薩克圖要的是做西域聯盟之主,並非逼的其他國主集體反他,這樣的蠢事,薩克圖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會做。
想要做盟主,起碼得讓人覺得名正言順,如果殺了蘇鳳舞,其他國主會怎麼想?鐵定人人自危,必定有異心。
大支能夠派人支援,和蘇鳳舞聯合起來,就是最好的證明,木托爾看似唯唯諾諾,但唇亡齒寒的道理,他比誰都懂。
當然能說服木托爾出兵,足以說明蘇鳳舞的口舌不一般,正因為蘇鳳舞的挺身而出,讓當時人心渙散的月昭子民,找到了主心骨。
紛紛振作起來,加之蘇鳳舞多年在月昭積累的口碑,哪怕月昭國主病逝,以她國母的身份,暫代月昭政務,是無人反對的。
在那種情況下,薩克圖很迅速的看清了局勢,選擇和蘇鳳舞、木托爾和談。
經過三方多輪商議,薩克圖坐上了聯盟之主的位置,交換的條件就是回邪退兵,兩國繼續和往常一樣,和睦相處。
當然,薩克圖對月昭始終是不放心的,在他坐穩聯盟之主位置後,憑他的絕對武力,在派出一位大臣,前往月昭。
美其名曰,看月昭幼主年幼,特為輔佐上位,做了月昭國相一職。
此舉動雖然惹的蘇鳳舞不滿,但奈何薩克圖的實力強大,其他國主秉承不乾涉原則,這事最終還是強行推動。
雖然無奈,但也沒辦法,有薩克圖在背後撐腰,憑蘇鳳舞的實力,短時間是無法將那位國相趕走,如今的月昭,已經是兩派抗衡,便是極限,至於後麵如何發展,誰又能知道呢。
當然眼下,可不是關心月昭未來發展,而是薩克圖的野心實在太大,一時讓許多國主有些難以接受。
不少人四目相對,猶豫了片刻,發表了自己的意見。
“盟主,我有話要講,我們和大涼明爭暗鬥這麼多年,大涼的實力,我們是領教過的,憑借聯軍勉強七萬的人馬,攻陷甘州之地,說實在的很不現實。”
“沒錯,說句難聽話,一旦全麵開戰,大涼可以在短時間內調動數十萬的大軍,對我等圍剿,如果執意開戰,很可能會把我等拖入深淵,還望盟主三思。”
“我們各退一步,保證西域的安全,我想這就夠了,不讓白白犧牲子民的性命,望盟主慎重。”
有人帶頭,接下來其他國主紛紛發表各自的意見,基本上都是呈反對意見。
大涼的強大,是有目共睹的,和甘州鬥了這麼多的,都沒能拿下,還想讓大涼割讓甘州,這不是白日做夢。
與其繼續擴大戰事,不如主動求和,保住西域的和平就夠了。
眾多國主的開口,這次薩克圖出奇的並沒有反駁,臉上依舊掛著笑容,微微點頭,像似把意見聽了進去。
隨即轉頭,看向身邊的木托爾、蘇鳳舞二人,輕聲道。
“其他國主都發表了意見,不知二位可有其他意見?”
被薩克圖點名,木托爾笑著道,“我覺得這事是大事,不是短時間能夠討論得出結果的,我看還得從長計議,我個人還沒想好,想聽聽其他人的意見。”
木托爾不愧是踢皮球的高手,看似發表了意見,實則就是什麼都沒說,而且沒有得罪雙方,一副和事佬的樣子。
木托爾的回答,薩克圖沒有說什麼,目光看向一旁一語不發的蘇鳳舞。
在他的注視下,沒一會,蘇鳳舞清冷的聲音,淡淡響起。
“就我的意見,我同意其他國主的意思,立刻和大涼求和,穩定西域和平才是正途,如果盟主執意開打,隻會將西域諸國送進無儘深淵,日後想後悔也沒機會了。”
蘇鳳舞不像木托爾支支吾吾,說的十分直白,一點都沒有畏懼薩克圖的意思。
聽著諸位國主發言,薩克圖微微點頭,目光收回,輕笑道。
“嗬嗬,看來各位的意思都是主動求和,穩定西域和平就行,對吧。”
眾多國主皆是齊齊沉默不語,看樣子就知道他們的態度。
薩克圖手掌搭在扶手上,滿臉笑意繼續道,“各位都想要和平,這事沒錯,就連本盟主也是如此,但我想問諸位一句,難道我們主動示弱,就能得到大涼的諒解?大涼就會主動和我們保持和平穩定?”
“我請在場諸位好好捫心自問,這麼多年我們的和平是怎麼來的?可不是靠著大涼的施舍,而是我們每年數不清真金白銀換來的!”
“大涼對我們西域人,就真的好嗎?不一樣把我們分為三六九等,哼,我看各位都得了一副賤骨頭!一輩子給人卑躬屈膝慣了,像你們這種人也配當所謂的國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