範克勤道:“沒了,就是一個原則,絕對不能暴露。”
“是!絕對不能暴露。”趙洪亮道:“那我去了。”說著,轉身開門走了出去。
將寫的教材整理了一下,放在抽屜裡鎖好。然後範克勤拿起相片來到了外勤組,結果發現華章領著兩個兄弟,自從中午去了美術學校後就一直沒回來。
心中頓時起疑,首先給錢金勳的辦公室撥了過去,沒人接聽,而後又給錢金勳的家裡打了過去,還是沒人。
之後又給美術學院打了個電話,問了問情況,結果對麵已經下課了。範克勤心中疑慮更重,正要叫幾個人去找找。結果電話突然之間響了起來,一名特工接了起來後,轉身道:“科長,是華章,找您的。”
範克勤皺眉接起之後,道:“你在哪呢?”
可能是聽範克勤語氣跟平時不同,華章立刻解釋了起來,道:“科長,郭小姐畫完了這個人後,被一個兄弟認了出來,我就急著問他是誰,結果發現了一些特殊的事情,就去做了個初步調查,我現在回去向您當麵彙報。”
範克勤聽罷,沉聲道:“嗯,我在辦公室等你。”說完哢擦一聲就掛斷了電話。
另一頭的華章聽見忙音之後一怔。明白範克勤惱怒自己沒有及時反饋信息,是以也有點慌。不過她心理素質確實優秀,不動聲色轉頭對著王敬華道:“王先生,你還得跟我回去一趟,跟長官說明情況。”
“明白!”王敬華點頭道:“我肯定好好彙報。”
華章見此擺了擺手,帶著兩名特工和王敬華從一個酒店大堂中走了出來,開上情報處的車子,快速的趕回了情報處。
等進入範克勤辦公室之後,見範克勤依舊是那副麵無表情的神態,跟平時沒什麼兩樣,華章也有點吃不準他什麼態度,於是不敢怠慢立刻彙報了起來。
原來,她帶著兩名特工去了美術學院,找到了郭夢之後,當下尋了個空教室,就讓王敬華配合郭夢,給那個叫老金的賭客畫起了肖像圖。
郭夢的水平很高,沒有一個小時,王敬華就指著畫板道:“對!這就是老金,一點不差!”
結果他說完之後,旁邊華章帶著的一個叫廉明禮的特工,也開了口道:“這是……章姐,小文,你們過來一下。”
見他這樣,肯定是有事。於是華章和另一個叫文德的特工跟著他走到了一邊。廉明禮低聲道:“這是訓練班的教官,岑六金。”
“訓練班教官?”華章道:“你說的是咱們之前在總局的訓練班?我怎麼不知道?”
廉明禮提醒道:“章姐,我是警察出身。”
“哦!”華章隻聽這一句話明白過來了:這一次軍情處提升為軍統局後,因為擴充的原因,在全國各地招收了不同的愛國誌士,有在職軍人,軍校畢業生,學生,警察等等各不相同。而這些人由於出身也不同,專業程度自然就會出現參差不齊的局麵,因此總局的訓練班為了更好的訓練他們,就沒有將這些人統一混淆在一起,而是根據出身不同,組建了幾套訓練班。
比如警察出身的人,破案能力高於學生和軍人,那就加強他們的行動能力。而軍人出身的人呢,軍事素質強,自然就會加強他們跟蹤,潛伏等方麵的訓練。學生出身的則是發散思維強,有知識,於是就加強他們的服從性,和身體素質提升等等。
這樣的幾套訓練班,幾乎是相互不照麵的。因此各個訓練他們的教官也是不同的人。華章和文德不認識也並不奇怪。
可是華章明白了之後,心中可是吃驚不小,因為總局的訓練班裡有人涉嫌通日。這可是天大的事。於是讓廉明禮再次確認了之後,還有點不放心,當即決定帶著王敬華,去總局認認人。
結果他們到了總部之後,華章反而有點不知怎麼辦好了。這就是她雖然天賦強,但是實戰經驗不足的表現了。雖然他們也是軍統的,但在總局裡麵瞎逛那也是不行的。再者說帶著個外人這麼來回的折騰,也容易暴露意圖。
幸虧華章聰明,很快就想明白了這一點,隻在總部裡麵轉了一圈就趕忙退了出來。
華章最後說道:“科長,卑職這次險些犯了大錯,請您責罰。”
範克勤沉聲,道:“如果你真的驚到了日諜,責罰你就能解決問題了?”跟著又掃向了廉明禮和文德,道:“你們三個都是剛到情報處的新手,經驗不足我理解。但你們連基本原則都忘了嗎?自己拿不準,不會向上級請示嗎?”
跟著範克勤沉吟了片刻,嚴肅道:“這次這個日諜案,你們三個所立的功勞全部作廢,以示懲戒,也讓你們長長記性。”
華章三個不敢多說,也不敢再解釋,立刻挺身道:“是!”
範克勤揮了揮手,道:“讓王敬華進來。”
文德立刻把門打開,將王敬華拽了進來。這人見了範克勤之後,立刻帶上了笑容,道:“長官?您有什麼吩咐?”
範克勤指了指郭夢畫的肖像圖,道:“王先生,你確定這個人叫老金?”
“對!”王敬華點頭道:“雖然不知道全名,但是我看見彆人也都叫他老金。肯定不會記錯。”
“嗯!”範克勤聞言,又看向了廉明禮道:“這個人叫什麼?”
有王敬華在,誰都沒說這個人的身份,因此廉明禮直接明了的答道:“岑六金。”
範克勤聽罷沒有表示,想了想之後,拿起電話往前一遞,道:“王先生,給家裡打個電話吧。我之後恐怕還要請你配合一二。今晚就彆回家了,我會讓文德給你安排的。”
王敬華笑著擺了擺手道:“沒事,沒事,我有時候,在賭場玩起來就是一兩宿不回家,很正常,不用打電話。”
範克勤又確認了一遍,王敬華直說不用打電話,這才把聽筒放下,道:“那……文德帶著王先生,讓人在值班室弄張床,再弄點吃的,辛苦一天,讓王先生好好休息一下。”
“是!”文德領命後,一抓王敬華的手臂,道:“王先生,隨我來吧。”
王敬華禮數很是周全,不愧是常在賭場混的,跟範克勤和華章幾個人都道了再見後,這才離開。
範克勤心裡盤算了一下,這事最後還得孫國鑫親自出麵才行,於是抓起電話給處長辦公室打了過去,發現沒人。不過也並不奇怪,畢竟已經到了下班的時間。
於是他又給孫國鑫家裡打了過去。結果對麵傳來了費紅霞的聲音,道:“喂?找誰?”
“哦,嫂子。”範克勤笑道:“我是範克勤啊,處座還沒到家呢?”
費紅霞很是熱情,道:“克勤啊,還沒回來呐,你找他是有公事?”
範克勤道:“是啊嫂子。那麻煩您等處座到家,請他給我回個電話,我這麵確實有點事情要向他彙報。”
費紅霞道:“挺急吧?要不然克勤你過來唄。今天我到江邊找了個釣魚的,收了一條可肥的老鼠魚了,你過來跟你大哥說完事,正好一起吃個飯。”
範克勤笑道:“哎呀,不好意思啊,嫂子。今天恐怕真是不行了。我這麵還有點事得在辦公室一直盯著才行,實在是有點走不開。要不然我最愛吃的老鼠魚,肯定是不能錯過。”
費紅霞聽他這麼說,雖然被拒絕,也顯得很高興,道:“那行克勤,等你大哥回來我讓他給你去電話啊。哎!這兩天你也把手頭的工作放放,彆弄得那麼忙。過來家裡坐坐啊,也給你介紹個朋友認識認識。”
“行!”範克勤道:“我肯定抓緊把工作弄完,然後我去看您。”……
和費紅霞又閒聊了兩句老鼠魚的各種做法後,這才掛斷了電話。範克勤指了指椅子,道:“坐下吧。”跟著點燃了一支雪茄慢慢的抽著。
華章和廉明德坐下後,也不敢多說話。生怕在惹得範克勤不高興。就這樣,大約十五分鐘後,電話叮鈴鈴的響了起來。
範克勤沒等它一聲響完就抄了起來,道:“喂?”
孫國鑫的聲音傳了過來,道:“克勤呐,你嫂子說,你找我有事?”
範克勤道:“處座,華章他們發現了個事情,恐怕得您親自出麵才行?而且……很急。”
“哦?”孫國鑫聽他這麼一說,就知道事情恐怕有點嚴重,道:“那你在辦公室等著,我去找你。”
孫國鑫掛斷了電話之後,看了看天,感覺有點陰,可能一會會下雨,於是一身軍裝的他,抓起剛剛打電話時,解下來的大披風重新披在了身上。對著費紅霞道:“我得回處裡一趟。”
說著起身就往外走。
費紅霞追問道:“哎,那你回不回來吃了?”
孫國鑫邊走邊道:“不一定,不用等我了,你先吃吧。”說著話已經來到了外麵,直接上了車子的後座,吩咐道:“回處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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