倘若能夠將這支軍隊收服,必定給予蘇祁安一大助力。
所以,對這支軍隊,蘇祁安並未下殺手,直接給兩條路,怎麼走,就看他們自己怎麼選了。
蘇祁安不知道的是,正是因為他這一係列的安排,讓這些晉州兵,心裡對他產生欽佩之情。
雖然是敵人,但哪有見過如此的敵軍之首,無論是圍困,還是釋放,都給人一種雲淡風輕的感覺。
那是一種獨有的人格魅力,要是能夠追隨這樣的出征,那才是當兵的意義。
在兩支晉州兵彙合,放下手中兵器投降時,已經有不少人做出了選擇,等到全軍徹底離開野狼穀,不少人走了出來,半跪在地,原地歸順蘇祁安。
有人帶頭,自然有人追隨,不一會,自然能夠看到成片成片的晉州兵歸降,當然不是每個人都願追隨。
他們是晉州兵,自己的親人,妻兒老小都在晉州,倘若主動歸降,以晉皇的性子,一定會禍連全家。
思量再三後,自然有人選擇離開,很快三萬人馬分站兩側,做出了選擇。
願意歸順的,終究是少數,約莫七八千人,剩下的兩萬多人,選擇離去。
對於他們的選擇,蘇祁安沒有為難,如果強留,隻能留下他們的人,留不住他們的心,但凡蘇哲對這些人的家眷痛下殺手,被強留的兵士,隻會仇恨蘇祁安。
這種蠢事,蘇祁安自然不會傻到去做,能夠籠絡這七八千人,已經很成功了,至於剩下的人,等到天亮後,蘇祁安會讓他們自行離去。
凡是不能一蹴而就,他相信,在他的帶領下,等到平定甘州動蕩,徹底穩固了三州局勢,終有一天,這些兵士,一定會歸順與他。
怎麼說,都是大涼軍人,就算再不是東西,也不可能歸順榮人。
晉州兵的危機挑起,而後被化解,最後歸順,離去皆是做了選擇。
這一幕,看的木也目瞪口呆,他挑起的危機,就這樣三兩下的,被蘇祁安給化解了。
而且靠著他的人格魅力,竟然真的收服了一些兵士,雖然並未全部收服,但在戰場上,能夠當場收服投降的敵軍。
就這點,足夠木也震驚許久。
他的眼神呆滯,沉默良久,才回過神來,看著穀頂上的蘇祁安,眼中有著濃濃的複雜,他知道自己不是蘇祁安的對手。
不僅敗了,更是徹頭徹尾的敗了,輸的很慘,但蘇祁安,木也再也沒有半點輕視。
如果能給他重來的機會,他一定會如此輕視蘇祁安。
而控製他的兩位大漢,押解著他,朝著都護府而去。
在解決了野狼穀的晉州兵後,接下來自然要處理都護府的守軍。
能夠將這些晉州兵的危機給化解,並且收服,留守在都護府的晉州兵,被拿下不過早晚問題。
此時,站在穀頂上的蘇祁安,一臉雲淡風輕的樣子,遙看著下方,陸續朝著都護府而去的晉州大軍。
以最小的代價,不僅借木也的手除掉了郭開,更分化押解了郭開帶來的八萬晉州兵。
八萬晉州兵,在攻打都護府和其他軍鎮,被消耗兩萬,分兵追擊他的兩萬軍隊,早就交給西域諸國的三萬聯軍了。
聯軍的實力不強,但不至於到被兩萬的追兵吊打,要知道這是甘州的地界,不說殲滅兩萬追兵,將其糾纏,還是沒問題的。
來了甘州,總得給聯軍機會,練練兵。
在加上野狼穀分兵的三萬,被蘇祁安從容化解,如今隻剩一萬的守軍,將其拿下綽綽有餘。
而本身,四萬的東山軍,傷亡隻有萬人,可以說這一戰,是絕對的大勝。
蘇祁安目光收回,臉上帶著幾分感歎神色,忽然,他像似感知到什麼,偏過頭,對著身後不知什麼時候朝他靠近的楚青道。
“楚青,站那麼遠乾嘛,快上前,這一戰,你的功勞很大,如果沒有你,想要化解八萬的晉州兵,怕頗為不易啊。”
“本王該得感謝你啊,你的功勞,本王記下了。”
被點名的楚青,連忙抱拳拱手,道,“這是屬下的分內之事,王爺客氣了。”
蘇祁安笑著擺手,拉著他說了幾句,而後道,“哈哈,走吧,接下來,都護府也該被拿回了。”
隨即,蘇祁安邁步在幾名心腹的陪同下,離開了穀頂,楚青目光閃動,在深吸一口氣後,快步跟上。
化解了野狼穀的三萬晉州兵,眾人毫不掩飾得朝著都護府開進,
這次打頭的不是東山軍,而是歸順的晉州兵,他們此行的目的很簡單,就是勸降都護府守軍投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