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彬、劉易禮、龍雄、李忠四人,在軍中大營裡,看著眼前的軍圖,目光閃動,帶著幾分些許的不解。
從目前的局勢來看,他們依然占據了著上風,並且通過這一戰,打出了蒙州民兵的威名。
本想著,**、趙成二人的到來,會讓他們感到一些壓力,可這兩三日下來,除了拿下了他們手中占據的三城,剩下的三城,便在無半點動作。
說實話,被拿下的三城,其中有一半是他們主動舍棄的,一來主要還是打對方措手不及,有了個時間差,這才拿下了三座邊城。
但陳彬知道,即便拿下了,但想守住,怕有些困難,最開始拿下的三城,城防是最弱的,真要死守,隨著**、趙成領兵前來,是撐不了多久。
所以,與其做無謂的防守,不如索性集中優勢,固守剩下的三座邊城,至於一開始的三座,正好用來試探**、趙成二人的軍隊實力。
從試探結果來看,前來支援的寧州大軍,並非弱者,真要和他們硬碰硬,雙方誰勝誰負,還不知呢。
正因為對二人有了個初步的判斷,方才對二人保持著些許的警惕,可後麵二人的出兵攻城,和前幾日相比,多少有失水準。
但凡稍微注意下,就能看出其中不對,畢竟,陳彬、劉易禮他們,好歹是經曆過一些大戰的,對**、趙成現在的攻城部署,怎麼看都覺得不對。
**、趙成二人不是傻子,不至於做出如此增加傷亡的蠢事,敢這麼做,一定是有什麼陰謀,但具體是什麼,到現在,還是沒有看出一些什麼。
四人就這樣,圍繞在軍圖四周,時不時的交流著。
“這兩個老狐狸,究竟打的什麼**陣,在搞什麼把戲?”
“陳彬,我看你也不用這麼著急,從目前來看,戰事對我們還是有利的,起碼短時間內,**、趙成他們想翻盤是不可能的。”
“放寬心點,隻要目前我們能守住這三座邊城,我們依舊是占據上風的,大不了在多派出一些斥候,讓他們多仔細探查,同時,給各軍的軍官下令,讓他們多防備,彆太大意。”
“我想,即便那兩個老狐狸想搞鬼,我們也有準備機會。”一旁的劉易禮緩緩道。
旁邊的龍雄、李忠也是開口附和,“兵士長說的對啊,陳師長,知道這一戰,你的壓力很大,畢竟我們是首次主動出兵,要打出蒙州軍的士氣,也為了全軍的安全,容不得一點馬虎,知道你身上的責任。”
“但你的表現,我們都看在眼裡,這一戰,已經打出了蒙州軍的威名,你已經替蒙州軍出了口氣,剩下的,便交給我們吧。”
“就算這兩個老狐狸,在搞什麼**陣,隻要我們加強戒備,多派人探查,就不信沒有露出馬腳的時候。”
“沒錯,就算這兩個老狐狸,在打什麼險惡注意,哪怕是想給我們來個突襲,隻要有所防備,他也成不了。”
龍雄、李忠二人的寬慰,讓陳彬緊皺的眉頭,稍微舒緩,就在他開口說什麼,下一刻,他像似意識到什麼,猛的抬頭,看著李忠道。
“李忠,你把剛才的話在說一遍,你剛才說什麼?”
李忠一怔,有些不解,但還是按照陳彬的話,重新複述。
“陳師長,我說的是即便那兩個老狐狸,想給我們來一次突襲,隻要有所防備,我們...”
“對,就是突襲,該死,我怎麼沒想到。”
陳彬打斷了李忠的話,眼中帶著懊悔的神色,看著麵前的軍圖,手指隨著轉動的目光,不斷在軍圖上來回移動。
這一幕,把三人看的有些懵,最先反應過來的還是劉易禮,輕聲道。
“陳師長,你怎麼了?你發現了什麼?”
陳彬回過神來,對著三人道,“我們都錯了,都猜錯了,那兩個老狐狸,之所以這麼不顧傷亡的打,為的就是麻痹我們,從而好暗中派兵繞後,直接來一次突襲。”
“什麼!”三人一驚,臉色大變。
但還是很快鎮定下來,看著陳彬道,“陳師長,並非我不信你,而是不理解,那兩個老狐狸是怎麼,在我們眼皮底下,派兵潛入繞後,給我們來一場襲擊?”
“是啊,陳師長,雖然我們兵力不多,但對方也差不多,在我們這幾日高效的機動出兵下,寧州軍哪有時間分兵?”
幾人的懷疑,陳彬能理解,老實說就連他,也不清楚**、趙成是怎麼做的,之所以肯定,也是來源於對戰場上的一種直覺判斷。
這種直覺判斷,可不是隨便胡說八道,而是擁有豐富的作戰經驗,在配合得到的所有戰況情況,最終得出的一種分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