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著命令下達,瞬間,埋伏在軍鎮兩邊的三萬晉州兵,此時驟然殺出。
一下子將攀登城樓的交州軍包圍,雙方瞬間激戰一團,站在城樓上的六位統領,正滿臉露出得意神色,看著已經被包了餃子的交州軍。
就在他們認為,要不了多久,這些愣頭青不是被殺的元氣大傷,就是全軍覆沒時。
陡然,一名兵士快步走到城樓上,大聲喊道。
“各位統領,不好了,城門快受不住了,那些交州軍實在太凶猛了,我們要快撐不下了。”
六位統領眉頭一挑,其中一人上去就是一個嘴巴,怒斥道。
“放屁,這些愣頭青明明都被包了餃子,你竟然說城門快被攻破了,你眼瞎了嘛,在這裡妖言惑眾,你小子是個奸細吧,來了,拖下去砍了。”
不怪這名統領如此氣憤,埋伏在軍鎮兩邊的晉州兵,已經出動了,與城內的他們形成了合圍之勢。
怎麼看形勢都是一片大好,但在這節骨眼上,手下竟然在此妖言惑眾,怎麼看都是不安好心,拖下去砍了,都很正常。
但彙報的兵士連忙解釋著,“統領大人,這是真的,屬下在怎麼都不敢欺騙你們啊,你們可以自己看看啊,城門真的快受不住了。”
其他幾位統領眼中帶著不信神色,當目光落在下方激戰的交州軍時,忽然,他們的臉色大變。
原本這些看上去,愣頭愣腦的交州軍,在和埋伏的晉州兵交手後,就像變了似了。
一改剛才的笨拙,沒有緣由的橫衝直撞,以最快的速度,迅速排兵布陣,給三萬合圍的晉州兵來了一個反包圍。
改變之迅速,仿佛早就商量好似的,不僅如此,在將三萬晉州兵反包圍後,那些不畏死攀登城樓的交州兵,迅速交替掩護,不知何時,城門的正下方,竟然出現一輛攻城車,正不斷朝著城門狠狠衝撞。
這一幕把幾位統領都看呆了,其中幾人,眼中帶著不敢置信的神色,眼睛睜的大大的,盯著下方改變打法的交州軍。
就算他們在不信,可結果就是,這些交州兵,徹底變了,從什麼都不知的新兵,轉變成經驗老道的老兵。
彆的不說,就在他們眼皮底下,悄無聲息的,將一輛攻城車,給弄了出來,如果不是城下兵士彙報,恐怕他們還沉浸在,隨時將這支沒頭腦的交州軍給拿下的場景。
能用攻城兵士做掩護,隻為迅速逼進城門,從而轟開城門,就這種布置,根本不是一般人能想到的。
看上去,十分愚蠢,畢竟這種代價,是要建立在攀登城樓兵士傷亡為前提,即便攻破城門,攀登城牆的兵士,必定死傷無數,怎麼看都很不劃算。
放在平時的攻城戰,是很愚蠢,但如果是足夠龐大的兵力下,非但不愚蠢,反而手段高明?
六萬大軍的強攻,隻要轟破城門,城樓兵士的傷亡,又算什麼?
而且這次的掩護,時間並不長,最多一刻鐘左右,一刻鐘的傷亡,和六萬大軍相比,還是很值得的。
這支交州軍,他們都看走眼了,根本就不是什麼愣頭青,而是擁有很強實戰經驗的作戰軍隊。
如今城門岌岌可危,按照這種速度,最多在用一刻鐘,便會破城,兩刻鐘的時間,直接攻破一座軍鎮,而且還是在擁有幾萬守軍的前提下。
這消息傳出去,他們的臉都得丟儘了,這是絕對不願看到的。
六位統領迅速回過神來,立刻調整部署,準備抵抗給他們大吃一驚的交州軍。
雖然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,可雙方兵力相差不大,戰事才剛開始,隻要迅速調整,想要用一刻鐘轟破城門,是不可能的。
就在六位統領,負責軍鎮的各區域,準備和交州軍死戰時。
忽然,他們的耳邊,又傳來一則不好的消息。
“統領大人,大事不好了,城內發現了交州軍的蹤跡,數量還不少,現城內守軍已經和他們交上手了。”
“到底怎麼回事,給我說清楚!”
一名統領再也忍受不住,一把抓住彙報兵士的衣領,怒斥著。
彙報的兵士很緊張,但事關晉州軍的生死存亡,他顫顫巍巍的繼續道。
“回…回統領大人,城內發現了幾座暗道,那些交州兵,就是從暗道內潛入的。”
“什麼!你們怎麼辦事的,這麼大的事,現在才發現,一群混賬!沒用的廢物!”
統領聽聞,心中的怒火,更是不住的升騰,而後,一把將這名兵士給甩在地上。
下一刻,直接從旁抽出一柄大刀,就欲砍了此人。
就在這時,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。
“老三,給我把刀放下!”
“老大!你看看他們做的什麼蠢事,連這種大事都疏漏了,不砍對不起城下死戰的兄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