**的忽然離開,公公並不在意,上了年紀的老臣,或多或少,都有一些身體不適。
目送**離去後,公公無奈搖頭,隨即轉身進了大殿,準備向蘇玄庸告知這一情況。
此時的大殿,隨著眾多大臣再度入內,一場對蘇祁安的批判再度開始。
和蘇祁安事先預料的一般,這次他們並非死抓三大罪,針對蘇祁安。
而是以李康、唐豐的死,不符合大涼律為由,要求懲罰蘇祁安。
按照律法,地方州牧,就算犯罪,也絕對不能由蘇祁安的做法,私自擊殺,如果這樣,視朝廷陛下何在?律法何在?沒有規矩,大涼不就亂套了?
如果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,其他州牧怎麼看?豈不是人人自危?
這一說法,得到了龍台上兩位皇子的支持。
在趙成、司馬越等諸多官員紛紛以這緣由,攻擊蘇祁安時,兩位皇子同樣一前一後的開口了。
“父皇,兒臣覺得趙國公、司馬國公,以及各位大臣說的在理,我朝本就是以律法治國,據兒臣所知,東山侯和唐豐、李康兩位州牧,都有交惡,但這不是東山侯能動手殺人的理由。”
“東山侯的才能,兒臣很欣賞,期間在交談中,也發現了此人的才華出眾,但畢竟牽扯到了兩位州牧,所以還望父皇,對大臣們的提議,三思考慮。”
“父皇,二哥說的在理,如果怎麼說,終究是死了兩位州牧,如果不處理好,給其他州牧一個交代,恐怕會導致會有其他變故,望父皇慎重考慮,對東山侯的罪,如何處置。”
蘇哲、蘇泰二人不愧是朝堂最有權勢的兩位皇子,說話間,完全站在替大涼角度考慮,論調也是有理有據,絲毫看不出有偏袒嫌疑。33qxs.m
特彆還是最後的一句話,就很耐人尋味。究竟是想讓蘇玄庸對蘇祁安的責罰慎重考慮,還是如何責罰,這話中帶話,是留給自己回援餘地的。
兩位皇子的發言,加強了下方眾多官員信心,他們就像準備好一樣,上前一步,恭敬一拜,齊齊開口。
“還望陛下嚴懲東山侯,還大涼各官員一個公道。”
大殿內,回蕩著眾多官員的聲音,坐在龍台上的蘇玄庸,目光從兩位皇子身上越過,看著台下躬身的一眾官員。
稍微思忖著,隨即道,“各位對大涼的忠誠,寡人感受到了,不過在處置蘇祁安的問題上,寡人有一言想問問你們。”
“陛下請說,老臣一定知無不言,言無不儘。”
蘇玄庸點頭,開口道,“既然你們都一致認為要嚴懲蘇祁安,寡人想問問,各位心裡是沒有帶私心嗎?”
“據寡人所知,無論是唐豐還是李康,貌似和你們之間,沒有太大交集吧,其中有不少人,和這二人還有些許恩怨,怎麼這時候,一下子齊齊替他二人發言,各位敢摸著自己良心,發誓,隻是為大涼未來找想,絕非公報私仇?”
蘇玄庸的這話,不僅僅是跟龍台下的一眾大臣所說,同樣也是對他身邊兩位皇子所講。
這話看似在詢問,實際上卻是在逼迫他們做選擇,敢不敢如實回答,這就相當於蘇玄庸對他們的問心。
他們太明白,如果表露那副大義凜然,他們後麵的日子,怕是不太好過,會被蘇玄庸一直盯著。
但要是能夠在這時候,能把蘇祁安給弄下去,定了他的罪,就算後麵他們會有點麻煩,但卻是值得的。
眾人目光閃動,最終開口的,還是趙成、司馬越這兩位領頭大佬。
“陛下,我等願…”
就在這二人準備承受蘇玄庸日後對他們的麻煩時,忽然,門外一道急促的聲音響起。
“抱歉,陛下,老臣身體不適,上了趟茅廁,耽誤時間了,還望陛下見諒。”
**一路小跑,臉上帶著歉意跑了進來,對著蘇玄庸連忙下跪請求諒解。
**的舉止,蘇玄庸揮了揮手,示意起身,不用如此,表示諒解。
**連連點頭,嘴裡一邊道歉,一邊站了起來。
身旁的趙成、司馬越二人,臉色明顯有著不悅。
如果不是確定**和他們站在同一陣線,就他現在這舉動,二人很懷疑**是不是反水了,故意為之。
他們好不容易聚集起來的氣勢,眼看著最後一步,就能讓蘇玄庸定了蘇祁安的罪,偏偏這時候,好巧不巧,**冒冒失失的闖進來。
直接把他們的話打斷,好不容易聚集的氣勢也在這一下被打散,換做任何人,都不可能有好臉色。
**對此,就像沒看見一樣,詢問著,他不在的時間,發生了什麼,他好了解下情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