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屋內的前田晉作,聽見這個聲音,迅速朝著趙洪亮點了下頭。後者立刻猛地一揮手;有一個埋伏在門口的特工,迅捷的一拉門。張誌凱和楊繼承兩人帶隊,頓時衝了出去。
幾乎是與此同時,對麵房間的範克勤也低聲喝道“衝!”一幫人打開房門,直接撲了出去。左右的兩個房間門口也都有人時刻聽著動靜。同時開門一擁而上。
毛利野火這一下同時被四麵夾擊,那還有好?雙手雙腳早已被人抓住,領子第一時間被扯掉,連發一聲喊都來不及,就被楊繼承照著頸動脈猛烈一擊,直接打的暈了過去。
範克勤道“拖進來,綁上。”
眾人領命,一起動手,將暈倒的毛利野火迅速的抬進了四零七當中。很快就將他扒光了上衣,綁在了一把椅子上。
趙洪亮從酒櫃裡弄了個開紅酒的瓶起子,來到了麵前,正反手左右開弓幾個大嘴巴啪啪的四五下,直接給他硬生生扇醒,道“說,你的另一名同夥呢?”
毛利野火剛剛在暈過去之前就知道,自己完了,此時悠悠轉醒的第一個念頭便是“自己被抓了。”跟著便見對麵一個男人問自己同夥的所在。他略微有點猶豫,因為他清楚,前田晉作肯定是已經投降叛變了,自己若是投降的話,也會成為帝國的叛徒,最終的結果肯定還是很慘。但是自己現在還有一個同夥,因此還有一些價值的,最起碼有點用的。如果真等到阪本也被抓,那自己依舊堅持的話,下場恐怕會更慘。
就在他猶豫的時候,趙洪亮道“豎起他的大拇指!”旁邊兩個特工聞言,猛地抓住他的左手,並且掰開毛利的大拇指,使得讓其豎起來。趙洪亮用手中的瓶起子對著毛利的大拇指就紮了下去。疼的這小子登時慘叫一聲,不過很快的就被身後的一名特工用抹布堵住了嘴。
趙洪亮如同開紅酒一樣,一圈一圈的將瓶起子旋轉進去,也不管對方疼的直打哆嗦,握住瓶起子的把手,輕輕的晃動,道“你要是告訴我你的同夥在哪,我會輕輕的倒轉,將起子旋出來,但你要不說……”他立刻輕輕的往外一扥。
這一下登時好似打開了毛利身上的某個開關,疼的對方鼻涕吭哧一聲噴了出來。就看毛利野火這個小子立刻連連點頭。
趙洪亮道“很好。”跟著掃了一眼身後的那名特工。對方立刻將那抹布從毛利的嘴裡扯了出來。
趙洪亮道“說吧?他在那?”
毛利野火急聲道“就在酒店後麵的一個茶館裡,茶館叫什麼我忘了,就是二層樓的那個。”
旁邊的範克勤聞言抄起電話,給樓下撥打了過去,沒多長時間立刻吩咐,道“華章,你聯絡馬超群,讓他注意酒店後身的一個二層茶館,另一名日諜很可能就在那,讓他一定不能讓對方跑了。”
掛斷了電話之後,範克勤道“電台呢?電台和密碼本在哪?”
毛利野火本來覺得趙洪亮是他們的頭子,因此現在範克勤的話一說,讓他轉頭迷茫的看了看,結果就是這麼點猶豫,趙洪亮伸手再次輕輕的來回晃動了兩下。
毛利野火登時眼珠子通紅,額頭上的青筋直接蹦起來多高,不停的點頭,顧不得鼻涕和口水亂噴,嘶啞著嗓子急聲,道“在北區,北區的紅庭路,一百六十號,二樓二號。真的真的,電台就在米缸裡,米缸裡。”
趙洪亮鬆開了手,不管毛利野火打著哆嗦,繼續問道“密碼本呢?藏在哪?”
毛利野火口中吸溜著涼氣,忍著十指連心的劇痛,道“在主臥的書架上,其中有一本三五年出版的《進化論淺說》就是。”
範克勤聽罷,看向了趙洪亮,道“繼續,一直到他的同夥落網再說。”說著走到了一旁,點燃了支煙,慢慢的吸著……
就在他們審問毛利野火的時候,鴻運酒店後身的一家叫做嘉陵茶樓上,有兩個學生模樣的人,入迷的聽著相聲。時不時的跟著哄堂大笑,大聲喊好。但是一段相聲過後,明顯這兩個學生對於接下來的大鼓書有點不大感興趣。到底是學生,沒什麼城府,說話不知道背人,說道“這沒什麼意思,早知道就去李記茶鋪了,他們那有相聲專場。”
另一個同學也跟他一樣,道“那怎麼辦?咱們逃課出來不能待太長時間,誰知道這裡一會還說不說相聲了。要不咱們走吧,被老師知道了咱們出跑,咱們還聽不成相聲,這太不合適了。”
之前的學生聞言有點意興闌珊,起身道“行吧,希望現在老師還沒發覺呢,咱們悄悄的回去。”說著和他的同學結了茶錢,往外走去。
可是這兩個學生模樣的人,剛剛出了茶樓,其中一個迅速將外套脫了,並且帽子也摘掉,道“你去通知組長,我們發現目標了,讓他快點派人圍過來。我在這裡盯著。”
原來,這兩個是行動科的兩個麵嫩的特工。他們在一年多前還真是學生,但是為了自己一腔的愛國熱忱,直接報名參軍。沒成想之後卻被軍統截胡。
其實這時候的學生比普通的軍人吃香,最起碼在軍統的眼裡,乾特務的,要求更高。彆的不說,單單是識字這一條就夠了。所以各地情報站,每隔一段時間,就去查查新兵登記處裡麵有沒有學生,如果有,就直接帶回自己的訓練班。其實軍統的人,肯定是對這些學生各種坑蒙拐騙,或者什麼秘密任務之類的一同忽悠。
當然,其實學生兵,上正麵戰場真的不劃算,跟炮灰沒啥兩樣。要知道他們都是有一定知識的,此時國的識字率可以說是非常非常低的。因此在軍統眼裡,這些參軍的學生兵,就成了香餑餑,各種手段儘出,反正你來也得來,不來也得來。我看上了你,是給你麵子,你還有權利做選擇?跟我鬨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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