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審訊室,讓金方將平宮次郎押回牢房,錢金勳朝華章一伸手,卻看著範克勤,道“咱再去看看劉曉亮審的怎麼樣了。”
華章伸手將她記錄的口供遞給了錢金勳,範克勤點頭道“嗯,走吧。”
錢金勳將口供小心的放在自己的口袋裡,和範克勤找到了劉曉亮,當踏入刑訊室時,隻見後者正在審著呢,而且已經停了刑罰,顯然是取得了突破。
見他已經出了成果,兩個人也不著急,轉身出去在門外抽煙閒談了起來。
範克勤首先朝著華章揚了揚頭,道“你先回外勤組吧,這裡暫時用不著你了。”
華章一挺身,道“是。”而後英姿颯爽的直接走了。
錢金勳仰著臉,看著華章的背景消失在了樓梯轉角,這才看著範克勤道“我說你怎麼沒個女人,就你這樣能找到才怪呢。”
範克勤詫異道“怎麼的了?”
錢金勳再次朝著樓梯轉角一側偏了偏頭,學著範克勤剛剛的語氣,道“這裡暫時用不著你了。人家這麼一大美女,說話就不能溫柔點?”
範克勤聽罷,笑道“溫柔點?這是上班呢,公事公辦唄。我對誰都這樣。再者說了,兔子不吃窩邊草這個道理你不知道?戴老板的家規都忘了?”
“扯淡。”錢金勳一撇嘴,道“窩邊草多刺激啊。再者說家規是不能結婚,又沒說不能找個妞。”
範克勤上下打量了他一番,道“哎呀,玩的挺溜啊你。不怕太刺激,把郭小姐刺激沒了。”
錢金勳抽了口雪茄,道“屁!我說的是你,跟郭夢有啥關係。這不是替你操心呢嗎,你想想啊,叔父他老人家不在身邊,誰替你操心啊,也就哥哥我唄。”
範克勤道“彆扯了,這東西就是看個緣分,等緣分到了自然而然就有了。”
兩個人圍繞著情報處裡的各個“窩邊草”聊了一會,什麼哪個盤子亮,哪個腰條順之類的。等差不多了,範克勤開始轉移話題,道“一會跟處座彙報一下進度吧,已知階段是投放炸彈的日諜份子已經被我們拿下,戴老板指定處座的任務,也算有了交代。”
錢金勳點頭道“那肯定的。”說著看了看表,又道“劉曉亮怎麼還沒完,我去看看。”說著就要轉身進去。
可就在這個時候,刑訊室的門卻被人直接打了開來。劉曉亮手中拿著口供走了出來,見錢金勳和範克勤都在,立刻打了個立正,道“科長,組長,日諜鶴田太郎已經招了,這是口供。”
範克勤一伸手將口供拿在了手裡,隨即低頭看了起來。錢金勳則是在一旁道“鶴田太郎!平宮次郎!草!小日本真是狼子野心呐。把這小子押回牢房。”
“是!”劉曉亮領命,帶著兩名背著德式衝鋒槍的警衛將鶴田太郎押了回去。
範克勤細細的看了遍口供,道“價值也不大啊。”說完將口供遞給了錢金勳。後者接過也看了一遍,道“嗯,這暗殺隊的構成倒是有點意思。其餘的對我們好像真沒什麼太大的價值,不過戴老板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。”
範克勤看了他一眼,道“日本暗殺……嗯,按照他們的說法叫特攻隊,隊長一條衛門還沒抓住呢,等抓了他才算是徹底完成戴老板的任務吧。”
錢金勳扶了下他的後背,示意他往前走,然後說道“你也說了,那是徹底的完成了任務,但現階段的爆炸案,也算完成了。讓處座在戴老板麵前最起碼有交代了吧,而且還這麼快,換個人來辦誰行?所以這叫功勞,明白嗎?再者說我們已經掌握了一條衛門的影像資料,抓住人隻是早晚問題。”
範克勤感覺他說的也有道理,畢竟爆炸案是昨天晚上,現在還沒到轉天的中午呢,於是點了點頭,道“成,那先去見處座吧,看他什麼意思。”
兩個人剛到樓上,就見周秘書笑嗬嗬的站了起來,道“處座交代,錢科長你們兩個人要見他可以直接進去。”
“謝啦!”錢金勳笑著朝他揚了揚臉,就要和範克勤轉身進去。不過就在這個時候,周秘書又開言道“哎,錢科長……”顯得略有點猶豫。
錢金勳見他這樣立刻停下了腳步,道“怎麼了?”
周秘書撓了撓頭,道“錢科長,是我找您有點私事。您晚上有空嗎?來我家坐坐?哦對,範組長要是有空也請賞光。”
錢金勳笑著拍了周秘書手臂一下,道“怎麼了?咱倆是共事多年的老朋友了。跟我還吞吞吐吐的?”
周秘書見他這麼說,心中立刻帶了幾分歡喜,但依舊道“沒有,沒有,那您先去見處座。我的事,您一會出來再說?”
錢金勳點頭笑道“成,我那先去見處座。”跟著對範克勤道“你看看!周飛兄跟我還客氣呢。”
他說的好像是抱怨的話,可是話裡話外真正的意思是跟周秘書的關係鐵。所以他這麼一說,本就有求於人的周秘書心中反而更加高興,這是沒拿自己當外人。
兩個人進入了處長辦公室,就見孫國鑫正對著電話發火,相互對視一眼就要退出去,不過跟著便瞧孫國鑫指了指辦公桌前麵的椅子。那也就是說這通電話應該不是保密級彆的。所以兩人也就走了過去。
孫國鑫麵沉似水,道“你彆跟我廢話,硬闖我軍統關卡,肯定是有原因的,我得好好審審這個姓潘的……你少用軍委會壓我,你乾的那點事以為我不知道?……嗯,這麼說還像是句人話。但放人不行。……嗯,那我考慮考慮吧。”說完直接將電話“誇”的一聲掛了。
跟著他看了眼範克勤二人,道“聽見了吧,保安師的一個參謀長撈人都覺得一個電話就行了,這次要是不讓他放點血,還以為我軍統是泥捏的。”
注“第一更來啦,晚上還有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