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武安君、相邦留下,餘眾臣……”
朝議結束後,嬴政留下了許青山和呂不韋。
“嗨!”*n
眾臣拱手作揖,齊聲喊道,隨後井然有序的離開了章台宮。
‘雖然知道‘嗨’是徐福帶到‘小日子過得不錯’省去的,可由於先入為主的影響,總感覺彆扭的。’
聽著耳旁響起的聲音,許青山頗感有些無奈。
隻能說,先入為主害死人啊。
“武安君、相邦,寡人自知年幼,於威於能都不及你們二人,今後國家之大事……”
在場眾人,皆是國家‘重器’,嬴政卸下了嚴肅從容,此時的他儘顯謙遜。
此番話語,皆是實事。
作為秦國的新王,他還無法駕馭這座龐大的國之機械,於情於理都需要依仗武安君和相邦。
父王曾說過,表兄長武安君、相邦呂不韋乃是國家的擎天支柱,隻要他們不倒,秦國必將在他這統一天下。
兩人中,父王還言,武安君可托之後背,而相邦則需牢牢握於手。
起初其不明含義,現如今,他以能窺見父王所說之意。
“食君之祿,忠君之事,此乃臣本分之上事。”
‘便宜表舅還蠻懂的嘛~’
聽著嬴政的心裡活動,許青山內心微微一笑。
隻能說,便宜表舅事真挺了解自己。
對於權力地位他毫不在乎,即使便宜表舅傳位於他,他都不會要。
‘他’的‘夢想’……可是讓秦國統一天下。
是忠臣的同時,還是完全可以托付後背及性命的兄長。
至於能力,有他在,可保秦國無憂,擎天之主當之無愧。
“臣亦同武安君,輔助王上乃是臣之幸。”
在許青山話音落下後,呂不韋拱手作揖,語氣恭謹誠懇。
‘食君之祿,忠君之事,武安君啊,您還真是讓本相無言他說。’
今天的朝議,他已覺武安君之大能,何成想武安君隨口一言卻是久久難忘。
‘武安君~’
注視著兄長,嬴政久久不語。
此時,他對於父王的話又有了一番理解。
兄長雖然是自己的兄長,但他除了是自己兄長,還是秦國的武安君,是一人可安國的無敵將軍,亦是……臣。
可以托付一切的……臣。
對於父王為何把母後的權力交給武安君,他亦能理解其中的信任與用意。
母後雖可以完全信奈,但卻沒有武安君一般的能力。
與其母後空有權力而無法施展,不如……把這權力托付於武安君。
父王此舉甚妙。Μ.
‘有青山在,我兒必能一統天下。’
位於嬴政側後方,趙姬看向許青山的眼神除了讚賞還有一絲欣慰。
雖才相識三年,但這位夫君時長掛在嘴邊的表外甥,亦是……她的外甥。
………
半個時辰後,章台宮。
“兄長,你覺呂相此人如何。”
注視著已經遠去的呂不韋,嬴政開口向許青山問道。
對於兄長武安君,他非常熟悉。
父王在時,常邀進宮。
國事、家事、趣事……無事不了。
兄長入宮時,父王便會讓他跟隨左右。
其中之用意,他自然明白。
就如父王所教,要待表兄如至親兄長。
所以,他常親近於兄長,兩人關係親密無間。
而對於呂相,他隻從父王、兄長口中知曉片語。
其中,‘奇貨可居’令他印象最為深刻。
“可堪大用。”
目光從章台宮外收回,許青山緩緩評價到。
如果是之前的呂不韋,或許擔不起這句評價。
但現在,有這‘五好品質’的呂不韋擔得起。
經商可富國,禦羅網可殺敵。
一位全心全意為秦王政服務的呂相,如何不能可堪大用。
“青山、政兒,你二人不可輕信呂相!”
在許青山說出可堪大用時,趙姬情緒略微有些激動。
作為曾經的合作者,呂不韋此人她比在場所以人都更加了解。
作為羅網的成員之一,他的野心比常人所想更巨。
如若青山和政兒不加防備,必會被其暗中襲擊。
“為什麼,母後?”
扭頭看向自己的母後,嬴政不經疑惑為何母後會有如此反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