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> 隨著第一、第二副將連同四萬的倭寇全軍覆沒,這場防線之戰,終於宣告了結束,蘇祁安在了解了傷亡以後,很快開始了後麵的布防行動。
一是停戰休整,而是迅速命令後方的新兵,進入東州,同時自己帶著衛隊的人,親赴海州城。
與此同時,昏厥的藤原,在心腹的護送下,也是回到了占據的三座縣城,同時也清醒過來。
在他的指揮下,對井上、山下的救援也算及時,撕開了一個口子,讓二人率領軍隊成功逃離了趙州。
而交戰的東部軍,看著倭寇撤回東州,便沒有前進的意思,駐紮邊境。
倒不是怕了這些倭寇,而是東州之戰是蘇祁安和越王、倭寇之間的戰事,和他們沒有多大關係。
東部軍就是看客,隻要守好趙州就行,至於其他的,還得看上麵的蘇泰的發令了,目前來說,他們沒有得到蘇泰任何的指示,按兵不動靜觀其變。
藤原的出手及時,把山下、井上二人給救了出來,這一戰本就不該發生,也是他們的擅離職守導致的,蘇醒的藤原,早就憋著一肚子的火,就等著將他們救出後,好好的教訓他們。
隨著二人撤回了三座郡城,藤原命令與海州城交戰的一萬倭寇,速速回撤,他派人接應。
藤原的回防接管,以最快的方式結束了這次的危機,前線激戰的海州城,看著藤原回防,掩護撤離,並未出兵追擊。
一方麵他們也接到了防線戰事結束的消息,蘇祁安讓他們停下休整,並且已經在來海州城的路上,有要事相商。
在這種情況下,為了保證城內的安穩,也是對蘇祁安的安全負責,不出兵是最好的選擇。
這樣也能以最快的速度,平穩城內的秩序,而且藤原的回防,已經救出了山下、井上,目前來說,二人的部隊並未遭受太大的傷亡,起碼保全了大部分。
他們的兵力約莫還有四五萬人,這時候貿然追擊,明顯不妥,而且這一戰打的時間比較久,也需要停下休整。
同時也是為了後麵迎接新兵的到來做準備,防線一戰,全殲四萬的倭寇,這消息傳來,讓東州高層那叫一個震驚。
各個臉色激動,如果不是因為無法抽身,要堅守海州城,說什麼也會親跑一趟,好好的感受得勝的喜悅。
畢竟,這一戰下來,相當於殲滅了一半的倭寇,而且自身傷亡才不過萬人左右,這是妥妥的大勝。
他們更得抓緊時間,好好的宣傳一番,除了增加士氣,更是給新兵增加信心。
海州城官兵各個激動不已,大喊聲震天彙聚一起,衝入高空,城內都籠罩在這種熱鬨的氛圍時,反觀倭寇這邊,各個士氣低落,哪怕保全了一半的兵力,但都是無精打采,一點鬥誌沒有。
此時的郡府內,怒罵的聲音夾雜著茶杯摔碎的聲音,時不時傳出府外,那種大罵持續了一刻鐘左右,還未散去,甚至還有種愈演愈烈之勢。
此時的府內房間,藤原神色激動,指著站在麵前的山下、井上二人就是破口大罵,在大罵間,還摔碎了好幾個茶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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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本帥問你們,誰讓你們擅離職守的,不是讓你們佯攻海州城,掩護本帥,怎麼好端端的北上攻打趙州?你們是何等居心,是想破壞天皇陛下的計劃嗎。”
“你們兩個混蛋,哪怕破腹謝罪也洗刷不了身上的罪責,就是你們的行動,導致四萬的扶桑勇士白白玉碎,就連你們的手下副將,也是悉數陣亡,你們真是該死!通通死啦死啦的。”
藤原的大罵,站在麵前的二人,一動不動,低頭不語,看上去好像知道自己錯,默默承受藤原的責罵。
但這種責罵,壓根消除不了藤原的火氣,他罵著罵著,到了後麵,甚至直接抽出旁邊站崗倭寇腰間的長刀,就要砍了二人。
就在這時,一直沒有反駁的二人,突然山下武猛的抬頭,對著手持長刀揮舞的藤原大聲道。
“藤原大帥,你夠了!”
“我等敬重你是此次的總指揮,之前的辱罵也就算了,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攻擊,甚至都動刀,怎麼的,說的像似這一戰,全是我們的責任,藤原大帥一點責任都沒有?是想將責任全推到我二人身上嗎?”
“這世上可沒這樣的好事,我二人的擅離職守,這罪責我認了,但我二人也是為了手下兄弟著想,我就問你,我們登陸東州已經有一個月了,十萬大軍消耗的糧草,大帥你想過嗎!”
“如果我們不出兵搶奪,就憑大帥你的身先士卒,伏擊後方防線,糧草還能撐多久?就算沒有我們的擅離職守,難道大帥你敢保證隻用兩三日,就能攻克防線,活捉永川王嗎。”
“沒錯,如果沒有我們出去搶奪,大帥你現在哪還有機會站在我們麵前,對著我們肆意辱罵,怕早就餓的昏倒。”一旁的井上也是開口補充。
揮舞長刀的藤原,雙眼一瞪,有著怒火升騰,就想大罵阻止,但直接被井上給打斷。
“大帥,事情到了這一步,我也不藏著掖著,屬下就問你一句話,如果沒有我們的擅離職守,大帥能否保證三日內擊破防線,活捉永川王,如果能,這一戰的所有罪責,我一力承擔,要殺要剮悉聽尊便。”
“如果不敢保證,也彆想將所有的屎尿盆子往我們身上扣,井上雖然身份地位不如大帥,但也絕不是誰能上來踩一腳的,要踩就得付出血一般的代價。”
“井上,說的好,這事也有我的份,敢問大帥,你可敢保證?如果保證不了,彆想將責任全部拖到我們身上,大不了就上奏陛下,請求陛下裁決,我山下家族好歹也是貴族,豈能容你肆意妄為,有本事你就砍,看你能否承擔砍殺我二人的能力,我等著。”
說著,山下更是上前一步,把脖子伸出來,就對著高舉的長刀,隻要藤原手臂用力,山下的腦袋就得搬家。
“你...你們!”藤原語氣一滯,高舉的長刀晃悠,可隨著時間流逝,晃動的手臂遲遲無法下落,無法下定決心砍殺二人。
雖然藤原很想一不做二不休,將二人就此斬殺,可一旦斬殺,很可能會引起兵變。
不說消息走漏,傳回扶桑,會被昭和仁川問責,更重要的還是郡城內,起碼有一半以上的人馬,是二人的手下。
正如二人所說,這次的擅離職守,打的是為手下兄弟的糧草做打算,而且將他們救回來,還真讓井上、山下洗劫了不少的糧草,不說維持多久,但就這般行為,也足夠穩定軍中低落的士氣。
一旦將二人砍殺,肯定會引發兵變,到時彆說反擊了,搞不好都有人會對他出手,畢竟,眼下這支四五萬的扶桑軍隊,真正聽他指揮的不足兩萬。
目前看來,對軍隊的掌控,他基本上落入了下風,因此哪怕藤原在有多大的怒火,他也不可能當著大庭廣眾之下,砍了二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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晃動的手臂,在高舉片刻後,伴隨著一陣歎息,而後直接將手中的長刀扔到一邊,看著二人冷聲道。
“好,你們真是團結的很好,這時候就知道抱團,本帥的確無法將你二人就地正法,你們的命是保住了。”
“既然你們都如此抱團,如此有主見,想必心裡對永川王肯定有了新的打法安排,那本帥就不伺候了。”
“你們走你們的陽關道,本帥走本帥的獨木橋,後麵無論發生什麼,千萬彆發消息了,各憑本事,就看誰能活捉蘇祁安,本帥仁至義儘,告辭。”
說罷,藤原看都未看二人的臉色,直接轉身就走,背影中充斥著決絕。
藤原的這番話,讓二人的臉色瞬間大變,本想趁機要挾,讓藤原知道自己的身份,彆以為是大帥,就可以恣意妄為。
沒想到這個藤原,根本不按常理出牌,竟然宣布和他二人決裂,打算各有各的路。
如果是一個人的決裂,也就算了,但他的決裂,可是要帶走手下一半的人馬,畢竟,這些人可都忠於藤原的,他二人根本製止不了。
如果這一半的人馬被藤原帶走了,就他們不足三萬的人,還打個屁?
在他們回來的時候,就已經得到了最新的消息,蘇祁安宣布單方麵停戰休整,本來二人想趁此機會,重振旗鼓,直接反擊。
但藤原都打算不乾了,就他們三萬來人,彆說打了,就連維持三座郡城的防守都不夠。
而且對東州的熟悉,他們根本無法比之藤原,一旦和藤原分道揚鑣,等待他們隻能是被動挨打,甚至還有全軍覆沒的危險。
想到這裡,二人的臉色更加僵硬,藤原此舉完全是將了他們一軍,這麼做就是逼迫二人低頭服軟,否則日後真的自求多福。
二人心裡再不甘,但誰能想到藤原竟然來這一手。
二人目光閃動,一直沒有開口的打算,目光死死的盯著離去的藤原,眼看著藤原的腳步一邁,跨出了房間的門檻,就要消失離開時。
一語不發的二人,最終還是井上開了口。
“等等,大帥,這事是我們錯了,隻要大帥放我們一馬,一切都好商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