**這番話,是一眾六部官員沒有想到的,**膽子竟然這麼大,敢說出這等大逆不道之言。
果然,麵帶笑容的蘇玄庸,笑容收斂,眼神銳利,一字一句發問。
誰都看的出來蘇玄庸的憤怒,在這種情況下,但凡腦子清楚的,都會第一時間下跪認錯,好求的蘇玄庸的寬容。
可**一改往日的謙卑,臉色平靜,依舊不緊不慢道。
「回陛下,此等之言並非老臣嫌命長,說的胡亂之語,而是為大涼未來發展所說的肺腑之言。」..
「這不光是老臣一人之言,也是其他國公的心裡話。」
**聲音落下,緊接著,身後的趙成,司馬越二人帶頭開口。
「陛下,你為大涼做的貢獻,老臣都記在心裡,但要想大涼重回正軌,就得需要年輕的天子坐鎮,陛下你年歲已高,在分心朝政之事,明顯力不從心,還望陛下能以大局為重,能夠早日退位。」
「沒錯,陛下也想看著大涼重回巔峰,那就得從內部改變,陛下你已經力不從心了,及時退位,做個太上皇,頤養天年不好嗎。」
「還望陛下能以江山社稷為重,及時退位。傳位新皇。」
在二人的帶頭下,身後的一眾二品國公,皆是紛紛開口。
聽的六部官員,皆是一語不發,眼神呆滯,不少人都以為自己聽錯了。
敢在朝堂議事,當著蘇玄庸的麵,這麼多國公,就像串通好了一般,直言不諱的要求蘇玄庸退位?這不是妥妥的逼宮?這膽子已經是大逆不道了。
六部官員一臉懵逼時,上方的蘇玄庸,出奇的沒有發怒,而是冷笑著,目光掃視身邊的蘇哲、蘇泰。
國公們齊齊逼宮退位,是他沒想到的,但好歹也是大涼皇帝,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,僅僅一眼,便知曉這些國公敢如此之言,背後多半就是他這兩位好兒子撐腰。
蘇玄庸冷笑著,目光落在**、趙成、司馬越三人身上,輕聲道。
「好啊,真是好啊,今日真是讓寡人大開眼界啊,齊齊逼宮讓寡人退位,這在大涼曆史上,算是屈指可數啊。」
「看來你們的謀劃,實在是等不及了,敢在今日發難,看來是翅膀硬了,有底氣了,既然要逼寡人退位,倒也不是不行,隻是寡人有一點不解。」
「這皇位在怎麼爭,能坐上去的,也隻有一人,寡人倒是很好奇,這一人的皇位,你們打算如何分?」
「這點,老臣自然也考慮到了,二王相爭,無論怎樣必有一傷,如今大涼剛結束外部戰爭,急需穩定,因此采取折中之法。」
「以京都為界,晉王、趙王二人在各自封地為基礎下,左右並分大涼十二州,各自主政內部,倘若外部有戰,也能通力合作。」
「這樣一來,便很好解決二王相爭之事。」
**說的那叫一個輕鬆,仿佛折中之法,是最精明完善之舉。
但聽的身後六部官員,身體都有些顫抖不穩,說的好聽是各自主政六州,對外也可通力合作,實則就是分裂大涼。
如果真這樣,那還不天下大亂了。
而上方,蘇玄庸的臉色早就冷漠異常,雖然一語不發,但誰都能感受到他心裡的憤怒。
如果可以,估計早就將**給砍死。
對一位皇帝來講,分裂王朝,大涼在他手中四分五裂,那他不是活生生的千古罪人,哪怕到地下,都無言麵見列祖列宗。
蘇玄庸強忍著憤怒,身體前傾,看著已經起身,站在中間的蘇哲、蘇泰道。
「好啊,你們不愧是寡人的好兒子,好大臣啊,竟然想分裂大涼,哼哼,這折中之法,就不怕寡人要了你
們的腦袋!」
「身為大涼皇子,有這種惡心想法,也配做大涼新皇?就不怕被世人唾罵!」
蘇玄庸的一字一句的憤恨,下方中間的蘇哲、蘇泰卻是相當淡定。
聽完蘇玄庸的責罵後,蘇泰隨即抱拳道。
「父皇,這事怪不得兒子這般,要怪就怪父皇老糊塗了,明明到了如此年紀,不及時冊立太子,還想著以皇權之位,製衡我與二哥,沒辦法,為了儘可能保住大涼,兒臣隻能和二哥這麼做了。」
「倘若父皇能早日冊立太子,也說不定沒有這麼多麻煩了,要不父皇現在冊立兒臣為太子,兒臣絕對保證父皇的安全。」
看著眼前前後不到片刻左右,態度發生一百八十度大轉的蘇泰,蘇玄庸隻是冷笑,目光看著一旁的蘇哲。
意思很明確,想聽聽蘇哲的意思。
蘇哲臉色平靜,微微點頭,而後不緊不慢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