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轎夫媒婆上前推搡間,被控製的新娘子,猛的甩頭。
刷!
頭上的大紅蓋頭直接落地,在場眾人頓時傳來陣陣驚呼聲。
都感歎兩位新娘子的美貌,雖然口中被人用布條束縛,但卻給人一種楚楚可憐,頗想一把攬入懷中好好安撫。
媒婆臉色大變,連忙把地上的大紅蓋頭撿起,說著就往兩位新娘子頭上蓋。
一邊蓋著,一邊對著發出驚呼的眾人大聲喝斥,“看什麼看,在看把你們的眼珠給挖了。”
圍觀眾人紛紛低頭,目光不敢太過放肆,娶親送親,新郎沒有揭蓋頭前,被他們這些無關緊要的人看了,確實不是一個好兆頭。
而且今天娶親的可是那位人家,不是他們能夠得罪起的。
在媒婆眼疾手快下,將兩塊紅布蓋頭,終於蓋到新娘子頭上。
廢了好半天功夫,才將掙紮的新娘子給控製住,就在新娘子被送進花轎,送親隊伍準備離開離開這裡時。
陡然,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。“給我等等,停下!”
開口說話的不是彆人,是謝蒼。
在兩位新娘子紅布蓋頭落下的瞬間,謝蒼明顯感受到車內蘇祁安的情緒,有著很大的變化。
在蘇祁安的示意下,謝蒼開口攔住了這支送親隊伍。
一下子,身旁的蘇勇帶著十幾位護衛,站在謝蒼身後,那架勢大有一言不合就搶人之勢。
媒婆一怔,她也是有幾分眼力勁的,謝蒼這十幾人並不可怕,他們隻是護衛罷了。
真正可怕的是一旁,被上百兵士保護的兩輛馬車內坐的人。
能在漢中郡城,讓郡府兵士出動的,來頭一定不小。33qxs.m
就算媒婆在仗勢欺人,也要分時候,媒婆迅速調整下自己狀態,笑著道。
“敢問這位大爺是漢中郡哪一方世家,我們隻是送親隊伍,和你們應該沒有多大結怨,不知大爺有何事要逼停我等。”
“我等也不過是做事的人,有什麼事,也做不了主,今天是漢中沈家的大喜之日,希望各位爺能夠給沈公子一個麵子,要不等沈公子來了,你們在好好協商如何?”
這位媒婆,說話是滴水不漏,先把自己摘乾淨,自己做不了主,後把背後的主人抬出來撐腰,想要謝蒼行事三思。
這個沈家,謝蒼還是有些印象的,聽聞是漢中郡的第一大世家,早些年的發家,也是靠著糧鋪起的家。
據說漢中郡境內的糧食買賣,有一半左右在沈家產業下。
老話說得好,民以食為天,掌握了吃飯這東西,和拿捏百姓的命沒什麼區彆。
隻是聽聞這個沈家,在當地名望很高,每年的災荒年間,都會開倉賑糧,開設粥棚,接濟百姓,是當地出了名的大善世家。
這也就是為何,聽到沈家娶親,圍觀的百姓,都是開口祝福,口碑倒是不錯。
如果放在平時,麵對這樣的世家,謝蒼肯定不會做這種攔路的事。
但剛才,蘇勇小聲的跟他講了一些過往事情後,他算是能明白了為何蘇祁安的情緒,為何會有這麼大的變化。
這兩位新娘子,不是普通人,是蘇祁安曾經的兩位故人。
是曾經在川都郡城的頭牌大會上,和陸小婉競爭頭牌的白月、紅昭兩位姑娘。
對於這兩位川都郡有名的頭牌,謝蒼聽聞過,隻是沒有機會一見,今日一見,卻是有頭牌的資格。
隻是沒想到,這兩位在川都郡有名的頭牌,怎麼會到北邊的漢中郡不說,竟然還嫁人了。
如果是雙方郎情妾意,蘇祁安也不會有這麼大的情緒波動。
等頭上的紅蓋頭落下,謝蒼打量一番後,看出了一些端倪。
彆看白月、紅昭兩位姑娘,花著濃妝,十分豔麗,但謝蒼是武將出身。
一眼能看出濃妝的下,二人的臉上有著幾處淡淡的淤痕,這一看就是被人給打了。
而且嘴巴被布條綁著,讓二人無法言語,但凡是正常人,一眼就能看出這次娶親的不對。
但圍觀群眾沒有一人質疑,反而紛紛替沈家開口辯解,這背後透露的信息實在太詭異了。
謝蒼目光閃動,和馬車內的蘇祁安對視一眼,微微點頭。
隨即冷聲道,“哼哼,沈家?大爺我可不知道什麼狗屁沈家,你說對了,我和你們之間沒有恩怨,單純就是看你們不爽,太張揚了。”
“今天大爺彆的目的沒有,隻有一個,截親,識相的乖乖讓開,否則,大爺打到你們讓開。”