錢金勳登時斜楞他一眼,道“你可彆扯淡了,都告訴你彆總用間諜的思維考慮問題。她一個剛出校門的小丫頭,能想這麼多嗎?再者咱還沒一起出去玩過呢,能懷疑啥。”
範克勤點頭道“成吧,那就這麼定了。一會你把嫂子送走,我就讓曉雅過來。到時候咱們三,一起研究研究晚上怎麼演這出戲。”
錢金勳點頭,道“行,曉雅來了給我打電話。”
又過了大約不到一個小時,郭夢完成了畫像。範克勤讓兩名特工押著石井英明重回地牢,順便將相片加緊衝洗出來。
然後他把錢金勳和郭夢送出了情報處,翻身回來,又給陸曉雅打了個電話,讓她來情報處一趟。放下電話沒一會的功夫,相片就已經被手下的特工,送到了他的麵前。
範克勤正在琢磨是不是派個人將日諜小組首領,房近南的相片送到自貢一趟,不過最後還是壓下了這個想法。畢竟就算以最快的速度,送去就得一兩天的時間,然後軍統自貢站再派人在碼頭,公路等關鍵地方搜索,盤查,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人,又或者萬一驚到了對方,在使得房近南這小子溜了。
現在什麼辦法都不保險,不如以不變應萬變。房近南無論到自貢乾什麼,他都一定會回來。最起碼石井英明是這樣說的。如果他真的要突然去另外的地方辦事,沒有第一時間回來,那也不怕,因為他將來的某一天也一定會回來,當然,這個可能性較低。總之,他隻要回來,那就是自己抓住他的時機。
考慮清楚了這些,範克勤抓起電話給行動科撥打了過去,結果馬超群還沒回來呢。範克勤讓行動科的值班員,見到了馬超群返回,立刻過來見自己。
篤篤篤,敲門聲響了起來,沒等範克勤說話,錢金勳推門走了進來,直接坐在了他的麵前,道“送回去了,我跟她說,你要弄個西方流行的四人約會,她同意了。你給曉雅打電話了嗎?”
範克勤扔給他一根煙,道“打了,一會就來。”
錢金勳抽了口煙,吐出了幾個煙圈,卻突然歎了口氣,道“哎!你說說啊。想我錢金勳,堂堂七尺男兒,竟然為了一個女人,到了如此的地步……人生真是莫測無償啊。”
範克勤側著臉,用白眼珠瞅他,道“到了哪個地步?官沒了?還是尊嚴沒了?說的太邪乎了吧。碰見個自己喜歡的女人,想想辦法,為她做點事不正常嗎?人家呢?是學畫畫的,但為了你,幫咱們畫了多少張畫像了,人家說啥了?換位思考一下。再者說,你這麼乾說白了還是為了你自己,你最終的目的不是想得到人家嗎?現在費費心,正常的很。”
錢金勳又吐出幾個煙圈,道“不是我就感歎一下,你哪那麼多話,這道理我能不知道嗎?小孩啊。”
範克勤當著他的麵,將駱駝放在了一旁,從抽屜下麵拿出一根哈瓦那雪茄,點燃吸了一口,道“你知道就好。哎,狼群還沒傳回消息呢?”
錢金勳道“沒有呢。你不是說沉住氣嗎,其實我也是這麼想的。在等等。”
範克勤點了點頭,道“小日本的特工訓練學校,被炸塌了,死了好幾十口子現役特工和備後特工,能不急嗎?估計滿城找線索,憋著找到他們呢,你看著吧,這事不是短時間就能平息下來的。讓他們沉寂一段時間還是好的,真不能著急。怕就怕狼群出事了咱們不知道。但我估摸著,應該不至於,畢竟行動的人不是頭狼,就算行動的人真被抓了,他也不知道怎麼聯絡韋山,因為隻能韋山聯絡他。”
錢金勳道“嗯,我不急,土肥圓二郎親手成立的奉天特工訓練學校,被炸平了,小日本肯定急了。等著吧,讓他們的後方不穩,不正是咱們的目的嘛,因此我現在心態非常穩。”說著一指範克勤叼著的雪茄道“你給我來一根。”然後將自己手裡的香煙直接掐滅了。
範克勤笑著遞給了他一根,幫他點上後,道“嘉獎令快下來了吧?”
錢金勳道“戴老板從不吝嗇這些東西,尤其是前方一線的特工,因此他們的嘉獎令比咱們的快的多!已經下來了,在我那呢。不過現在沒辦法給他們,等頭狼開機的吧。等開機也隻能口頭嘉獎,賞金可以用我的安渠道運送過去,每個人都提了一級。”
跟著他捏著雪茄,往前探了探頭,道“克勤,你知道嗎?科長的級彆現在定了,最低是少校,上校封頂,我估摸著你還能往上竄一竄。”
範克勤道“咱哥倆……我不著急,看主要是你,能提少將嗎?”
錢金勳搖了搖頭,道“功勞肯定夠了,就是我現在剛三十,年歲有點……所以我看還是你,應該往上在使使勁。”
範克勤道“不太可能,我入職多久啊?就算當初那個中尉是暫時的。從上尉實職算起,升少校,再升中校,已經連續提了兩級了。要是再提,那就是連升三級了,這剛一年。”
錢金勳點了點頭,道“也是,就算是運作都不知道怎麼運作了。”
範克勤道“順其自然吧,彆老惦記。功到自然成。”
錢金勳道“這事我能不惦記嗎?隻要沒升到頭,我就一直在惦記。”
兩個人正說到這的時候,辦公桌上的電話鈴鈴鈴的響了起來。範克勤伸手接起,道“喂……我是……對,是我女朋友,派個人送她進來……好,謝了。”
掛斷了電話,範克勤說道“曉雅過來了,你等會。”說著,已經起身轉了出來,將門打開,一腳門裡一腳門外的看著大門的方向。
沒一會一名警衛和陸曉雅轉到了走廊裡麵,到了跟前,範克勤首先跟那個警衛點了點頭,道“謝了兄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