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聞言,皆是一怔,按照他們對吳定國的了解,像這樣的事很少,就算有,也不可能所有人都不見吧。
“我不信,我要見大都督,說,是不是你們做了什麼事,脅迫了大都督。”
幾位郡守還未開口,一旁一語不發的鐘良則是大聲喊道。
幾位郡守回過神來,皆是開口附和。
“沒錯,大都督怎麼可能對我們如此這般,絕對是受到脅迫,我就知道這位監察使不安好心。”
“各位,隨我衝進去,麵見大都督,這之中一定有鬼。”
說著,幾位郡守神情激動,紛紛朝著維持秩序的兵士衝擊著。
這些郡守的衝擊,在直屬隊的意料之中,他們沒有半點懼色,手持長戟和他們對抗,如果不是蘇祁安提前下令,禁止傷到他們,這些郡守早就被他們給打趴了。
一下子,門口爆發著推搡,眼看愈演愈烈,忽然,緊閉的大門打開,吳定國的身影走了出來。
他表情冷酷,大聲喝斥,“都給本都督住手,怎麼連本都督的軍令都不聽?是想造反嗎!”
吳定國的喝斥,瞬間起了效果,和兵士發生推搡的眾人,立刻分開,而後半跪在地,連道一聲,“屬下不敢。”
吳定國表情漠然的掃視鐘良和在場郡守,繼續道。
“這次看在你們不知情下,暫且饒你們一命,如有下次,軍法從事,既然受到軍令,都執行吧,就算不理解,也得執行,是否明白?”
“屬下明白!”
眾郡守連連點頭,隨即起身離去,而帶頭鼓動事的鐘良,剛想隨著郡守們離去,就被吳定國叫住了。
鐘良一怔,轉身對著抱拳道,“大都督有何事。”
“你應該知道這次交給你的任務有多重?他們跟著起哄,是他們不懂事,但你身為本都督的副手,就應該考慮的更多,而不是跟著挑事。”
“如果你不想重蹈樊崇的覆轍,怎麼做你清楚。”
鐘良神情緊繃,認真的看了眼吳定國,他知道這是對他的敲打。
“屬下明白,屬下一定替大都督分憂,做好自己分內之事,請大都督放心”
聽著鐘良的表態,吳定國麵無表情的點頭,揮了揮手,鐘良轉身離去。
目送鐘良的背影,吳定國目光閃動,這時候,在他耳邊,蘇祁安的聲音響起。
”看來大都督對他還是很信任啊,這般敲打,就不知道此人是否能懂大都督的心意。”
看著站在身邊的蘇祁安,吳定國臉上帶著幾分詫異,輕聲道。
“監察使就這麼篤定了,就算老夫給了他提醒,他也會做出背叛之舉?”
“鐘良在老夫身邊待的時間不比樊崇短,老夫就算到現在,也不敢相信他就是監察使口中的內奸。”
“嗯,大都督的想法,本使理解,但咱們就拭目以待。”
蘇祁安沒有把話說透,帶著幾分故弄玄虛,露出一副玩味笑容,而後轉身離開。
……
隨著蘇祁安、吳定國雙方聯合下命令,各位郡守和鐘良,都開始調動起來。
不到半日時間,聚集在海州城的眾人,紛紛離去,這次的離開,起碼從臉上能夠看出,沒有之前的落寞,但也談不上找到一個主心骨,起碼算是有一點目標。
眾多郡守離開不到半個時辰,蘇祁安和謝蒼帶著東山、裂山兩軍,大搖大擺的在吳定國的送行中離開了。
在蘇祁安離開不久,緊隨其後的是押送糧草的後勤隊伍,由鐘良負責。
雖然此行的目的和蘇祁安不順路,但鐘良也知道此行押送糧草的重要性,他神情緊繃,沒有半點大意。
隨著三方隊伍的出發,前線,清崇、左海兩郡的戰事,在持續了一個時辰左右,集結的近四萬大軍,得到了撤退的號角,開始交替後撤。
看著東州兵的後撤,最興奮的莫過於占據清崇、左海兩郡城的海盜倭寇。
彆看他們占據了這兩座郡城,但這幾日守下來,卻是極其不容易。
因為是突襲,他們本身的兵力並不多,而且占據不到半日,又開始分兵,偷襲前線的隱匿糧倉。
所以想裹挾城內眾多百姓做人質,這想法基本不可能,隻能趁著吳定國他們沒反應過來,迅速出擊,大肆搶掠,而後快速返回占據的郡城。
好在派出去的人,偷襲糧倉得手,給吳定國集結兵力遲緩了幾日,等到他們集結四萬兵士強攻時,後方的舟山島的大本營,早就派出後續軍隊。
加起來,整整有兩萬人,彆看這兩萬人不多,這可是占據舟山島近一半的兵力,而吳定國手中的兵力,也不過五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