茫茫的戈壁中,黃沙漫天,一望無儘,一眼看去,除了幾棵枯樹,其他的,什麼也看不到,冷風呼嘯,頗為淒涼。
黃沙吹拂,越過一個山丘,山丘下方,一座廢棄的土城,佇立著。
這個土城很破敗,四周的牆體都踏了一半,裡麵滿是殘垣斷壁,連暫時的棲息都做不到。
站的久了,一準就是滿嘴沙子,但視線拉進,在破敗的土城的一角。
卻有著淅淅瀝瀝的人影佇立著,他們的身上,都是有著無數的黃沙。
微微抖動,黃沙落下,能夠看到身上穿的黑色鎧甲。
這些人看似隨意的站立,但遍布的位置,卻是圍繞整個土城,一看就知道是警戒的哨兵。
在土城的中間,一座塌了一半的土房子裡,數道人影閃動。
這些人,不是彆人,正是蘇祁安為首征召的五千軍隊。
在場的除了蘇祁安,其他幾個都尉,各個都是凶神惡煞之被,額頭上有著刺青。
一舉一動,都是充斥著濃濃的煞氣,蘇祁安和他們站在一起,看上去很怪異。
這些人雖然穿著鎧甲,但怎麼看去,都不像是兵士,反而像囚犯、土匪。
這些人還真的被說對了,他們的確是囚犯,身上都是判了刑,有的甚至還在京都礦場服徭役。
但這些人和普通犯事的囚犯不同,各個都是軍旅中人,說白了,就是一群兵痞,老兵油子。
後麵因為在京都犯事,不是酒後毆打權貴,就是違背京都治安,在京都橫衝直撞,更有甚者,將某些權貴大少打成重傷。
有一個算一個,這批五千人的軍隊,毫不誇張的說,每個人都犯過事。
這些人,怕也隻有蘇祁安能看的上,至於其他權貴,沒把他們打死就算好的,更彆說用他們了。
雖然這些兵痞,老兵油子,在戰場上,確實比新兵,發揮的戰鬥力要強很多,而且各個都有一些保命技能。
按理說,被招收培養一番,也能成為不錯的助力,儘管有不錯的優點,但有一點卻讓這些想要接納收容的豪門世家,敬而遠之。
就是這些兵痞性子太桀驁不馴,他們並非不願為他人驅使,說白了,他們隻佩服強者。
能夠帶著他們乾幾番熱血大戰的強者,這樣的人,才是值得他們尊重的。
像一些權貴侯爺,給他們賣命,隻有當替死鬼、炮灰,一旦用完,就會毫不費力的直接舍棄。
老實說,當他們得知被蘇祁安給征召,他們並不是很興趣,甚至是不屑。
畢竟,蘇祁安聞名京都的名頭,不過是一個所謂的文人才子,即便有知道他曾上過北方戰場,了解戰績的,自然是對其不屑。
在他們眼裡,怎麼可能會有這種會打仗的人才,而且這人還如此年輕,又是一介文人,能拿的出手的,也就皇族的身份。
….
這樣看來,蘇祁安不過又是一個靠著背景,前去戰場刷戰功的紈絝。
在他們麵前,吹牛逼罷了。
因此,一開始的征召其實不太順利,對待這群兵痞,蘇祁安也沒有任何廢話,
對著眼前的兵痞道,“要是不服的,可以和自己的手下過過招,打贏的,不僅廢除身上的刑期、徭役,甚至可以獲得五十兩銀子,拿錢走人,敗了,就乖乖拱他驅使。”
蘇祁安的這話說的很直白,甚至有些大言不慚,但對待這些老兵油子,漂亮話說再多,沒什麼用。
有用的,靠的就是一雙拳頭,不服的,打服為止。
蘇祁安從他一百人的新軍中,挑出二十人,一字排開,不服者可以上前挑戰。
挑戰的刺頭,兵痞絡繹不絕,但每個人無一例外,悉數落敗。
堅持最久的,也不過十招。
這些兵痞雖然被打服,但他們的心眼還是很多的,在經過蘇祁安身邊,一個抱摔,就想將蘇祁安給摔倒。
他們是打不過蘇祁安的手下,但這不代表蘇祁安自己很強,不過是仗著皇族身份,擁有的一批實力強大的護衛。
所有人都是這麼想的,隻是可惜等到他們真正接觸蘇祁安的身體,才發現自己的大錯特錯。
蘇祁安非但沒有被他們摔倒,反而借勢,直接讓這些兵痞摔了個狗吃屎。
下一刻,一柄鋒利的大刀,就落在兵痞的脖子上。
在場的兵痞永遠記得蘇祁安舉著刀,說出的那番話。
“這次冒犯,算你們無心,倘若有第二次,立斬不赦。”
蘇祁安雖然是笑著說的,但笑容中流露的冷意,讓這群老兵油子,意識到眼前這位所謂的皇族,絕對不是那些一上戰場,就被嚇尿的紈絝。
對待這些老兵油子,蘇祁安有自己的製度,恩威並施,才能製止這些兵油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