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著黑衣人用力,蘇玄庸的臉色愈發通紅,眼看著即將被勒死,一語不發的蘇哲,卻出奇的做了一個舉動。
他嘴巴湊到蘇玄庸耳邊,小聲說著什麼,蘇玄庸銳利的眼神,瞬間浮現震驚,不敢置信的神色。
嘴巴張著,緊握的手掌拉著脖子的繩子,似乎想追問什麼。
但蘇哲的臉色帶著笑意,輕聲道,「父皇,你舍命斷後所謂贏的一局,終究還是輸了,想要你命的兒子,可不止我們二人哦。」
「對了,還有件事,想跟父皇說道說道,當年大哥之死,並非意外病逝,而是我們幾人的圖謀。」
「嗬嗬,沒想到吧,父皇,你最引以為傲的太子,會死在我們手中吧。」
蘇玄庸臉色一變,眼神有著痛苦、不甘、悔恨的神色,他的身體劇烈掙紮,想要反抗,但死死的被黑衣人製服。.
蘇哲臉上帶著玩味神色,雙臂抱拳,就這樣看著麵露痛苦神色的蘇玄庸,笑著道。
「父皇,你就安心的去吧,坐了這麼多年的皇帝,也該退位好生休息了,至於大涼,就交給兒臣了。」
「父皇,走好。」
說完這話,蘇哲看都未看蘇玄庸一眼,轉身離去,也就是在他離去不久,坐了四十年帝位的大涼皇帝蘇玄庸,斷氣身亡。
他的雙腿一伸,雙手無力落下,腦袋偏過去,眼睛睜的大大的。
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,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不甘,隻是這種不甘誰也不知代表著什麼…
蘇玄庸的駕崩,不一會,隨著蘇哲、蘇泰二人的轉身,四周的禁軍,也是紛紛下跪,高聲喊道。
「恭送陛下登天!」
聲音響徹,不絕於耳。
回到禁軍中間的蘇哲,拿出第二封退位詔書,高舉著,對著眼前的眾人朗聲道。
「父皇被叛臣蘇祁安謀害,不幸駕崩歸天,本王與趙王承父皇遺詔,登臨大統,分治大涼。」
「現傳本王之令,立刻關閉皇城,封鎖京都,勢必要將叛臣蘇祁安追拿歸案,其餘一乾人員,無論生死,格殺勿論。」
「屬下得令!」
而後,一眾禁軍隻留下部分保護人員,其餘人等,全部分散離去。
以最快的速度,封鎖城門,勢必捉拿蘇祁安。
隨著眾人離去,蘇哲將手中的退位詔書,很隨意的丟給身後心腹。
所有人都清楚,有沒有蘇玄庸簽字的退位詔書,已經沒有什麼作用了。
隨著蘇玄庸的駕崩,大涼的主政,基本上由蘇哲、蘇泰二人說了算。
參與了反叛,現在想退出,都不可能,不說彆的,眼睜睜的看著大涼皇帝蘇玄庸,當眾勒死,他們這些人都逃脫不了乾係。
想要保命,活下去的,隻有一條路走到黑,誓死追隨晉王、趙王。
這也是禁軍沒有任何猶豫,立刻出動,追捕蘇祁安的原因。
此時的蘇哲臉色平靜,對著身後的心腹說道,「父皇已經駕崩了,按照規矩,還得風光大葬,等處理了蘇祁安後,再行此事,吩咐下去,找個宮殿,將父皇放在一邊,記住,派人好生看管,彆出什麼幺蛾子。」
「畢竟,父皇坐了這麼多年皇帝,如今好不容易可以好生休息了,彆被人擾了清淨。」
心腹點頭,隨即轉身離去,不一會,在黑衣人的幫助下,已經變成一具冰冷屍體的蘇玄庸,很快被抬了下去。
蘇哲看都未看,幾乎無動於衷,臉色那叫一個平靜,仿佛蘇玄庸之死,對他而言隻是一件小事罷了。
相比較蘇哲的淡定,蘇泰和榮國代表,內心都不平靜。
特彆是蘇泰
,在他們的計劃中,並沒有勒死蘇玄庸的一條,隻是將他軟禁,控製起來就好。
可蘇哲的突然出手,著實讓蘇泰內心一驚,他其實想阻止的,可看著麵露笑容的蘇哲,他一下子有些退縮了。
蘇哲的和善笑容,在蘇泰眼裡就像一個魔鬼。
畢竟,敢當眾弑君,而且殺的還是自己的父皇,還能做的如此無動於衷,這樣的人和魔鬼有什麼區彆。
一下子讓蘇泰感到恐懼,害怕,對這位二哥,一時他都不敢說什麼。
一旁的榮國代表也是如此,開玩笑,大涼皇帝活生生的當著他的麵被勒死,這應該是他一輩子最忘不了的場景。
本以為來大涼京都,隻是協助二王罷了,對大涼的二王,榮國代表心裡多少有些看不起的。
哪怕二王有些小聰明,算計,陰謀,但在背靠榮國的強大實力麵前,所謂的二王又算什麼?
特彆是二王上位,分治大涼,這種情況下,隻要榮國願意,擊破二王,不分分鐘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