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種種的一切,蘇泰都能忍了,唯獨無法容忍治安軍的精銳,梅花衛悄無聲息的叛變了。
這是**裸的背叛,是蘇泰無法接受的,他臉色陰沉,目光死死的看著眼前已經身死的梅花衛。
能夠在他們眼皮底下,悄無聲息的策反梅花衛,有這能力的,當今除了越王蘇康,還能有誰?
先前已經擺了他們一道,留下了所謂的大禮,沒想到在這時候,又耍了他們一遍。..
哪怕蘇康帶著人,已經和蘇祁安分散逃離,在蘇哲的追擊下,竟然還有心指示隱藏的梅花衛出手,這完全是不把他們放在眼裡,是一種**裸的挑釁。
不就是向二王表述一種,即便陷入追捕的危機,也能分心挑釁。
就是對二王追捕的無所謂,向二王證明,他這個越王,論實力,絲毫不比二王差,相反,還遊刃有餘,給人一種戲耍的感覺。
蘇泰冷酷的情緒,幾乎是寫在臉上的,雙手緊握,終究忍不住大罵出聲。
「都是一群沒用的廢物!還是讓姓蘇的跑了,你們真是該死!」
蘇泰情緒的發泄,持續了片刻,而後稍稍的恢複平靜,一旁的幾位心腹見狀,猶豫一會,輕聲道。
「殿下,會不會還有另外一種可能,這些被策反的梅花衛,並非越王的人,而是蘇祁安指示?」
「嗯?」蘇泰眉頭一挑,輕咦一聲。
心腹見狀,臉色一變,連忙解釋著,「殿下恕罪,並非是屬下替越王開脫,而是以蘇祁安的實力,想要策反治安軍也並非不可能,畢竟,九公主已經嫁給他了,有九公主在京都,替他做一些事,應該沒有什麼問題。」
「屬下隻是想合理的推斷,此事後的幕後之人,在派兵精確追捕,絕無替誰說話之意,如若屬下說錯話,屬下甘願受殿下責罰。」
這一連串的解釋,多少讓蘇泰有些不悅的情緒,稍微恢複過來。
如果開口之人,不是跟隨多年的心腹,恐怕早就被蘇泰給一刀砍了。
恢複正常後,蘇泰沉默一會,對著心腹搖頭道。
「你的猜測,不無道理,但這事沒有半點可能,九妹雖然在京都,但她畢竟是女流,和京都治安軍有接觸,一舉一動,本王第一時間都會得到消息,至於策反,就更不可能。」
「而蘇祁安策反了這些梅花衛,基本沒可能,如果他的手中真有這樣一批棋子,完全可以在皇城乃至京都突圍就用上。」
「有好幾次的機會,完全可以用梅花衛把我和二哥控製起來,以蘇祁安的性子,這樣的好機會,不可能白白浪費。」
「而且剛才的突襲,我們有些措手不及,同樣的,困在驛站內的蘇祁安他們,也是如此,明顯愣了一會,顯然梅花衛的突襲,在他的意料之中。」
「梅花衛是治安軍的精銳,能夠調動他們的,除了我們幾個王,就連所謂的國公都沒有權利。」
「」種種跡象表明,能夠策反梅花衛的,除了我的六弟,再無其他可能。」
蘇泰說的很肯定,他的理由也很充分,一旁的心腹就算有什麼想法,一時間也不知怎麼說。
按照蘇泰的說法,他們的猜測多半是錯的,反水的梅花衛的幕後之人,很大可能就是越王蘇康。
他這麼做的目的,簡單的一猜,大概就知道,是一種展示實力的表現,自從涼皇歸天,身為皇子,誰都有圖謀皇位的野心。
越王對皇位,野心不小,之前的合作就是表現之一,現在沒有人製衡,蘇康完全毫無顧忌的開始行事。
皇權之爭,地盤爭奪,隨著涼皇歸天,才剛開始拉開帷幕。
手下心腹沒有在糾結這事,開口詢問
,「殿下,接下來要不我們分兵,配合晉王殿下,一同抓捕越王?」
蘇泰搖頭,「有二哥在,六弟的事,輪不到***心,即便又被擺了一道,相比較六弟,本王更想抓住蘇祁安。」
「這樣,立刻抽調治安軍、禁軍中,屬於本王的手下人馬,繼續追捕蘇祁安,哪怕天涯海角,也要抓住他。」
「同時,讓本王府內的偵查人員出動,暗中偵查治安軍、禁軍中,是否還存在六弟埋下的棋子,一旦發現,哪怕是疑似,寧抱著錯殺也不放過,不用彙報,直接動手。」
得到命令的心腹點頭,剛想轉身離去,蘇泰的聲音再度響起。
「對了,給趙州傳信,讓他們立刻調兵,布防寧州、燕州邊境,同時抽調兩萬人,迅速朝著京都靠近,就駐紮在京都郊外,隨時等待本王命令。」
心腹目光閃動,鄭重點頭,跟隨蘇泰這麼多年,蘇泰的心思,他還是清楚的。
調動封地的兵力,布防寧州,是為了防止寧州之兵對他有異動,而布防趙州北邊的燕州,為的就是等京都事情結束,準備出兵搶占地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