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蘇鳳舞相比,木托爾的日子,那叫一個憋屈,但礙於背後薩克圖的實力,也不好發作。
可如今第一時間得到蘇鳳舞的邀請,木托爾沒有半點猶豫就答應了,與其被無數人眼睛盯著監視,不如去月昭散散心。
監視的兩千人馬,並不阻止木托爾的赴約,畢竟,西域聯盟中,也就木托爾、蘇鳳舞二人放了回來,日常聯係自然緊密些。
不阻止歸不阻止,但木托爾的出行,隨行起碼有五百人跟隨,名義上是保護他的人身安全,實則就是想看看蘇鳳舞的邀約,在搞什麼鬼。
大支和月昭之間,間隔不遠,相當於大涼半個州的跨度,加上一路上沒有什麼土匪攔住,道路平坦,約莫隻用了半日功夫,便抵達月昭國都。
在蘇鳳舞的安排下,木托爾在婢女的帶路中,來到了月昭國都的宮殿。
五百名侍衛,被安排在外麵等候,除了少數的四五人隨著木托爾進殿。
簡單的寒暄幾句,分彆入座,殿內上方首位是蘇鳳舞,在她一旁,月昭和平這位幼主,也是罕見的出現。
要知道,非一般重大國事外,這位幼主是不會出現的,這讓跟隨在木托爾身後的幾名護衛目光閃動。
說是護衛,說白了,就是薩克圖安插的人手,在大支國內,擔任統領角色,掌控兩千名兵士的絕對存在。
木托爾入座不久,上方的蘇鳳舞,漠然的聲音淡淡響起。
“此事約見大支國主,是有要事商量,我想這等大事,國主身後的幾位護衛在場,是否有些不太合適?”
木托爾當然明白蘇鳳舞的意思,他也早有此意,但他卻有苦說不出。
如果他真有權力叫動這幾人,哪裡還等著蘇鳳舞開口發話。
木托爾沉默著,臉上露出幾分尷尬,蘇鳳舞瞬間明了,直言不諱道。
“怎麼,本宮邀請大支國主商討要事,你們難道也想旁聽不成!你們是什麼身份,夠格嗎。”
被蘇鳳舞點名喝斥,身後幾位統領,沒有怒氣,反而微笑道。
“嗬嗬,月昭國母說得對,在這般場合下,我等在場身份確實不大合適,但我等也是為了保護大支國主的安全,還望國母能見諒,如果國主出什麼事,我等可向盟主交不了差啊。”
“哼,你們的意思是說,大支國主在本宮的地界,會有意外?月昭難道是一個危險之地?”
“彆動不動拿薩克圖嚇唬本宮,這裡是月昭,不是回邪,哪怕薩克圖在場,本宮也敢直言不諱,你們又算什麼東西。”
幾位統領明顯看出蘇鳳舞的威脅,知道再繼續下去,吃虧的必定是他們,沉默片刻後,點頭道。
“國母說的對,這事是我等考慮不周,我等這就告退,但在告退前,有一事想詢問國母,像這麼大的事,為何國相大人不在場呢,我記得凡是兩國之間的商討,國相必定要在場啊,莫非…”
蘇鳳舞麵無表情,看著幾位統領,輕聲道,“國相這段時間操勞國事甚多,有些勞累,病倒了,正修養身體不便見客,當然要是各位想去探訪,本宮立馬安排。”
蘇鳳舞說的很平淡,沒有剛才的憤怒,更沒有言語威脅,可越是這樣,越讓幾位統領有些詫異。
幾人回過神,連忙抱拳道,“哦,既然是這樣,那我等就不勞煩國相大人了,等國相大人好起來,有時候在做探望,我等就不打擾了,先行告退。”
話落,幾位統領非常乾淨利落的轉身就走,這點讓木托爾感到詫異,以木托爾對他們的了解,這幾人可不是什麼莽夫,心思極其細膩,要是不注意,很容易著他們的道。
目送幾人離開,前腳剛走,木托爾開口道,“如此的乾淨利落,指不定是發現了什麼,國母還是小心為好。”
木托爾的善意提醒,蘇鳳舞好似不著急的樣子,笑吟吟道,“怎麼,堂堂一國國主,竟然連自己的屬下都要忌憚,這國主做的未免有些太憋屈了吧。”
木托爾歎氣道,“哎,彆提了,這幾人國母應該清楚,都不是我的人,都是薩克圖一手安排的,這段時間和他們相處,沒少著他們的道。”
“雖然月昭和大支不同,但還請國母能夠謹慎,這幾人可不是那麼好對付,要是有什麼把柄,恐怕會被整死。”
“哦,既然木托國主,你過得如此憋屈,為何不反抗呢,我想就憑這幾人,想要拿下還是很容易吧,難道木托國主就甘心被這幾個小人拿捏,過這種憋屈生活?”蘇鳳舞問道。
“哎,國母啊,本國主又何嘗不想呢,但他們的背後,你又不是不知道是誰,薩克圖現在可是如日中天,七萬聯軍在手,如今又拿下了甘州的武威,士氣正旺,乾掉這幾個小人很簡單,可等薩克圖回來了,我就沒好果子吃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