”
老齊登時挺身,道了聲“明白。”正要轉身出去,吩咐手下的一眾特工。就看外麵,其中一個穿著黑色中山裝的年輕特工,迎麵跑了進來,直接打了個立正,道“處座,組長,兩個軍統法務科的鑒定員來了,他們正在樓後拍攝牆麵的印跡。另外,兄弟們在兩條街外的一個垃圾箱中,發現了疑似消音的可疑布料。”
老齊聞言,轉頭看著範克勤,很是佩服,說道“處座高明,若不是您,恐怕卑職等就會錯過重要線索了。”
“都是老兄弟,就彆拍馬屁了。”範克勤樂嗬道“走,咱們去看看,另外,剛剛那個搜索命令,等確定是槍聲消音的東西後,讓兄弟們以那個垃圾站為中心點,再往四下搜人。”
“是!”老齊答了一聲,落在範克勤身後半步,跟著出門房間門的同時,吩咐那名年輕的特工。讓其通知調查一組的兄弟,按照範克勤剛剛的指令,進行搜索任務。旁邊的童飛自然也不甘於人後,也叫過一名手下同樣吩咐起來。畢竟他來了是支援的,也不能在旁邊啥都不做,就是乾看著。
範克勤帶著幾個人下了樓,沒一會的功夫,在那名特工的指點下,就來到相隔事發點,兩條街外的垃圾投放點處。
範克勤一到這個地方,看了看周圍的情況,就直皺眉。因為他感覺,這裡距離封鎖線也就隻有一條街的距離了。
“處座。您看看。這是我們發現的可疑物品。應該符合您說的,包裹槍支,造成消音效果的布匹。”其中一名守在垃圾箱附近的特工,見範克勤等人過來,立刻用撿來的一個小樹枝,挑著一個破布迎了過來。
範克勤沒有嫌棄,用戴著白手套的手,直接接了過來,問道“具體在哪發現的?”
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