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說昌平之戰的結束,隻是開胃小菜,那後麵接下來的搶地盤,才是真正的重頭戲。
得到命令的中州兵,以最快的速度越過前線,直奔永安郡的第二座縣城而去,很快追上了盜匪的大部隊,雙方二話不說,直接乾了起來。
要說許山盜匪的大部隊倒黴,還真是倒黴,領頭者許山死了不說,另外一個統領馮典,不僅不援助,反而反手就是背後一刀。
等到反應過來,占領的兩郡已經被拿下一個,馮典的隊伍沒有停下來的意思,迅速朝著永安郡而來。
許山手下可用不到兩萬人的盜匪大部隊,就這樣前後遭受夾擊,直接打了起來。
並非他們不識時務,執意反抗到底,而是馮典、中州兵壓根就沒有給過他們投降的意思,一接觸就是打起來。
看勢頭,就是想徹底剿滅許山手中的這支盜匪隊伍,這支盜匪被剿滅,受益最大的反而是蘇祁安一方。
剿滅了這支隊伍,五萬之眾的盜匪,起碼差不多一半,這對蘇紀、李重湘來說,中州的威脅減輕了一半。
按理說,馮典對他們應該是以收編為主,這樣一來完全可以增加自己的實力,這道理馮典並非不懂。
也並非是助蘇紀、李重湘一臂之力,馮典自然有自己的考量。
明麵上,收編許山的盜匪隊伍,對馮典百利無一害,但卻忽略了一個致命點,這支數量龐大的盜匪隊伍,誰能保證被收編後,能忠心馮典。
誰又能保證這支隊伍中,會不會隱藏著忠於許山的心腹?
這些人平時看起來沒什麼,可一但後麵馮典要和蘇紀、李重湘大乾一場,誰能保證這些人不會被收買,中途反水?
所以,長痛不如短痛,與其收編,索性連同中州兵全殲許山的隊伍。
要狠,就得一狠到底,馮典是絕對不允許在自己隊伍中,出現反水的人,近兩萬名盜匪要是全殲,對他的整體實力的確有很大損失。
可長遠來看,還是自己人忠誠可靠,兵力少點就少點,馮典要的手下,一定是絕對忠誠於他。
這段時間和蘇紀、李重湘的休戰,馮典可沒閒著,早就在自己的地盤上,擴招自己的人手。
雖然兵力不多,也就四五千人,但至少能保證這些人忠誠可靠,並非不怕死,有實力。
這些人可不是盜匪,正兒八經從青壯年擴招,讓他們忠誠可靠,很簡單,這些人都有親朋好友,如果背叛馮典,自己哪怕跑了也沒事,他們的親朋好友是跑不掉的。
這就是控製青壯年的軟肋,將這些軟肋握在手裡,基本上能做到說一不二。
在經過馮典的訓練,論戰力肯定和中州兵有些差距,但和一般盜匪相比,絕對高出一大截。
在用軟肋控製他們,這些青壯年必須得十分賣力氣,自然各個悍不畏死。
這次搶占地盤,成功拿下許山兩郡之一,這支招募的五千青壯年功不可沒。
所以,有這些人在,許山手下這支兩萬人的盜匪隊伍,被舍棄也很正常。
在投降無果後,許山留下的盜匪隊伍,隻能做最後的玩命了。
這種爆發,在一定程度上,的確減緩了攻勢,但在馮典和中州兵前後夾擊下,這些盜匪隊伍,隨著時間流逝,終究落入下風。
身邊的盜匪一個接一個的倒下,被包圍的圈子也在不斷收縮。
經過半日的圍剿,許山在兩郡之地擁有的近兩萬人的盜匪,終於被徹底剿滅。
在約莫一個縣郊範圍大小之地,一眼望去,滿地的屍體,整個地麵血流如注,空氣中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。
在滿地屍體的兩邊,站滿著無數的人影,為首者身上鮮血淋漓,手中的大刀都砍卷刃了,臉上明顯有著幾分疲憊神色。
與兩萬之眾的盜匪搏殺,哪怕前後夾擊,但人在臨死前,往往能夠爆發強大的意誌,這種剿殺到最後,反而十分困難。
為了徹底剿滅這支盜匪,雙方都準備充足,不到最後時刻,絕對不近戰搏殺。
這一戰出力最大的,反而是遠程的弓弩手,如果沒有弓弩手不顧一切的射殺,真要麵對麵的搏殺,雙方起碼傷亡萬人。
經過半日的絞殺,算是啃下了這塊不大不小的硬骨頭,但許山這支盜匪隊伍的剿滅,不代表這一戰結束。
哪怕空氣中充斥著令人作嘔的血腥,眼前躺滿著一地的死屍,雙方的領頭者,眼神中依舊充斥著濃濃的殺意。
許山的盜匪隊伍被剿滅,這隻是前奏,後麵才是與馮典隊伍,搏殺時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