範克勤聽罷,問道“然後呢?沒什麼特殊情況?”
“沒有。”康昌明喝了口荷蘭水,答道“目標進入四十二號後,就再沒出來過。那女的也沒有出來過。我特意看了,四十二號是沒有後門的。”
範克勤聽罷,想了想,道“你是……一直監視到了晚上,目標進去後,又沒有人再出來過,那也就是說,那女的很可能知道目標會過去。而且是他小拚的可能性非常大。”
康昌明說道“科長的意思是,這家夥提前通知過這個女人?”
範克勤點了點頭,道“對,你們想想,他們一行八個人,如果那個女人沒有提前準備,憑空多了八張嘴,進去後竟然不用出來買菜,就說明這個女人是早有準備的。那目標既然低調的過來,卻又提前通知了這個女人,見不得光的小拚的可能性,是最大的。”
趙德彪聽罷,不由得佩服道“科長這個分析,我看就算不中,也是不離十了。”
範克勤噴出口煙霧,道“然後呢?一直到老白接班,都沒有任何情況?”
康昌明點頭道“對。”
範克勤又問道“鄰居呢?大概什麼情況?”
康昌明道“那片區域基本都是獨門獨院的小洋樓,很高級的住宅區。每家四麵都不挨著,而他兩旁的鄰居,也都有住人,因為有炊煙嘛。但具體都有多少人,卑職沒有注意。”
這時候白豐台說道“我注意了,我接班的時候,已經挺晚了,下半夜一點十分左右,由於太晚,根本沒有任何動靜,所以卑職也觀察起了他的鄰居。四十二號右邊的哪家裡,養了條狗,非常討厭,而且聽聲音很粗,很厚,應該是大型犬。黑背,或者牧羊犬那類的,我故意在晚上,來回溜達了一下,弄出了點動靜,就是為了測試一下有沒有狗,結果那家還真有。我剛剛弄出了點聲音,那狗就開始叫了,過了好一會才停下。”
範克勤道“沒有引起注意吧?”
白豐台道“科長放心,絕對沒有,我隻是扔了一個小石子,撞在了院牆上罷了,都沒往院子裡扔。四十二號,還有左右兩麵的鄰居,我都是用這個方法弄得。而我們開槍的話……有極大幾率引起那隻狗的嚎叫。”
範克勤點了點頭,道“是啊,消聲器不是萬能的,聲音依舊不算小啊。不過有狗的話,也好辦,給它弄點吃的。”說到這裡,他一指紅腸,道“紅腸就不錯,將裡麵弄點安眠藥。讓它睡死點就行了。”
趙德彪道“我現在就去醫院,弄點安眠藥回來。”
範克勤道“不用,你去趟情報處,找副座,讓他幫忙在醫務科弄點就行,那裡肯定有。”
趙德彪聞言起身,道“是,我騎車去,馬上就回來。”說著,直接推門走了出去。
等他出了門,白豐台接著說道“科長,如果我們使用消音器的話,在屋內有牆壁的阻隔,鄰居也是在房子裡的,他們的房屋牆壁會形成二次的阻隔,即便聽見,聲音應該不會太大,引起彆人注意的幾率其實很小。把那隻狗弄暈之後,根據我的觀察,應該沒有其他的隱患了。咱們……怎麼動手?”
範克勤道“先等著,等處座的通知。得到通知後,我們立刻去那個房子,潛入進去,將裡麵的人部控製住,然後鋪設油氈,我會根據那房子裡麵的情況,給你們布置伏擊點的。嗯……那個油氈準備好了嗎?”
白豐台點頭道“準備好了,昨天卑職等人和您分開之後,去買了五大卷油氈,回來後,裁剪好用燒紅的鐵鏟,將邊上烙一遍,粘合在了一起。長條型的大油氈兩塊,可以鋪在牆壁上,事實上隻要稍稍傾斜立在牆邊就可以,還有兩大塊長方形的,可以鋪在地麵上。”
範克勤聽罷問道“在哪呢?”
白豐台起身道“在門鬥裡放著,卑職給您拿過來。”
“不用。”範克勤也起身,道“我們去看看。”旁邊的康昌明也起身,三個人隨即來到了外屋的門鬥裡。
白豐台將燈打開,和康昌明從一個隔斷後麵抬出了兩大落油氈。看起來分量可是不輕。不過也算是正常,這年頭沒有塑料,那還要再等上十來年才會出現。是以油氈幾乎成為了唯一的選擇。
範克勤打開,仔細測量了一下,發現覆蓋麵積還是很大的,將一般的彆墅大廳鋪滿,還是不成問題的。而後又重新折疊好,放在了一個做好的大帆布袋子裡麵,道“這東西可不輕啊,好在我們有充分的時間。”
三個人又重新回到了屋內,範克勤又詢問了一些細節。大約半小時後,趙德彪從情報處趕了回來,一進屋再次起開一瓶荷蘭水,一口氣喝了半瓶,又從兜裡拿出一個不到十公分高的一個茶色小玻璃藥瓶,放在了茶幾上,道“副座在醫務科拿回來的,都給我了。他還特意問了問用量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