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勇的聲音響徹眾人耳邊,每個人神情嚴肅,其中一些人,更是偏過頭,不敢注視蘇勇的眼睛。
此時的蘇勇,就像一個刑法者,凡是被他盯上了,就感覺性命不保,就是下一個夏坤。
夏坤的死,完全就是咎由自取,就這樣被殺了,反而便宜他了。
不說他剛才刺殺蘇祁安的行動,就憑這一兩年縱容手下所做的惡事,被千刀萬剮都不為過。
蘇勇的就地正法,讓在場眾人一下子子安靜下來,緊接著,所有皆是起身,而後半跪在地,向對著蘇祁安等眾多高層請罪。
東州水師出了這檔子事,彆看主要責任是上麵大官,但他們這些官兵同樣有連帶的責任,這還隻是查出來的,誰知道私底下,有沒有其他見不得人的。
眾人的朗聲請罪,蘇祁安無動於衷,漠然看著,越是這樣,越讓在場眾人內心一緊,不知道接下來,會麵對怎樣的責罰。
忽然,身後跟隨的兵士,像似得到了什麼調令,立刻出動,本以為是掌握了什麼證據,直接進場抓獲他們,可出動的兵士卻是繞過他們,揚長而去。
眾人目光閃動,一些心思縝密之人似乎想到什麼,夏坤被就地正法了,但剛才名單上念到的幾個名字,卻還活著好好的。
這時候一大群兵士出動,多半就是朝著名單上的中基層將領軍官而去,對這些人,早就該抓了,死上幾百次,都死不足惜。
就是他們壞了東州水師的名聲,如果換他們去抓捕,狠狠打一頓是跑不了的。
隨著追捕兵士離去,水師駐地的氣氛緊繃著,這種緊繃持續了片刻,蘇祁安的聲音終是響起。
“東州水師出了這麼惡劣的事,除了各師的師長要負很大的責任,各位同樣也有責任。”
“彆看這次抓出來的隻是第四師,但誰能保證其他三師,沒有這檔子事?本王本打算隻是過來看看,但現在看來,這事不解決,本王想走心也難安。”
蘇祁安的話,讓眾人心頭再度一緊,誰都不敢言語,都是默默聽著。
蘇祁安聲音一頓,而後道,“正好,到場的都是各師的中高層,東州水師的爛攤子,就在今日一並解決了吧。”
“本王給你們一個機會,凡是主動認罪的,依照律法可以適當的寬大處理,倘若依舊執迷不悟的,彆怪本王翻臉無情。”
蘇祁安目光示意,童戰當即在台中間點起了一根香,意思很明顯,在一炷香走完前,主動認罪的,按照律法條例可以寬大處理,但若執迷不悟,一旦查出來,後果自負。
隨著台中間的香點燃,身後隨著的兵士,立刻出動,直接將整個水師駐地給圍了起來,所有兵士表情嚴肅,長刀出鞘,隨時侯著,為了防止某些人想借機生事,趁亂逃跑。
在這些兵士的後麵,還站著一批弓弩手,膽敢有異動,立馬射成篩子。
駐地的將領軍官,不少人麵麵相覷,現在他們才明白,蘇祁安這次的探望,是有備而來的,就是為了將他們當中的一些人給拿下。
難怪這次的探望,所有人都禁止帶兵器,原來一切都是為了現在。
蘇祁安這個局,並未讓駐地的水師官兵反感,反而內心讚歎蘇祁安的高明,雖然他們暫時被困,失去了自由,但能挽回水師的聲譽,受點委屈不算什麼。
隨著弓弩手就位,楚雄、吳定國、蘇祁安三人對視一樣,點點頭,下一刻,依舊是蘇勇、童戰二人邁步走出。
目光環視在場眾人,隨著目光掃動,某些人的心臟怦怦直跳,喉嚨上下湧動,竭力控製自己的緊張。
不一會,一道聲音響起,“第四師,二營三連連長拿下!”
被點名的這位三連長,不斷磕頭求饒,請求再給他一次機會,說什麼隻是一時糊塗等等之類的說辭。
甭管他如何求饒,護衛的兵士立刻出動,當場將這位三連長拿下,而後拖了下去,求饒的聲音不斷傳來,約莫片刻後,聲音戛然而止。
護衛的兵士再度返回,他們手中的長刀,有著鮮血滑落。
所有人看著這幕,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,這種乾被點名,然後乾淨利落被就地正法,速度之快,超過他們想象,
但大部分將領軍官眼裡隻有對此人的唾棄,隻希望能徹底將這些敗類一網打儘才好,但其中少部分將領軍官,臉色明顯不自然,眼中有著幾分恐懼。
就地正法一個後,蘇勇、童戰的目光繼續巡視,當落到第二人身上,剛想開口,此人像似有所預感一般,猛的起身,神色激動,一副癲狂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