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文、柳夢二人連連點頭。
這時蘇祁安又道,“京都戒嚴期間這幾日,還得麻煩你二人,多多探聽消息。”
“請先生放心,屬下一定不負先生所托。”
說罷,二人轉身離去。
此時,房間內,隻剩下蘇祁安、蘇鳳玲二人,雖然蘇鳳玲並未聽到蘇祁安剛才之言,但畢竟是枕邊人,對蘇祁安的一些想法,大概能夠猜測到幾分。
她目光閃動,輕聲道,“夫君,難道你懷疑…”
話未說完,蘇祁安道,“這不過是我的一些猜測,沒有真憑實據,但經曆了皇城出逃避難,終歸謹慎一點為好。”
這次出逃,彆看隻有一兩日的功夫,但他們的傷亡很大,童戰率領的千人直屬隊,傷亡過半。
就連蘇鳳玲的手中的鳳鸞衛,以及部分龍衛,也損失慘重,還有戰鬥力的不足三四百人。
甚至連蘇祁安最頂尖戰力的安小隊,也陣亡了三人,連王嫣姑娘也因傷勢過重,還未蘇醒。
這一次的出逃,說是蘇祁安、蘇鳳玲元氣大傷都不為過,所以越是到這生死存亡之際,蘇祁安便愈發謹慎。
在複盤了這次逼宮造反等一係列事情他的腦海中,明顯察覺出一些奇怪的東西。
但沒有證據,不能直接出手,隻能繼續暗中調查,默默防備,也正好趁著京都戒嚴這段時間,蘇祁安已經囑托孫文、柳夢留一手預案。
“但願是我多想,最好這預案沒派上用場。”蘇祁安心裡暗暗道。
而後簡單的和蘇鳳玲說著幾句,便回到自己的房間。
正如蘇祁安預料的那般,看似治安軍的強行接管京都,將城中百姓全部趕回家,京都城一片緊繃、肅殺的氣氛。
但這種緊繃、肅殺,根本持續不了多久,京都中近百萬的人口百姓,是要生活的,總不可能一直被限製在家中,閉門不出,時間長了,鐵定會出事。
所以,這種戒備森嚴僅僅持續了三日,而後皇城內下達了二王的第二道命令。
允許待家百姓出行,也允許城中商鋪營業,但必須嚴格按照城中劃分的區域活動。
整個京都劃分成了二十幾塊區域,每塊區域都有關卡、哨所,一旦有擅自跨區域者,一律視為蘇祁安的同謀,可以當場拿下,要是反抗,甚至可以擊殺。
這種命令,多少有些不近人情,城中百姓心中有怨氣,但無人敢發作,至少能夠維持日常的生活。
要是真鬨事,下場他們都猜得到,二王繼承大統,聯手合作,城中主要乾道時不時都能看到四處巡邏的治安軍。
他們這些平頭百姓,就算再有情緒,也不可能和官鬥,隻能默默忍受。
雖然二王保證,這種禁令封控不會持續太久,但熱鬨繁華的京都,一下子搞的像人人自危,那種落差讓人心裡受不了。
這種劃分區域限製自由,在配合四處搜捕的治安軍,看似天衣無縫,可接下來的幾日時間,依舊沒有半點有關蘇祁安他們的蹤跡。
仿佛這些人進入了京都城,就和人間蒸發一般,徹底消失無蹤。
為了抓住蘇祁安這些亂臣賊子,城中的治安軍,巡視的力度很大,心裡的壓力也很大。
一連四五日的搜查,都沒有一點蹤跡,這怎麼跟上麵的人交代,他們真的很怕,要是繼續這樣下去,惹的二王發怒,搞不好直接殺一些人消消火。
真要這樣,那他們才叫倒黴了,隨著時間推移,反而讓這些治安軍的壓力愈發增大。
而反觀皇城內,在全麵接管皇城後,二王根本沒有半點阻礙,就徹底掃清了皇城的阻礙。
幾日下來,現在的皇城,算是全權聽候二王差遣。
二王就站在皇城一處城樓上,臉色平靜,漠然的看著前方。
目光看去的方向,正是被封控製京都,這幾日的時間,京都的治安軍傳來的消息,二王也收到了。
跟想象的不一樣,二王沒有半點氣憤,反而十分平靜,仿佛這結果本就在意料之中。
二王的淡定,可不是裝出來的,在他們中間,放著一個桌子,桌子上有兩個杯子,二王時不時端起品茶,那感覺彆提多愜意。
將茶杯放下,一旁的蘇泰輕聲道,“二哥,如今皇城內的障礙,也被我們肅清,也該抽出時間對付蘇祁安了。”
“都搜捕四五日了,一點動靜都沒有,二哥,你所謂的底牌貌似沒什麼用啊,要是讓蘇祁安他們跑了,那二哥就太打臉了吧。”
蘇泰的刺激,蘇哲很淡定,笑著道,“嗬嗬,我倒是很希望蘇祁安能夠逃出京都,這樣一來,我便能徹底的一網打儘,但可惜啊,四五日的一無所獲,反而給了我一個提醒,這蘇祁安貌似對我的計劃有些猜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