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陡然轉變的氣氛,看的眾人一愣一愣的,仿佛二人感情極好,就像之前的事沒有發生一般。
隨著昭和仁川將此事給認下,他在無半點待下去的興致,起身,對著蘇玄庸拱手道。
“涼皇,今天之事確實有些不痛快,這宴會我實難待下去,容我先一步離開,也早點將此事查清,給東山侯一個交代。”
昭和仁川都這麼說了,蘇玄庸自然不好阻止,點點頭,隨後,在眾人的注視下,昭和仁川帶著人,離開了這裡。
一路上一語不發,直接和德康介上了馬車,一旁的隨從默默跟隨,看上去,氣氛好似有點壓抑。
特彆是隨行人員,他們心裡有些膽戰心驚,剛才大殿內發生的事,著實讓他們的王子丟了不僅丟了麵子,更是丟人。
就看一路上,昭和仁川的一語不發,那種壓抑的氣氛,就讓他們喘不過氣來,一行小心翼翼的,生怕因為自己有什麼過分舉動,惹禍上身。
在馬車離開皇城後,坐在車內的昭和仁川終於開口了。
“老師,今天我們差點就栽到這個東山侯手上了,這人確實夠厲害的。”
昭和仁川的話中並未有怒氣,反而是深深的感歎,車內的氣氛,遠非隨從們想的那般壓抑,比較輕鬆。
無論何時,在隨從和屬下麵前,昭和仁川始終要保持絕對的威嚴,隻有這樣,才能讓隨從緊張起來。
坐在對麵的德康介同樣一副讚同神色,本以為這個年輕的大涼侯爺,在軍事上才能出眾,沒想到竟然通過如此細微的細節,做成了鐵證,差點讓昭和仁川下不了台。
幸虧他的學生,昭和仁川夠果斷,主動將這事攬下來,化被動為主動,這才挽回了局勢。
如果繼續讓蘇祁安鬨下去,指不定還會牽扯什麼事。
在對蘇祁安的認識上,德康介承認有那麼一絲看走眼了。
他輕聲道,“現在為師大概能知道,這個蘇祁安為何能將羅清遠請出山了,本來以為他是依附羅清遠,現在看來,二人恐怕真如傳聞說的那般,是合作關係。”
“能讓羅清遠都重視的人,這點是為師大意了。”
“老師不用自責,畢竟誰都預料不到這個蘇祁安,會有這麼一手,這事責任也在我,對他不夠重視。”
“好在我們及時脫身了,接下來三日,就隻能找一批替死鬼了結此事了,事情差不多就能告一段落了,後麵隻需要對這人重視起來就行了。”
“現在頭疼的,可不是我們,而是大涼的群臣,這個大涼軍侯,敢抬屍進殿,打的就不止是學生的主意,搞不好是想借著這個機會,把所有人都拖下水。”
“如果真是這樣,這人還真是一個瘋批。”
“嗯,你分析的沒錯,所以日後對這人,如沒有絕對把握,一定彆出手了,我們的事已經解決了,其他的事,就讓大涼的人自己煩心吧。”
….
隨著二人交談,馬車很快消失在視線儘頭,與此同時,反觀皇城那座大殿。
昭和仁川的離開,群臣們心裡的緊繃感,逐漸放鬆,在他們看來,這事基本上有了一個定論,暗殺蘇祁安的,就是昭和仁川的手下,是昭和仁川管教不嚴。
如今昭和仁川主動將事情給攬下來,那這事基本上算結束了。
這場宴會,本身是為昭和仁川準備的,但當事人都走了,他們在繼續待下去,也就沒什麼意義了。
幾位大臣起身,像學昭和仁川一樣,借口提前離去,話剛說一半,就被蘇祁安給打斷了。
“陳大人,你這麼著急走乾嘛?這事可還沒完呢。”
工部尚書的一怔,帶著猶疑的目光看著蘇祁安。
“關於刺殺本侯一事,暗殺之人,本侯隻說了一半而已,參與者除了扶桑人外,還有另外一批人。”
“各位大人是不是忘了,本侯最開始說的那句話,能在陛下眼皮底下,搞暗殺,能有這能力的,在京都城還是有很多的,各位大人不想知道嗎?”
看著蘇祁安笑嗬嗬的表情,群臣的臉色都變了,他們不是傻子,自然記得一開始蘇祁安的指引。
但後來因為加入了扶桑人,這事就暫時擱置了,沒想到蘇祁安在整了昭和仁川後,意圖將事情擴大,還想把他們拉下水。
這家夥,說是個瘋子都不為過,如果任由他這麼說,整個朝堂的所有大臣,不都得脫不了乾係。
在蘇祁安話落不久,終於一位二品公忍不住開口。
“東山侯,關於你被刺殺的事,我們很震驚,同樣表示同情,但剛才的事你也看到了,仁川王子已經認了,刺殺你的人,就是他的手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