華章笑道“這個轉移非常漂亮。根本讓小日本摸不著什麼頭緒。而且國各地發生的這種事情少嗎?前一段咱們軍統在秘密占線可出了不少彩頭,但也沒聽說在某地死了幾個小日本後,在其他的地方反而開始封鎖的。”
範克勤道“除非他們能夠判斷我們會出現在哪裡,不過現在這個可能性太小。”
說完這話,範克勤看了看那幾個譯電專家,道“他們一路上沒有什麼異動吧?”
老齊答道“沒有,這三個小……譯電專家很老實,而且透著一股興奮勁,卑職判斷,這股興奮勁可能是來源於他們從小日本的機關裡出來了,也並沒有什麼掩飾。哦!他們還會說中國話,其中有個人是一口地道的京腔,說的那叫一個溜!”
範克勤點了點頭,道“那就好,不過一路上還是叫兄弟們機靈著點,多看著那三個譯電專家,等回去後就好了。”
老齊立刻答應道“明白,您放心。”
眾人吃了點東西,活動活動身子,差不多了繼續出發。越接近城市,道路反而越發的好走,在進入南京之後,範克勤就見情況跟來的時候差不了多少,當地街麵上的治安也沒什麼太大的變化。雖然此時還沒法確定渡邊十兵衛和南造玲子究竟死沒死,反正從南京城的感覺來說,是沒有什麼反應的。
將車子停在了碼頭附近人少的小巷子裡,範克勤帶著他們在碼頭登船,往武漢而去。到了水路,反而更快,畢竟火輪船隻要沿江而上就可以了。
待到了武漢,範克勤等人登岸,買了些吃喝,再次換船開始往重慶返回。一路上跟來時候一樣有驚無險。畢竟他們這一次準備的很是充分,證件齊,隻要不露出什麼違禁品,槍械之類的玩意,在小日本的占領區也是沒什麼問題的。
一路加緊,這一日終於抵達了重慶客運碼頭,範克勤等人到了這裡,才算是長出了一口氣,不過事情還不能算完,範克勤在旁邊找了個電話,直接給錢金勳打了過去,後者一聽對方回來了,掛斷電話沒十五分鐘,就親自帶了五輛車開到了碼頭上。
一見到範克勤,錢金勳大笑道“好樣的,克勤,好樣的,這次乾的一樣那麼漂亮,走上車吧,咱回去再說。”
範克勤道“南造玲子和渡邊十兵衛這兩個鬼子死了嗎?”
“死了!死的透透的。”錢金勳壓低聲音道“我在上海的暗探傳來了一個消息,這兩個鬼子在自家樓下,汽車發生了爆炸。南造玲子的車子先爆炸的,我估計渡邊十兵衛可能是在家裡聽見了爆炸聲,本來之前就要去特高課,這一聽見了動靜,立刻就和保鏢出門上車,結果他的車沒開出多遠也爆炸了。兩個人都被炸的血肉模糊,一起死的還有渡邊十兵衛的三個貼身保鏢。這是不是你的手筆?”
範克勤點了點頭,道“對!我給他們車子上安裝了詭雷,隻要開動汽車,炸彈就會爆炸。”
“我當時聽見這個消息後,就覺得肯定是你的手筆。”錢金勳樂道“彆人可沒這個腦子。”跟著往後瞅了瞅,道“那三個是日本的譯電專家?”
範克勤道“對,我看還是先把他們三個送回總部吧,保險點。”
錢金勳笑著點了點頭,道“好,聽你的。”跟著他朝後麵一擺手,道“都上車,跟我回總部。”
範克勤也上了錢金勳的車子,後者直接啟動車子,一馬當先,帶著後麵的車隊朝著軍統總部而去。
很快停在軍統大院,錢金勳和範克勤帶著一眾人,來到戴雨農的辦公室,不過卻沒見到戴雨農。是毛齊伍接待的他們。
一見了麵,毛齊伍就拉過範克勤的手用力握了握,道“心腹大患終於被克勤老弟乾掉了,真是了不起啊。”跟著轉頭吩咐旁邊的副官,道“小雷,通知電訊處安排好三個日本的譯電專家。”
那個副官挺身道了聲“是。”跟著轉向了三個電訊專家,道“三位請跟我來吧。”說著,帶領這三個人下去了。
毛齊伍拉著範克勤的手,坐在了沙發上這才鬆開,說道“局座有點事,不在總部。不過你乾的事,老板可是非常滿意的,聽見渡邊十兵衛和南造玲子被乾掉的消息後,連說了三聲好,並且當即向委座彙報要給你慶功啊。老頭子知道後也是非常高興,親自下令,等你回來後,必然要大力提拔於你。”
範克勤微笑說道“委座和局座肯把這個任務交給我,就已經是對卑職的信任了。殺日寇,除漢奸這是卑職的本分而已,那還敢說什麼功勞了。”
“說得好。”毛齊伍拍了拍範克勤的手臂,道“驅除日寇乃我輩當仁不讓之職責。不過有功必賞,有過必罰那也是咱軍統的鐵規矩……國鑫兄有意調派去你安局任調查處處長,無論是你的能力,還是功勞,都夠格。你這次辛苦啦,回家好好的休息幾天,過兩天呐,老哥哥我親自給你送委任狀和嘉獎令。”
範克勤挺身道“都是局座和毛主任的栽培,克勤必然聽從命令,不敢忘卻局座與毛主任的提拔之恩。”
毛齊伍跟著又和範克勤與錢金勳聊了幾句,還問了問在上海的具體行動細節,聽了之後連連拍手稱好,最後評價範克勤這次的行動為“潤物細無聲般的教科書式行動。”
毛齊伍這個評價還是挺恰當的,範克勤從接到任務到執行完畢回歸,一路保持低調,甚至現在小日本都不知道是誰乾的,隻能展開效果並不好的城摸排,不過上海大人物很多,其中的關係錯綜複雜,是以這項工作進展的也很不順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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