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祁安的率軍出現,是他們誰都無法預料的,但卻不代表蘇康、蘇泰的圖謀徹底破產。
哪怕蘇祁安已經把二人的圖謀給推斷出來,二人也絲毫不慌,特彆是蘇康,聽完蘇祁安講完,非但不動怒,反而冷笑著。
“趙皇,本王早就說了,千萬不要低估這位攝政王,你看看你,精心布置的**陣,費了那麼大勁,最終還是被人牽著鼻子走。”
“好在本王並未把希望放在你身上,準備了第二套方案,這要是按照你原先的布置,現在的我們也隻能被蘇祁安打的束手就擒了。”
“對付蘇祁安,還的看本王。”
蘇泰就站在旁邊,默默的聽著,沒有半點辯解意思,他倒想看看,他的這個六弟,打算如何逆風翻盤。
二人的聯手,並非雙方聽從某一方的命令,而是各自布置了一套方案,基於現實原因,目前實施的方案,執行的是蘇泰進攻中州方案。
隻是隨著蘇祁安的出現,進攻中州的方案受挫了,接下來就看蘇康怎麼實施他的目的了。
蘇祁安的直言,蘇康沒有半點的否認,十分爽快的承認了自己想拿下南州的圖謀。
相比較中州,蘇康更在意的是南州,像他這種常年居住在東南沿海,偏居一隅的郡王,比誰都清楚,南境三州,南州有多重要。
隻有拿下了南州,他才能控製南境,才能發揮越州的真正實力。
蘇康想構建的是以越州為核心,在以東南二州為輔,在朝著整個大涼徐徐圖之。
就算在不濟兵敗,也能依靠三州的天塹,暫時能夠保命休養生息,就如蘇祁安占據的四州之地,從始至終,都是以西州為核心,交甘二州為輔。
占據大涼的西南一方,無論麵對多麼強大,來勢洶洶的軍隊,都能背靠西南,一一應對。
蘇祁安占據的大涼西南,等同蘇康的東南沿海,隻有擁有穩固的地盤,才能徐徐圖之收複大涼。
彆的不說,隻要蘇康拿下了三州,以越州為核心,無論接下來動與不動,都能對中州產生嚴重的威脅,那是一種俯視的態度。
隨時都能集結兵力,出兵攻打中州,而自己能夠穩坐越州,從容指揮。
無論是蘇泰還是蘇祁安,他們的背後,都有屬於自己的基本盤,唯獨他目前還無法構成進退自如的基本盤,那個基本盤缺的就是南州。
蘇康願意和蘇泰的聯手,就是因為二人達成了一致的共識,蘇泰得中州,蘇康得南州,之前先前占領的趙州,二人已經確定了,將趙州一分為二,甚至蘇康還可以在退讓一些,隻要趙州的三分之一,單純的保留東州前線的縱深就好。
而這些換來的,就是得到垂涎已久的南州,隻要得到南州,蘇康的勢力起碼比過去強上三分之一。
南州多年未受戰亂,安然發展,可謂人才濟濟,經濟極好,拿下南州,彆的不說,彌補這一戰的損失,綽綽有餘,甚至還有富足。
因此,對蘇康來講,無論如何,南州都得拿下。
麵對蘇祁安的嘲諷,蘇康先是對著蘇泰一番說教後,轉頭看著蘇祁安,繼續道。
“永川王,本王承認,你的出現,直接打亂了我與趙皇拿下中州的計劃,中州拿不下,那便隻能改變計劃,拿下南州了。”
“永川王,本王給你提個醒,本王的軍隊與你們的可不同,除了陸地軍隊,本王還有兩州的水師軍隊啊。”
“你費儘心思與趙皇鬥智鬥勇,一路而來,但千算萬算,沒有算到,本王倘若陸地無法攻克,何不走水路呢。”
“現在算算時間,本王的兩州水師,差不多也從越州沿海出發了,以南州的實力,也不知能否抵抗本王的水師呢。”
蘇康的臉上露出一抹玩味笑容,這就叫做,你有張良計,我有過牆梯,雙方互不乾涉。
蘇康目光幽幽的看著蘇祁安,就像從他的臉上,看出幾分震驚,甚至是後知後覺,但可惜,蘇祁安從始至終都是一副淡然樣子。
聽完蘇康之言,他直接反駁道,“越王,你擁有兩州水師,讓他們出兵沿海登陸南州,是讓本王詫異,但彆忘了,這兩州水師不全是你一手建立的,真要他們出手,攻打南州,怕戰事還未開始,水師便自己打起來了。”
“說起水師,你讓本王想到了與中州軍激戰的東州軍,東州水師倘若南下討伐,就算你想隱瞞,怕也難逃東州軍的耳邊。”
“東州軍與東州水師,本為一體,這要是讓他們知曉你想拿下南州,越王,你覺得這些東州軍還能在前線激戰多久?對你的計劃是不是有影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