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費大哥可彆...費大哥嚴重了,萬萬使不得啊。”衛兵們看著這幕,都嚇了一跳,連忙製止。
費衣在他們心裡,還是很敬佩的,彆看丟了官職,從統領降級禁軍,又從禁軍調任衛兵,但絲毫減少不了他們對費衣的敬佩。
費衣的降職,說到底就是為了保全手下兄弟,儘量減少手下兄弟的傷亡,這樣的將領,誰不會欽佩。
誰都想遇到這般的好主將,為了手下兵士的性命,都是自己身先士卒,如此愛兵如子的主將,豈有被諷刺之理。
特彆還是這段時間與費衣接觸,發現這位統領沒有半點傲氣,和他們打成一片,甚至時不時給予一些幫助,就這種種,足以讓衛兵更加敬重。
彆看費衣一貶在貶,看上去升遷無望,但在他們眼裡,怎麼看都像侯爺的一種曆練。
為的就是讓費衣,多深入基層,除了了解基層兵士外,更要有大的見識,不要總將目光放在禁軍身上,其他兵士哪怕是衛兵,也一樣。
這種跨兵種的調任,怎麼看都是一種曆練,隻是費衣心中有結,一時半會沒打開,這才顯得有些自卑。
他們要做的,就是提升費衣的自信,哪怕在與他們打成一片,但該有的軍官威嚴還的有,否則日後真被重新啟用。
習慣了這種友善,那才對帶兵有巨大的傷害,所以,費衣的一拜,是萬萬使不得。
在衛兵們的阻止下,費衣的這一拜算是告一段落。
看著如此真誠的衛兵,費衣臉上寫滿了激動,對著幾人認真點頭,朗聲道。
“好,幾位的意思,我明白,但還是多謝你們,這次我們一定不要辜負王爺的期望,一定要替王爺守好蒙州城。”
衛兵們同樣重重點頭,與費衣說著幾句,而後按照指定的位置,四散離去。
費衣也是重新收斂心神,恢複常色,手掌按壓腰間刀柄,而後不緊不慢的朝著自己巡視的位置走去。
費衣負責的地段,是一處拐角,他的身影經過拐角,很快消失。
隻是誰也不知道,在費衣踏入拐角後,並未繼續前進,而是停了下來,迅速躲在一處陰影位置。
而後快速的從懷裡掏出一張紙條,塞進牆角的一個縫隙裡,目光掃視四周,發現並未有什麼不對,繼續按照巡視的路線走來走去。
隻是在費衣從拐角處返回另外一邊後,不知何時,藏在牆角縫隙的那紙條不見了,在然後,約莫一刻鐘左右,城內的天空,一隻鴿子撲騰著翅膀飛向夜空,眨眼間,就被夜色吞沒...
與此同時,寧州西部主城府邸。
蘇泰站在一間房中,在他麵前身後,是沙盤、地圖,在他四周有著大批忙碌的人影,時不時走進走出。
蘇泰目光看著眼前的沙盤,並未有指點的意思,就是默默的在旁看著,就像一個旁觀者。
至於身邊忙碌的人影,同樣像似無視了他,不斷走進走出,手中還有最新的前線軍報。
而拿到軍報的這些人,快步走到沙盤前,有的來到後方軍圖下,時不時比對著,而後,交頭接耳的商議著。
再然後,將分析來的消息,由一旁抄錄的人記下,在由他人將消息接過,快步離開。
這些全程,蘇泰都沒有插手的意思,就默默的看著,隻不過傳回的軍報還是抄錄的消息,都會轉呈蘇泰。
蘇泰接過手中的軍報消息,目光閃動著,微微點頭,依舊沒有多言。
這次的戰事,表麵看去是由蘇泰指揮,實則大部分還是由**、趙成二人負責,至於主城裡這些分析人員,蘇泰也沒有插手。
也僅僅是在,除非很不對的情況下,會開口說上那麼幾句,其餘的,全部由這些人與**、趙成他們對接。
蘇泰這麼做,除了是給這些謀士和前線作戰的武將一種曆練外,更重要的,就是給蘇祁安營造一種,他才是這次戰事的操控者,對這場戰事十分重視,不惜親自出馬坐鎮西部主城。
可實則,在西部戰場全麵開戰的這段時間,他總共開口的話,不超過三句,基本上等同忽略不計。
之所以如此,可不是蘇泰自大,而是為了他最終的目的,眼下萬事俱備,隻欠這最後的東風了。
至於這東風什麼時候來,按照蘇泰的估計,差不多也快了。
就在蘇泰放下手中的軍報,暗暗算著時間,忽然,門外一道人影快步走進。
這人踏入房間,沒有停下來的意思,並未找其他謀士,反而朝著蘇泰而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