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齊道“沒問題,簡單實用,我們有把握做出來。”
範克勤道“買油氈的時候,多買點,等把船租下來後,將裡麵的地麵也鋪上,以免到時候倒騰屍體,在滴到血跡。”……
從新華飯店離開的之後,範克勤開車直接回到了情報處,不過門崗剛剛把杆壓起來的時候,就看對麵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了範克勤車子的側麵,車後窗打開,錢金勳的腦袋探了出來,伸出手往下指了指。
範克勤一樂,伸手搖下了車窗,道“怎麼了?”
錢金勳道“出去啦?剛才我還滿樓找你了呢,正好,跟我走吧。”
範克勤問道“上哪啊?”
錢金勳笑道“好事,跟上啊。”說著,將車窗關上,吩咐前方的警衛兼司機,道“開車。”
範克勤在一邊,倒了倒車,一轉方向盤跟了上去。隨著時間的流逝,兩輛車子已經開到了城北新區的二道溝街。這地方範克勤當然來過,當時見的那個美國人多諾萬,就在此地。
果不其然,錢金勳的車子停在了多諾萬貿易股份有限公司的樓下麵。範克勤隨即下車,走了過去,道“怎麼著?東西來了?”
錢金勳沒有回答,轉身吩咐那個司機,道“你在樓下等著吧。”跟著和範克勤一邊往裡走,一邊說道“到了,剛到。”
範克勤心中有點納悶,因為杜立秋的關係,不是遇到問題了嗎?怎麼貨還是過來了呢。不過他沒有多問。見錢金勳到了前台,跟那個接待員說了幾句。沒一會的功夫多諾萬再次下樓迎接了過來。
這老外還是一嘴裡倒外斜的中文,說的那叫一個瀟灑不羈。到了二樓他的辦公室之後,多諾萬每個人發了一支雪茄,他們開始鼓搗起煙來。
多諾萬明顯很是高興,說道“中途雖然遇到了些小麻煩,但這次我們絕對發了。夥計們,聽見我說什麼了嗎?絕對是發了!”
錢金勳笑著點了點頭,道“沒錯,貨現在在哪呢?”
多諾萬噴出口煙霧,道“在碼頭倉庫當中。錢,範,你們知道嗎,那幾個屬於我們的倉庫已經堆滿了,不過這些貨大部分我已經預售了出去,他們明天就會消失大半了。哈,晚上我們應該慶祝一下。”
錢金勳道“沒問題,慶祝是應該的。”
範克勤當著多諾萬的麵,不好問杜立秋的問題,於是轉向了多諾萬,道“多諾萬,那些槍呢?”
多諾萬一臉笑容,用手指了指範克勤,道“我滴盆友,你地小哀嚎(小愛好),自然業載倉庫粒麵(也在倉庫裡麵)。而且我給你搞到了十來把金品(精品)!”
說著話,多諾萬再次興奮的抽了口煙,道“自導嗎?盆友,這些金品槍可是得來不易,孕期使然(運氣使然)。顯然,你是有孕期的!”
錢金勳麵無表情的看著範克勤,道“恭喜了。”
範克勤點了點頭道“同喜。”
多諾萬雖然會說中國話,但明顯不知道這是為什麼?但想來可能是他們也覺得就要掙錢了,自然是恭喜一番了。不過他跟著說道“裝卸工人,我現在缺少裝卸工人。雖然碼頭上到處都可以雇到人,但是……你知道我們的貨是怎麼來的,最少得找一些可靠的才行。你明白我的意思嗎?錢?”
錢金勳彈了下煙灰,道“明白,你的顧慮我認為很有必要,人多眼雜啊,而且當下這個年景乾什麼都得小心點。”
範克勤在一旁說道“槍支彈藥咱們自己運,一輛卡車,就能拉回處裡。人也用咱們自己的,其他的貨……是怎麼從船上下來的?當時的人呢?”
多諾萬搖了搖頭,道“範,你不知道的。時間就是金錢,那些人卸貨完畢我就讓他們回去了。”
錢金勳道“嗯,這些人都是跟船的,但是抓緊時間返回,再多運幾批過來,那才是他們應該做的。”
範克勤看著他,道“那聯絡一下方龍方虎,給點錢,讓龍幫的人負責。”
錢金勳一聽,立刻同意道“我看行。”跟著他指了指多諾萬辦公桌上的電話,道“你現在給他們打一個問問。”
範克勤起身,來到桌前,抓起電話撥了個號碼過去,沒一會的功夫,就響起了方龍的聲音,道“喂,誰啊?”
範克勤道“方龍,我是範克勤。說話方便嗎?”
“方便,方便。”方龍一聽是他,江湖大哥的語氣立刻收斂了起來,說道“您儘管吩咐。”
範克勤笑道“我有一批貨,是舶來品,需要卸貨的工人,而且嘴最好嚴實點的,你手下有多少人能用?”
方龍道“範長官,這你放心,我的人,尤其是再是碼頭上討生活的,都是老人了。嘴不嚴的,到處說的,哪家雇主願意啊。再者說您都開了口,我給您找一水的老人兒乾活,保證地麵上一點傳聞都不帶有的。咱彆的不多,就是人多,您要多少人儘管開口,不費勁。”
方龍說的這一點範克勤還是認同的,彆看有些幫派裡麵確實出現過日諜分子,但是碼頭上的老人嘴確實很嚴。畢竟這個年頭雖然明麵上也不許搞走私什麼的,但一些國府大員關係的走貨,你以為那麼乾淨?有點門路的多少都碰點,而這些人可是不拿碼頭工人當回事的,要是你大嘴巴瞎說八道,直接弄死到是不至於,反正今後再有活,可就沒你的份兒了。
而且貨物下一批要是出了事,這些人都有連帶責任,真要查到是誰多嘴所致,那你可能真就要沉江了。是以久而久之,這麼一來,在碼頭上討生活的人,尤其是能直接接觸到貨的裝卸工人,就有了一條不成文的規矩,不打聽,不多說,不多看。乾這行幾年的老人,更是懂規矩的重要。
&a;l;srip&a;g;();&a;l;/srip&a;g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